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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校場以北有一排高檐房舍,盧思義指着那裡道:“将軍,那裡便是左奉宸衛的府衙與居舍。
将軍是六品備身将有一個單獨的官署,那既是将軍處理公職的所在,也是将軍的寝居之處。
”
薛紹看了看那一片房舍和自家大宅的建築風格相近,一樣的鬥拱飛檐高梁大柱,多棟這樣的房子連成了一大片。
“我的官署是哪間?
”
盧思義答道:“薛将軍要住哪間得由長史來酌情安排。
衛府的内務,全由長史打點。
末将這就帶将軍去見馮長史,他的官署在二進院,與衛府将軍和中郎将的官署在一起!
”
“好。
”薛紹點點頭。
左右奉宸衛的人員編制并不多,也沒有設正三品大将軍,隻設了一員從三品的将軍做為最高長官。
将軍以下,便是兩名中郎将。
這三個人算是薛紹的頂頭上司。
另有一名主管内務的從六品長史,雖然官職比薛紹低了半品但他手上的實權不小,至少是管着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和點卯簽到這些事。
“薛将軍來得不巧,兩位中郎将都已經帶着兄弟們去了宮裡當差。
現在隻有馮長史在衛府裡。
”盧思義一邊走一邊說道。
“将軍呢?
”薛紹自然的問道。
盧思義笑了一笑,說道:“我們左奉宸衛的将軍一直是由左衛将軍、梁郡公李孝逸檢校的。
他老人家十天半月也難得來一趟衛府,平常都是兩位中郎将在打點上下。
”
李孝逸?
薛紹心中略微一動,這個人的名字聽起來很耳熟。
他居然能身兼兩衛将軍之職,就連陛下的貼身衛隊也交給他統領,看來是極受二聖的寵信了。
盧思義帶着薛紹進行了一間官署,裡面書卷如山但并不零亂,有六七個青袍綠袍的文官在伏案書寫或是整理書架,一片忙碌但不忙亂的井然氣象。
“馮長史可在?
”
“什麼事?
”一位身着綠袍頭戴襆頭的中年文仕從書架後探出頭來,打量了薛紹一眼,“這一位是……”
薛紹微笑的拱了一下手,“在下薛紹,是新來上任的千牛備身。
”
“哦,是薛将軍!
下官失禮了!
”馮長史連忙放下手裡的書卷,對其他幾名文官招手,一群人連忙站到了薛紹面前,整齊劃一的拱手來拜,“見過薛将軍!
”
除了一個将軍兩個中郎将,左奉宸衛内部就沒有人比薛紹的官職品銜更高的了。
“諸位同僚不必客氣。
”薛紹回禮。
“下官昨日得到上峰指令,告知衛府新任了一名千牛備身,原來就是薛将軍!
”馮長史笑容可掬的道,“薛将軍真是凜凜一軀,龍鳳之姿啊!
”
“就是,就是……”其他人笑呵呵的跟着附合,就像是和薛紹認識了很久很親熱的樣子。
薛紹笑了一笑,“馮長史取笑了。
我初來乍道,什麼也不懂。
大小的事情,還得有請馮長史和各位同僚多多周全。
”
“好說、好說。
”馮長史笑眯眯的點頭,“薛将軍,就讓下官先帶你去你的官署看看吧,下官昨日得知消息後,馬上就差人收拾好了,隻等将軍上任入住。
”
“好,有勞。
”
馮長史和盧思義一起帶着薛紹,來到了方才經過的臨近校場的第一進院落,打開了其中的一間大宅,說道:“這裡進門是待客大廳,兩旁分别是官署與書房,後面這間主宅是将軍的住處,旁邊另有五個偏間是将軍的屬下們住的。
”
薛紹一笑,這麼說我不是光棍司令,手下還有兵呢!
“将軍請!
”馮長史拿出鑰匙分開打開了官署、書房與主宅的門,然後将一串鑰匙交給薛紹,說道:“以後這些地方就都是薛将軍的地盤了,鑰匙都交給将軍。
千牛備身初一十五的朔望大朝必須得和京官百僚一起上朝,平日裡左右奉宸衛共有二十四名千牛備身分作四班,由中郎将率領在陛下禦前護衛。
也就是說,若無特殊情況,薛将軍每月隻有七天左右的時間必須在宮中當職。
其他的時候嘛……”
馮長史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盧思義在一旁給薛紹遞眼色,薛紹心領神會,這個馮長史弦外之音應該是“除了必須在宮裡當職的七天,其他的時候都沒有什麼事”。
但七天之外能夠做些什麼,顯然得要過了馮長史這一關,内務考勤就是他主管的工作之一。
縣官不如現管,看來這個馮長史算是衛府裡的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薛紹笑了一笑,官嘛,大家都彼此給點面子給點照顧,也就都好辦事了。
于是道:“我新官上任不日将擺一席燒尾宴,不知馮長史有沒有時間大駕光臨呢?
”
“哎呀,薛将軍盛情相邀,下官豈敢推搪!
”馮長史面露喜色的拱手就拜,“下官必當親至、必當親至!
”
盧思義在一旁暗笑,看薛将軍騎的那匹馬就能想像,能夠受邀參加他的燒尾宴的人肯定都不是尋常角色。
想必馮長史是早就弄清了這位新任薛将軍的來曆底細,瞧瞧,受邀參加一個燒尾宴他都高興成這樣了!
“到時,本将會親自下貼延請。
”薛紹拱手回禮,說道,“對了,這些房間裡面都住了哪些人?
”
馮長史的态度馬上變了個樣,殷切客氣了許多,“這些房間裡每房可以住兩個人,五個房間十個人,剛好是一‘火’。
前任千牛備身離職之後房間就都騰空了,現在能有哪些人再住進來,還得是薛将軍說了算。
”
“哦?
”薛紹有點不解。
盧思義連忙抱拳道:“薛将軍,就讓末将住進來吧!
”
薛紹心中一動,難道是要讓我自己挑選手下?
馮長史低聲道:“薛将軍,你可以挑選十名本府的衛士住進來,他們就都是薛将軍的親随了。
将軍要去當職,就得是率領他們同去。
”
“原來如此,多謝指教!
”薛紹點了點頭,“盧思義,那你就先住進來吧!
”
“多謝薛将軍!
”盧思義頗為歡喜。
整個衛府有一百名備身軍官、一百五十名主仗軍官,另有兩三百名普通的衛士,但隻有一百二十人能成為千牛備身的親随,此前盧思義就是個看大門的八品備身。
“馮長史,還有其他的同僚呢?
”薛紹問道。
“今日恰是左奉宸衛當職,一位中郎将帶着六名千牛備身及其麾下,去了大明宮含冰殿當職。
”馮長史道,“另一位中郎将則是率領備身左右去侍奉朝班尚未回府。
其他的一些同僚嘛,要麼是去休了旬假,再不就在校場上練武或是在房間裡休憩讀書。
總之不會有人公然在外四處遊蕩,倘若是被禦史撞見可就麻煩了。
”
薛紹點了點頭,千牛備身隻需要朔望上朝、每月有七天必須護衛皇帝左右,其他應該能有不少的私人時間,難怪那麼多人羨慕這個職位。
“薛将軍不如稍候,下官去叫人取來将軍的一切應用之物,另外還得去請殿中省尚衣局的人來給将軍量體裁衣定制軍服。
”馮長史挺熱情的道。
“量體裁衣就不用了,軍服和官服之類的,我都有了。
”薛紹道,“你去把别的東西取來就行。
”
“哦?
……那好吧!
”馮長史愣了一愣但也沒多問,心說還沒上任就有軍服和官服了,這事兒當真新鮮!
稍後馮長史叫人取來了一大堆的東西,無非是筆墨紙硯、床褥盆碗這些日用之物,再者就是弓箭、錐刃與解繩刀這種常見的軍用器械。
薛紹疑惑的道:“怎的沒有铠甲和千牛禦刀?
”
“薛将軍,铠甲隻能是在當職之日由衛府軍庫堪發,用完了馬上就要歸還軍庫。
”馮長史面露一絲難色,“至于這千牛禦刀嘛,可就說來話長了。
不如就讓盧思義替将軍慢慢詳解。
”
“莫非這其中還有許多說道?
”薛紹更好奇了。
盧思義抱拳道:“将軍有所不知,千牛禦刀向來是由皇帝陛下親手頒賜,左右奉宸衛裡真正的千牛禦刀向來隻是各設七把,其中将軍占一把兩名中郎将各占一把,剩下的四把千牛禦刀,将由十二名千牛備身與十二名備身左右共同來争奪。
争不到的,就隻能配備普通的千牛刀了——就像末将的這一種。
”
說罷盧思義就将腰上所懸的刀解了下來,遞給薛紹。
薛紹拔出刀來看了看,刀身湛亮鋒芒畢露,但比普通的橫刀要短一些、刀身要寬一些。
這樣的刀形利于快速拔刀适合貼身近戰,的确是為保镖量身定制。
“試一下?
”薛紹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感覺這千牛刀比華麗狹長的橫刀更順手更實用。
盧思義指了一下門外,“薛将軍,那裡有試刀石。
”
薛紹提刀走出戶外,對着那塊棱角分明半人高的試刀石猛砍了下去,哧啦一聲如同砍削的松軟木頭,直接将一塊石頭削去了拳頭大的一角!
“好刀!
”薛紹不禁驚歎,想不到大唐還能造出這樣的極品軍刀!
“薛将軍,若是拿千牛禦刀來砍末将的這把刀,那也就像是千牛刀砍這塊試刀石一樣的了。
”盧思義的雙眼之中一陣精光亂冒,沉聲道:“将軍,何不奪一把來?
”
薛紹斜眼看着他,“如何奪?
”
“簡單。
”盧思義眉梢一揚,“打敗其中一個,持刀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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