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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巡視(6)

大明1630 奶瓶戰鬥機 3210 2024-01-31 01:14

  對于法比奧的這個要求,鄭森卻沒有作聲,到是鄭芝龍皺起了眉頭。
法比奧不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要求是有些失分寸了。
他雖然在遠東也呆了好幾年了,但是這幾年裡他主要都待在台灣。
台灣這地方要放到大陸上去講,如今絕對算得上是禮崩樂壞。
從大陸到台灣島上來的人原本都是流民,這些人大部分本來就都是社會底層的文盲,對于禮樂規矩什麼的本來就不太懂。
而且千裡迢迢的逃荒中,原本的家族什麼的大多數也都跑散了。
後來到了台灣,在被分配到各個移民點的時候,鄭森又刻意的讓人将這些人的姓氏、宗族、籍貫都打散,不允許出現同族、同姓、同籍貫的人聚居。
這樣一來,原本的宗法制度,家族勢力在台灣自然也就沒什麼影響了。
依附于其上的禮法規矩的影響力自然也就小得多,再加上台灣的經濟模式已經不再是自給自足的封建經濟模式,而是商業化的種植園和工廠,那些移民們即使娶了老婆,一般也會讓老婆參加生産勞動,好盡快的把娶老婆(賣老婆)花的錢掙回來。
所以在台灣,女人很少有躲在家裡不出門的。

  至于說大戶人家,台灣島上如今的大戶人家也就鄭家一家,偏偏這家的女眷李香君卻也是經常出來活動的。
她跟了鄭森之後,本來論條件,鄭森絕對是可以來個金屋藏嬌,把她藏起來的。
隻是鄭森是從後世的那個“婦女能頂半邊天”的中國穿越來的,又不是教徒,自然不會有什麼女人約等于雌性動物,應該用罐頭盒子裝起來,和空氣隔絕的奇怪思想。
穿越過來之後,雖然學了不少“封建思想”,了解了不少的封建禮法,但是作為穿越者,鄭森看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帶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的批判的眼光的,自然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另外李香君本人以前也習慣了到處亂跑,加上鄭森又沒有要約束她的意思,反而本着“物盡其用”的原則,讓她出來辦事。
自然也不會自我約束。
法比奧就曾多次見過李香君,他自然也覺得,在中國,女人出現在公衆面前是很尋常的事情。
卻不知道,在大陸上,有錢人家的女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但是鄭芝龍卻不同,鄭芝龍的确不太講規矩什麼的,至少,在他還是海寇或者海商的時候,他是不講這些的。
但是如今,他的身份卻變了,他已經是官員了,而且他的兒子還是廪生,而且還準備和士大夫之家結親了,他自然會受着那些“大戶人家”的影響。
和身為穿越者的鄭森不一樣,他是無法像鄭森那樣俯視甚至是鄙視和無視的當時流行的“封建禮法”的。
甚至于對于這些,他還是處在一種仰視的狀态下的。
在這樣的狀态下,讓兒子的媳婦(哪怕隻是一個側室)抛頭露面,在他看來都是難以接受的。

  因為知道鄭芝龍的這種想法,鄭森甚至讓李香君暫停了工作。
當然如果真的能讓鄭芝龍長時間呆在台灣,負責主持台灣的工作(其實肯定會變成給他打下手),那鄭芝龍的這種錯誤的,會導緻勞動力的嚴重浪費的思想是一定要加以糾正的,不過,這并不着急。

  “這事還是由您的夫人來做吧。
”鄭森說,“以前一向是她在做。
而以前您的廠子的表現也很好。
既然如此,就不要輕易改變這些程序。

  鄭芝龍也點了點頭道:“阿森說得有理。
既然以前都不錯,那就不要随便改。

  法比奧隐約地覺得鄭芝龍似乎有點不太高興,雖然不太清楚是為什麼,但是他知道,最好不要再這樣的事情上糾纏,便也點頭表示了同意。
接着他又帶着鄭芝龍參觀了其他的船塢,向他展示了正在建造中的戰艦,以及一些正在新建中的捕鲸船和商船……

  第二天,鄭芝龍和鄭森又前往勞倫斯的船廠視察。

  勞倫斯的船廠的基本設計其實和法比奧的差不多,當然按照勞倫斯的說法,那是因為法比奧無恥的抄襲了自己的創意。
當然兩個人都沒有說瞎話,他們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不過在運煤船的設計上,勞倫斯的設計和法比奧倒是有很大的不同。

  “大帥,少将軍。
您們看我的這條運煤船。
的确,我承認,使用了相同數量的木材的情況下,它的載貨量是要低于法比奧的那種設計的。
但是法比奧的那種船,除了用在那條特定的航線上之外,幾乎就毫無用處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向二位吹噓他的那條船的――真見鬼,這樣的東西他居然好意思說它是船。
他的那條船,最大速度如果能超過4節,我就敢把靈魂賣給魔鬼!
是的,最大速度!
大帥,少将軍,您們後是行家,都知道事實上要跑出最大航速沒那麼容易。
最大航速4節,平均航速頂了天也就3節。
而且一旦遇到風浪,他的那條船,既躲不過,又扛不過。
如果離開那個小海灣,就是死路一條。
這完全是在浪費水手生命!
您們再看看我的這條船吧!
它采用了全縱帆設計,以及在‘奮進号’等船隻上得到了驗證的船型,能夠達到10節的最高速度。
是的這是最高速度,平均速度不會有這麼快,但是六到七節是毫無問題的。
這樣一來,他的船跑一趟,我的船就能跑一個來回!
而且我的船還能在其他地方用呢。

  鄭森看了看已經在刷漆了的那條新船道:“不過勞倫斯先生,您的船有四根巨大的桅杆,光這四根桅杆,隻怕就不便宜。
而且您的這船幾乎比‘奮進号’都長了,這樣的船隻的龍骨也不便宜。
雖然事實上您的報價已經超過了冶金司給出的價格的上限了,但我在看到你的這條船的時候還是覺得奇怪,您怎麼能在不偷工減料的情況下把成本壓縮到那樣的地步?

  “是的,少将軍,購船成本是個讓我傷腦筋的問題。
”勞倫斯辯解道,“冶金司的人應該考慮到船隻使用起來的綜合成本,而不是一次性的買船的錢。
為了壓縮成本,法比奧的那種船的使用壽命肯定也有問題。
綜合算起來,他的船未必比我的便宜。
另外少将軍,我采用了一些新的技術,使得那些桅杆和龍骨的成本下降了不少。
和‘奮進号’不一樣,這條船上的桅杆和龍骨都是拼接而成的,使用的木料要便宜得多。
當然,這樣做并不是我發明的,很久以前,造船師們就會這樣做了。
隻是要把拼接的桅杆和龍骨做好,花費的人工很大,其結果也一樣造成了成本的上升。
不過我簡化了其中的一些工藝,我不再完全依賴木頭之間的相互咬合,而是在它們外面用熟鐵箍緊來提供一部分的向内的約束。
這樣一來,在保證了強度的前提下,大大的降低了制造難度。
大帥、少将軍,就我所知,因為冶煉技術上的進步,雖然市面上的金屬價格并沒有太大的下降,但實際上我們自己生産熟鐵的時候的成本卻下降了很多。
所以雖然用的材料更多了,但事實上,桅杆的成本下降了很多,龍骨其實也是這樣。

  鄭森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點意思。
不過這條船還是瘦長了一點,這影響了它的載重。
我剛剛計算了一下,在運載同樣的重量的煤炭的時候,你的船的花掉的錢是法比奧的船的五倍。
即使考慮到你的船更快,同樣的時間裡能跑更多的次數,以及可能的使用壽命上的優勢,單就運煤而言,法比奧的船型還是要更便宜一些。

  “但是我的船還有使用的靈活性上的優勢。
”勞倫斯道,“少将軍您如果有緊急需要的時候,随時都可以調動我的船用,但法比奧的船――有人敢把它開到正常一點的海面上去嗎?
所以我希望大帥和少将軍能更多的考慮一下我的船的這些優勢。

  當然,在真正的試航之前,無論是鄭森還是鄭芝龍都不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很快鄭芝龍就結束了對勞倫斯的船廠的視察……

  ……

  “勞倫斯真是個聰明人。
”再返回住處的馬車上,鄭森這樣感歎道。

  “他的這船是設計的不錯,就是貴了些。
”鄭芝龍也說道。

  “爹爹,其實我估計勞倫斯把船設計成這樣,隻怕是另有用意。
”鄭森笑道。

  “什麼用意,你說來聽聽?
”鄭芝龍問道。

  “爹爹,勞倫斯因為最早發明了幹燥室,最早将它投入使用,所以他儲備的好木料最多。
因而他接到的軍艦的訂單也比法比奧多。
而軍艦的建造耗費的時間要更長,當然,造軍艦的利潤也更高。
所以他的船廠能騰出來用于制造運煤船的船塢數量很有限。
運煤船的買賣他本來就吃不下去。
他不過是借着這個機會,壓縮一下法比奧的那種船的利潤,順便為今後我們可能需要的遠洋商船提前做好準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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