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壽王殿下的不簡單,再想着自己那個整日裡隻知吃喝玩樂流連于煙花之地的獨子,岐州刺史心中升起一抹“哀己不行,怒兒不争”的情緒。
面對着自家大人的感慨,中年管家不以為然,想及上次壽王殿下初到岐州的所做事情之後,看着面前雙目凝視着不遠處一群人遠去的背影開口說道:“大人為何不捅破當日這個壽王殿下假傳聖旨之事,畢竟事情過了這麼久,我們都已經捉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
聽到中年管家的提問,原本不動聲色岐州刺史看了周圍一眼發現沒有外人的時候,直接開口呵斥道:“本官沒有捅破,自然有本官的打算,若是将這件事情捅破,對我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若是此刻這位壽王殿下倒下,我們以往花費在在壽王殿下身上的錢财全部都會打了水漂。
而且,官場之上向來都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有着這條把柄攥在我們手中章,隻要不攤牌,壽王殿下就不敢逼我們太甚,甚至有的時候,這位位高權重的壽王殿下還能為我們所用,若是一旦捅破,以這位壽王殿下此刻手中的實力若是魚死網破,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要知道剛剛跟随在壽王殿下身邊的那些青衫武士的身手,你們并不是沒有見識過!
本官絕不懷疑,一旦本官升起想要攤牌的企圖,這些宛若死神的青衫武士絕對會第一時間送本官下地獄,以壽王殿下的手腕,若是到了必要的時刻,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深深地看了身後的中年管家一眼,警告道:“日後若是不想死的話,這樣的話,還是不說為好,否則就算是本官都保不住你!
”
聽到自家大人的警告和威脅,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的中年管家當即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大人恕罪,小的無知,放下如此狂言!
”
看着面前一向很得己心的心腹,若是因為此事就除去未免太過可惜,猶豫了片刻,方才淡淡的開口說道:“起來吧,本官并不是怪你,隻是此事太過重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壽王殿下不擔心,我們也要為壽王殿下”守護“好這個秘密,這才是我們的這位殿下的聰明之處,他是吃定本官有求于他,定然會為他守護好這個秘密!
”想及于此,岐州刺史半是感慨,半是忌憚的說道。
想及此處,看着此刻已經起身但是臉色卻依舊蒼白的心腹,開口問道:“當日所有的相關人等可否都已處理幹淨?
”
聽到自己大人發問,中年管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直接開口說道:“謹遵殿下之名,當日見到壽王殿下拿出聖旨的所有人都已經被處理幹淨,剩下的知情人士全部都是我們的人,絕對不超過十人!
”
聽到此話,岐州刺史并不滿意,臉上浮現一抹陰狠之色,開口吩咐道:“此刻殿下身在松州,為防萬一,将剩下的這些知情人士全部召集府内,賜給他們酒食,務必做到,畢竟隻有死人才是最容易保守秘密的!
務必保證壽王殿下這件事此夜過後隻有你我兩人知道!
“
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岐州刺史中年管家仿佛不認識面前的岐州刺史一般,将眼中的懼怕深深地掩去,中年管家更不敢在有半點的逾越,恭聲說道:“大人放心,屬下稍後就會安排!
”
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隻是對自己恩威并施的震懾手腕感到滿意,還是對面前心腹的表現感到滿意,想着此刻的壽王殿下就在岐州城内,岐州刺史猶不放心的開口問道:“如今岐州城内可否清理幹淨?
不該讓這位壽王殿下見到的人,不該讓這位壽王殿下聽到的事,可是一件都不能傳入傳入他的耳中!
”
中年管家身為岐州刺史的心腹,拱手說道:“大人盡管放心,相關的人等早已被我們驅逐城外或者押入大牢,上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對于面前中年管家的辦事效率自己一向很有信心,此刻聽到面前自己心腹的保證,自然心中大定。
上前一步拍着中年管家的肩膀滿意地說道:“不過,不枉本官對你的器重和栽培!
”
・・・・・・走在岐州城的街巷之上,看着時不時地來回走動着的一些人,李清臉上出現一抹不解的面色,距離李清不遠處的赫連潋自然盡收眼底,及時開口說道:“殿下可聽說過”燈下黑?
“
看着面前的玄衣青年點了點頭,一襲白衣在夜色的映襯下多了幾分飄逸之感,與李清的一襲玄衣形成鮮明對比,笑着開口說道:“岐州隸屬于京畿道,在京兆府的管轄之下,算得上京畿重地,但是真要說起來岐州距離長安又有着幾百裡的路程,不遠不近,長安宵禁嚴格,成都身為邊陲重地為防意外,宵禁執行力度自然也要嚴格,但是岐州地理位置尴尬,不遠不近,恰好處于燈下黑的位置,所以相應的宵禁執行力度也就不松不嚴出現現在這般情況了!
”
這本是京畿道建立之時就已經存在,長久下來,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下來!
聽到此言,李清了然的點了點頭,看着身後的二三十名青螟衛士,李清對着身旁得青螟衛首李業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本王打算遊覽一下岐州的風光,見識一下岐州真的有是否真的有岐州刺史所說的那般模樣!
“
言罷,看着石皓幾人再次開口說道:“諸位将軍一路辛苦,如今抵達岐州,自然要多加休息,不必跟随本王!
”
借着,看向身邊的赫連潋開口說道:“不知赫連你們此刻落腳于何處?
若是方便的話,我們可要前去打擾一二了!
”
聽到李清此話,身旁的赫連潋自然不會拒絕,畢竟有着壽王殿下的親衛照顧,他們心中自然也是十拿九穩!
當即開口對着身旁的一位五十餘歲的華發老者開口說道:“管家,帶幾位将軍去我們前去落腳的客棧去,準備好上等的房間!
”
聽到赫連潋的吩咐,一直跟随在其身後的上身略躬行走之間有着練家子的矯健步伐,當即對着自家公子行了一禮,恭敬的兒說道:“公子,我這就去辦!
”
說罷,看着與自己同行的幾位将軍開口說道:“諸位将軍,請吧!
”
石皓等人雖然是統兵之人,但是自然聽出了壽王殿下的言外之意,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齊齊對着對着面前的玄衣青年拱手說道:”殿下,我等告辭!
“
對着幾人點了點頭,看着身旁的韋嫣語,大手握住佳人的纖手,感受着徹骨的冰涼之感,随手從身旁的侍從手中接過一件貂皮霓裳,披在佳人身上,捧起一雙纖手,揉搓着,對着家人一雙潔白如玉的纖手哈着熱氣,開口說道:“此刻天色已晚,天氣略有寒冷,嫣語若是不适,盡管回去休息!
為夫與赫連還有一些事情要談!
”
看着面前玄衣青年晶瑩漆黑的雙眼之中滿是自己的影子,在感受着玄衣青年的噓寒問暖,威嚴與内心湧起一抹感動,輕聲說道:“不冷!
”
已經得到了答案,李清不再言語,看着随着大隊人馬的離開,原本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此刻僅僅剩下青螟衛首和三女以及赫連一人!
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卻不想剛剛那般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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