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前腳邁進,後腳就有一位三十餘歲脂粉氣息極濃的女子走到李清面前故作妖娆的問候道:”呦,可不巧,今日醉花樓已被人包了場子,幾位官爺若不介意,不妨改日再來!
“
雖然已經察覺到外面的場景,但是見識過昨日樓上龍州主将的手腕,所以此刻的老鸨是有恃無恐。
并沒有理會老鸨的故作賣弄,李清也不廢話,直接将自己手中染皿的配刀架在老鸨的脖子上,冷聲說道:“龍州主将在哪個房間?
要麼說,要麼死!
”
似乎沒有想到面前一群人中看似最好說話的玄衣青年竟然一言不合就真刀架上,而且看着面前玄衣青年的臉色,常年察言觀色的老鸨自然能夠感覺得到,若是自己真的不說,面前的玄衣青年絕對會要了自己的命。
面臨着自己生命的威脅下,老鸨伸出戴滿玉戒的右手,指着樓上一個門簾半掩的雅間顫顫微微的說道:“官・・・官爺,昨日・・・・・日來的将軍・・・就・・・就在・・・那・・・個房間!
”
順着老鸨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表面看上去異常華麗外面有着八名威武壯漢把守的閣間出現在李清面前,看着面前臉色蒼白的老鸨,量此人也不敢騙自己,留下兩人看住老鸨之後,看着剩下的八十餘名劍門軍士,面色冷酷的說道:“分開行動,龍州軍的高層一個都不能放過!
”
李清話罷,八十餘名兵士頓時四散開來,向着醉花樓的各個雅間沖去,而李清在慕凡以及十幾名劍門軍的擁護之下,目标直指樓上龍州主将的雅間,壓抑了許久的憤怒此刻李清卻是再也壓制不住,看着外面松州百姓的慘狀李清心中的殺意從來都沒有現在這樣強烈過。
李清邁入二樓,雅間之外的八名威武大漢紛紛抽刀看着面前一群不速之客,淡淡的說道:“諸位是哪位将軍手下的兵士?
此刻我們王将軍正在裡面,諸位還是不要打攪的好!
”
雖然言語客氣。
但是話語之中卻字字充滿着威脅之意。
對于八名威武大漢的叱問,李清面不改色,言簡意赅,”殺無赦!
“任何人。
敢于阻擋自己殺龍州主将都必死無疑。
李清話罷,慕凡一馬當先,一杆銀槍當即挑翻兩人,而眼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竟然一言不合,立即就刀劍相向。
被出奇不意之下損失兩名同伴之後,剩下的六名威武大漢也逐漸反應過來。
面對着面前白衣青年的長槍,衆人紛紛提刀相擋,不得不說,面前的幾名威武大漢不愧是龍州主将的貼身親衛,除了原先沒有準備之下被李清賜死兩人,剩下的六人同時出手,竟然生生的阻擋住慕凡的攻勢。
這樣的情景自然是李清不想見到的,畢竟龍州主将就在房内,門外的打鬧之聲若是一旦驚動到龍州主将屆時打草驚蛇。
龍州主将一旦逃出生天,聯合此刻松州城内的龍州兵馬恐怕會給李清造成不小的麻煩。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李清的擔憂剛剛繞過心頭,門内就傳來一陣慵懶的呵斥之聲:外面為何吵鬧,不是告訴過你們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本将軍的休息嗎?
”
聽着閣間之内的聲響,看着猶如貓戲老鼠一般的慕凡,李清開口呵斥道,慕凡時間緊迫,本王可沒有時間在此處看你表演,說罷。
不在理會慕凡,對着身旁的青螟衛首開口說道:“處理掉他們!
“
聽到自家主将的問話,門外的龍州親衛雖說想要開口答話,但是奈何六人面對慕凡本就不占優勢。
再加上此刻的慕凡招招狠辣,專挑緻命之處,六人不敢有片刻的分心,所以主将問話,他們也沒有精力回答。
原本還優哉遊哉的孤身一人面對着六人的白衣慕凡眼見着身後的壽王殿下沒了耐心,收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
出招之間更加狠辣,但是奈何有着身旁青螟衛首的加入,完全不給慕凡表現的機會。
剛剛還跟慕凡拼的有來有回的六名威武大漢,此刻愣是被面前的身旁青年徒手出擊,看着身旁的中年一雙布滿老繭的雙手捏斷最後兩個威武大漢之後,饒是慕凡也忍不住感慨道:心狠手辣!
說實話,對于身旁這位自始至終始終跟随在壽王殿下如影随形而又默默無聞的中年男子的身手,慕凡很是好奇,如今好不容易見到身旁這位青螟衛首的牛刀小試,慕凡心中暗自權衡:若是身旁的青衫中年全力出擊,自己絕對躲不過五招!
沒有理會慕凡的思考,一腳踹開房門,看着房間之内已經嘻嘻索索穿上衣衫的龍州主将,青螟衛首李業沒有半點猶豫,孤身上下,拽着想要越窗而逃的龍州主将的領口,将其摔到李清面前,一腳踩在龍州主将的肩上讓他不得動彈。
誰能想到一日之前在松州城内呼風喚雨無法無天敢于讓權傾劍南的壽王殿下吃癟的龍州主将此刻竟然會落到這般境地,淪為階下囚,毫無尊嚴,生死完全不由自己掌握,“際遇”二字,果然無可預料?
莫說是别人,恐怕就算是此刻被李業踩在腳下的龍州主将再次見到壽王殿下的時候,自己竟然是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出現!
掙紮一番無果之後,看着面前的玄衣青年龍州主将不無感慨地說道:“早就知道殿下是個絕不吃虧的人,隻是沒想到殿下的抱負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
隻是殿下莫要忘了此刻的松州城内依然有着我龍州接近兩千名勇武之士,再加上一千多翼州兵士,他們未從軍之前可都是悍匪強盜,殺人放火的事情沒少幹,放眼如今的松州城内,唯有末将能夠壓得住他們!
“殿下若是此刻将末将處死,沒有人震懾的松州兵士會做出什麼真的無法想象!
”說到此處似有所持的龍州主将王岩原本略顯落魄的神态此刻竟然浮現一抹自信,似乎吃定了面前玄衣壽王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