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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命裡犯桃花

極品驸馬 蕭玄武x 3779 2024-01-31 01:14

  太平公主打道回府時,原來的小雨突然變成了大雨,随即成了暴雨,甚至伴有雷鳴閃電。

  琳琅左右伴随太平公主同行,心情也由忐忑不安漸漸的變得有些驚恐慌亂,就如同現在這天氣一樣。

  聽完宋之問那一番話太平公主扭頭就走,而且,直到回了皇宮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了宮裡在下馬車時,太平公主都沒等琳琅撐起傘來就淋着雨大步前行,吓壞了一群宦官宮娥們。

  “誰也不許進來!

  太平公主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甚至不許琳琅來伺候她更衣。

  琳琅吓壞了,擔心太平公主着涼生病是一回事……眼下,這不會又要出現第二個張窈窕了吧?

  姐妹倆不約而同的想道,那個監工官和宋之問都着實該死,明知道公主和驸馬大婚在即還在她面前說三道四,将驸馬在并州的風流韻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宛如自身經曆,分明就是受人指使刻意前來挑撥離間來的!
——逮着機會,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們!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太平公主在裡間喚道:“琳琅,進來。

  姐妹倆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應諾入内。

  進去一看,琳琅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太平公主已經自己換好了衣服甚至重新化好了妝,神情臉色都很平常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越是這樣,琳琅心裡越是不安……公主向來喜歡發些小脾氣,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她現在這樣,反倒讓人心裡很是沒底!

  “你二人去一趟并州,把那個女人給我帶到長安來。
”太平公主下令了。

  琳琅同時表情一變跪倒在地,“請殿下三思!

  “爾等竟敢抗命?
”太平公主喝斥起來。

  “殿下……”琳兒咬了咬牙,壯起膽來說道,“前車之鑒,切不可再有第二個張窈窕啊!

  “混帳,本宮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嗎?
”太平公主很惱火。

  “殿下千萬三思!

”姐妹倆跪地磕頭不止。

  “滾出去!
”太平公主雲袖一揮,“叫楊思勖來!

  姐妹倆無奈,隻得諾諾退出,将楊思勖喚了進去。

  “楊思勖,你跟随本宮也有些日子了,一直勤勉忠心,卻未嘗立下過什麼功勞。
”太平公主平聲靜氣的道,“今日本宮就将一件重要的私秘之事交辦于你。
若能辦妥,必有重賞!

  “臣不奢厚賞,但求能為殿下分憂!
”楊思勖抱拳一拜,神情剛毅孔武有力,截然不像一個閹人該有的神彩。

  “很好。
”太平公主說道,“你去一趟并州,将那個女人給我帶到長安來。
切記不可張揚,知道人的越少越好!

  “是!
臣馬上就動身,五日之内,必來覆命!
”楊思勖應諾。

  太平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琳琅有私心,還是你用得順當一點。

  楊思勖不由得心頭一震,琳琅可是他的師妹,三人從小一起在宮裡長大眼下又共侍一主,彼此既有情份又利害相通。
但是眼看太平公主正在氣頭上,楊思勖可不敢逆鱗而上的代為求情,反而說道:“殿下,琳琅若不忠心,臣請為殿下誅此二婢,以儆效尤!

  這才是一個心腹該有的立場與态度。

  “那倒不必。
”太平公主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來,說道:“她們那一點私心本宮從來都是了如指掌。
楊思勖,你是絕對不會有這種私心的。
所以,本宮相信你一這能将這件差事辦得令人滿意。

  “臣誓不辱命!
”楊思勖鄭重抱拳,心裡卻在苦笑:我一個宦官當然不會有琳琅的那份“媵禦私心”了!
……太平公主小小年紀就能洞悉人心并熟稔于敲山震虎、殺雞儆猴這樣的禦人之術,言談舉止之間無不透着類似天後的威嚴風範,真是不簡單!

  “去吧!

  太平公主揮了一揮雲袖,楊思勖畢恭畢敬的拱手退出。

  門已掩上。
楊思勖僅用一個示警的眼神,就讓琳琅乖乖的主動跪在了太平公主的房門前,自省思過。
若不得赦,她們今天是起不來身了。

  太平公主拿起桌上的一杯瓊香蜜露,小啜了一口,随即就将杯子重重的頓在桌幾上,“我都讓月奴去陪你了,你還滿并州的賣弄風流,連山野道觀那等地方你都不放過!
區區一個邊州司馬收養來的親族孤女,出身低賤無才無德你居然也會應納下來!
……薛郎啊薛郎,莫非你真是命裡犯桃花、走到哪裡都能招鳳引蝶?
你可曾顧忌了我這個帝國公主的尊嚴?
又可曾想過你未來妻子的心裡感受?

  ……

  入夜了,大草原上隻剩呼呼的風聲,偶爾傳來幾聲凄遠的狼号。

  滅了燈,若大的帳篷裡一片漆黑。
薛紹獨自躺在榻上枕着雙臂睜着眼睛,沒什麼睡意。
艾顔與月奴睡在隔了一層布帳的帳篷裡間,可以聽到她們均勻的呼吸聲。

  在被裴行儉任命為黑沙行軍長史後,薛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現在薛紹自己的每一個命令發出,都直接關乎戰役的成敗和上萬袍澤的生死,以及大唐帝國在未來很多年裡與草原部族之間的戰争與和平。

  雖然有着兩世的從軍經驗,但薛紹在更多的時候習慣了獨來獨往。
像這樣指揮上萬人進行大型的戰役,還真是生平頭一遭。

  有多大的權力,就意味道着有多大的責任,眼下薛紹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主将程務挺雖然是一名能征慣戰的沙場宿将,但也隻是一名純粹的武夫。
他的軍事素質絕對沒問題,但關乎政治、民生、外交與民族的這一類頗傷腦筋又瑣碎敏感的問題,他是想都懶得想。

  偏偏眼前的這一場戰役,軍事成份的含量其實并不是太高,更多的就是由這些瑣碎又敏感的問題組成。
所以薛紹感覺,這或許正是裴行儉任命自己為行軍長史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些問題絕不是程務挺那個大老粗能夠處理妥當的!

  夜深了,薛紹仍在思考,非但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他索性披衣起床想到帳篷外面去走一走。
空闊的草原與清新的空氣,或許能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與敏銳一點。

  剛剛走出帳篷走出沒幾步,原本和艾顔睡在一起的月奴像一條小尾巴似的跟了出來。

  “你跟來幹什麼?
”薛紹低聲斥道,“回去睡覺!

  “嘿嘿,我見公子睡不着,自己也便睡不着了。
”月奴讪讪的笑着不肯走,反而湊了上來挽住薛紹的胳膊,說道,“要不就讓月奴陪一陪公子?

  薛紹笑了一笑沒有再趕她走,和她一起走到了帳篷旁邊找了地方坐下。

  星月滿天,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薛紹仰頭看着星空,思考。
月奴很安靜,隻是在一旁陪着生怕打擾了薛紹的思緒。

  良久。

  薛紹心中所思之事大體理出了頭緒,轉頭看向月奴。
這姑娘居然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但是薛紹一有動靜,月奴又馬上醒了,“公子,是要回去睡覺了麼?

  薛紹這時才意識到月奴心中小小的不純動機,笑道:“怎麼,你想換個床榻來和我睡?

  月奴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嘿嘿直笑。

  最近這些天來月奴一直忙于照顧艾顔,兩人同吃同睡形影不離,确是連和薛紹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别提親熱了。

  薛紹看到她這副神情不由得想起了白天的那一件“冏事”,于是道:“你和艾顔整天厮混在一起,都瞎聊一些什麼?

  “啊?
沒有呀!
”月奴愣愣的一時沒回過神來。

  “還不承認?
”薛紹不輕不重的在她臉上上擰了一把,說道,“我問你,艾顔那句‘在床上’是什麼意思?

  月奴一聽頓時捂着嘴大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沒心沒肺。

  “不說是吧?
明天滾回長安!

  “說,我說!
”月奴好不容易止住笑,小聲說道,“公子你怕是不會相信,艾顔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薛紹眨了眨眼睛,“那關我屁事?

  “嘿嘿!
”月奴一個勁的傻笑,“所以她就對男女之事特别好奇呀,尤其是那天她親眼看到我們在她面前‘那個’了!
……畢竟是胡人女子嘛,她對這種事情可不像中原女子那樣羞澀與矜持,自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喽!

  “行了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薛紹有點哭笑不得,“不扯了,回去睡覺!

  “公子、公子,别急嘛,我還有一個特别好玩的事情要跟你說!
”月奴的八卦之魂仿佛是被薛紹點燃了而且正在熊熊的燃燒起來,不依不僥的拉住薛紹說道,“艾顔老向我打聽做那事兒的時候是個什麼滋味兒、該要如何來做,甚至還問我公子在做那事兒的時候都有哪些習慣哪些喜好。
看那情形,她倒是挺希望能把處子之身交給公子呢!

  “胡說八道!
”薛紹更是哭笑不得。

  “嘿嘿嘿!
”月奴又一個勁的傻笑,說道,“反正很多胡人都是隻知其母不知其父的,處子之身交給誰不是交呀,能交給公子這樣的人中龍鳳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薛紹很無語臉皮都抽筋了,掐住月奴的臉蛋罵咧道:“你們兩個,就成天瞎扯這等破事兒?

  “哎呀疼疼疼……公子饒命!
”月奴捂着臉求饒,嘴裡仍是含糊不清的嚷道,“公子不如行行好,就幫一幫艾顔好了,她好像還挺想懷上一個孩子呢!

  “豈有此理,你們還把我當成種馬腳豬了嗎?
”薛紹一聲喝完,心裡卻鬥然閃過一道亮光。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艾顔想懷孕?

  這件事情可能就不像月奴說的,隻是出于“少女的好奇”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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