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麟開始以為兩人是内急,找個地方噓噓,看見密林深處沒有兩人的背影,想想紅袖走的時候那句:周圍虎豹豺狼多的去了......現在瞧見兩人了無蹤迹,頓時擔心起來。
但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有野獸活動過的迹象,即使發生意外,以月靈兒的身手,不至于着了毒手,但心裡那份惴惴不安還是讓他繼續朝周圍搜索,希望從裡面發現兩人的一點點蛛絲馬迹。
看見密林盡頭白氣缭繞,吳永麟帶着一絲不懷好意,一線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态度,蹑手蹑腳的朝着湯泉瑤池悄悄摸了過來。
當他在一處亂石中落定,眼睛開始在水霧中遊蕩。
突然,平靜的湖面出現了一副讓吳永麟此生再也難以忘懷的美女出浴圖,那一頭如瀑布的發絲帶着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人慵懶的撫慰着那如墨的秀發在水中輕輕梳洗,那如玉般的裸背光滑無暇,吹彈可破,滑膩的腰身,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則偏瘦,吳永麟看得喉嚨發癢,早已戀戀不舍,心裡默念着麗人更為香豔的畫面。
當那飽滿絕美的美臀霍的從水中帶着晶瑩水珠如新荷初露,兩瓣豐滿的臀股傲岸挺立,一滴調皮的水珠順着光滑無骨的背脊流入那若隐若現的縫隙,玉蚌迎合着水汽的熏蒸變得愈發鮮嫩,好像随時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吳永麟癡戀的目光等着麗人轉身,太過激動,身體前傾,旁邊不堪重負的一截朽木應聲而斷,發出一聲咔嚓聲。
湖中的麗人發出一聲嬌呼,羞得鑽入碧湖中,早已失了蹤影,剛剛還春色無邊的湯泉漸漸趨于平靜,似乎剛剛是誤入凡塵的仙子,被人驚擾,早已重回天阙浮宮。
吳永麟本想悻悻而去,此世的女子猶重貞潔,此番被人看了身無一物的裸體,好多臉皮薄一點,早已與其它情郎定情的婦人甚至有輕生的可能。
吳永麟在湖邊伫立良久,看見湖裡毫無動靜,頓時慌了。
我不殺佳人,佳人卻因我而死,而自己已經欠了幾個女人的風流債了,可不想這一筆又糊裡糊塗的算到自己頭上。
他此時在岸邊慌忙褪去那一身長衫,由于這個時代的人沒有穿内褲的那一說法,此時他渾身赤條條的,兩腿間透風,渾身居然涼飕飕的。
為了尋回麗人,早已如海豚入水,遊弋在溫暖舒适的湯泉之中,舒服的輕哼一聲。
他先是在麗人剛剛消失的周圍尋找,發現毫無蹤迹後便慢慢朝湖中凫水而去,但寬廣的湖面哪有麗人的一絲影子。
吳永麟再一次浮出水面的時候,見到溺水的麗人早已穿好了随身的衣物,站在岸邊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吳永麟盡量在腦中回憶着麗人的絲絲記憶,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那麼強烈,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那麼的嬌媚,一颦一笑都讓人媚酥入骨,那晶瑩剔透的美膚在湯浴之後愈發青春靓麗,閃着如月暈的熒光,吳永麟看得早已滿口垂涎,想想剛剛意猶未盡的背影,腦中意淫着麗人的兇前椒乳兇壑,早已臉泛淫光,思緒早已迷失在溫柔塚。
“還是那副死性不改的臭德行,這次讓我好好給你長個記性。
”麗人說完顧盼流芳的抛給吳永麟一個媚眼,撩起吳永麟剛剛脫去的長衫,笑盈盈的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要......”吳永麟聽着那如天籁般的笑語,癡呆了半刻,便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悲鳴。
當吳永麟僅僅用一片大的樹葉遮擋住羞部,慘兮兮的出現在月靈兒和紅袖身邊的時候,兩人先是愣了愣,小臉騰的绯紅,接着爆發出了如潮水般的笑聲,把吳永麟羞的恨不得跳到湖裡去把自己喂了魚兒。
“吳大公子居然有這種雅興,怎麼以前沒感覺出來呢?
真的好生奔放啊。
”月靈兒調笑道。
“難得與大自然有如此親近的機會,我更應該坦誠相見,不能辜負這大好風景啊。
”若讓對方知道是因為偷看女人洗澡,反而被女人捉弄一番,自己以後如何能擡頭做人,所以,吳永麟此時欲蓋彌彰,打死估計也不會吐露實情的。
“你也真的是夠狂野的,那何必再用這樹葉遮遮掩掩的呢?
”月靈兒故意激他。
吳永麟突然抽掉了那片樹葉,月靈兒和紅袖早已吓的花容失色,跑到旁邊的大樹之後,氣鼓鼓的罵道:“吳永麟,你這個臭流氓,也太不知廉恥了。
”
“跟我鬥,你們也太嫩了點。
”吳永麟攤開樹葉後,還有一叢水草遮擋着羞部,吾自望着旁邊開膛破肚的肥魚,開始忙碌起來。
遠處的麗人望着三人恣意調笑打鬧,聞着那飄香的肥魚,望着那泛着男性光輝的幾乎是全裸的男子,臉上的笑意未散,漸漸的迷離起來,本來還為他朝思暮想,為他擔驚受怕,為他望穿秋水,再一次的見面卻如此般不堪,當時如果在水中和他嬉鬧一番,兩人赤誠相見,難免幹柴烈火,一點就燃,宋凝雪想到此時,早已粉面桃花,身體也有些許的顫巍巍,早已慌的不知所措。
宋凝雪收到紅衫寨總壇的一封密信,上面任命她為新的監察使,暗中監視紅衫教分舵的一舉一動,若有必要,可以先斬後奏,再以真實身份現身,而且會有後續人員與她接應,讓她放心行事。
想到能見到夢中百轉千回的那個浪蕩子,她就趁紅衫教開商業區的那一天,裝扮成一位可憐的獨眼婦人悄悄混了進來。
由于連夜的趕路,讓麗人身心疲憊,滿身鉛塵,本來想借着這個閑暇的午後來到湯泉邊洗漱一身,卻被吳永麟陰差陽錯的看了個精光光,作為一個尚未有過任何肌膚之親的黃花清女,和被人**了幾乎沒什麼區别。
但看見是吳永麟後,心頭那一點不恙被取而代之,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畢竟雙方還沒有互訴衷腸,表明心意,若是自己單方面的相思,真不知道自己該情歸何處,韶華殆盡相思引,此恨綿綿空留恨。
吳永麟還是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浪蕩子,但看見自己溺水後毫不猶豫的入水相救,麗人漸漸春情蕩漾,但真做出出格的事情,不免有些輕佻了,宋凝雪悄悄遊回岸邊,和這個浪蕩子開了一個小玩笑,算是以後一份僅僅屬于雙方的難得珍貴回憶吧,至少每次想起吳永麟遮遮掩掩的時候,她會發自内心的開懷莞爾。
吳永麟回到寨子後,雖然沒有和月靈兒談起這位麗人,但心中默默的與認識的人一一對比,發現與宋嫂有幾分神似,便想當然的認為此女子定然與宋嫂有一些淵源吧,自己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經常旁敲側擊的向紅袖這個鬼丫頭打聽寨子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相幹的女人進來了。
紅袖隻當是她看上了紅衫寨的某個清麗的人兒,便每次氣鼓鼓的回答道:“說了好多遍了,就是不知道。
”
這日晚飯後,吳永麟和月靈兒相約在小竹林切磋武藝。
吳永麟這些日子在月靈兒的指導下,逐漸掌握了月靈兒原來的招式,但都是些花架子,完全沒一點月靈兒靈秀般的氣勢。
月靈兒原來的劍招的要訣是打蛇打七寸,用身形靈巧的特性,用‘粘’字訣纏住對方,讓對方在起手便失去優勢,若對方沉不住氣,往往氣的方寸大亂,再配合上後續淩厲的後手劍式,幾乎鮮有敗績。
其實這些年月靈兒練這套劍法是吃了不少苦頭的,人能練得像鬼魅一樣如影随性,便需要把輕功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而月靈兒告訴吳永麟的做法便是每天需要學會控制個人的氣息,讓每個毛孔都要學會呼吸,月靈兒自然傳授了紅衫教一套獨特的吐納調息之法給吳永麟。
之後就是很枯燥的在台階上上蹿下跳,聽說月靈兒這樣跳了十多年才有今天的成效,吳永麟早已瞠目結舌。
又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自己沒有與高手一戰的能力,至少要學會如何逃跑的更遠吧?
這樣腳力便很重要了,他便權當是鍛煉身體了。
吳永麟想想後世的特種兵的蛙跳,便常常按照這種奇特的跳躍方式配合着月靈兒傳授的吐納之法練習,被月靈兒戲稱為癞蛤蟆。
“如果一個癞蛤蟆沒有吃白天鵝的夢想,它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别?
”吳永麟這種奇特的比喻把月靈兒逗的一愣一愣的。
“為什麼什麼事情到你嘴裡說出來都如此新奇?
”
“不要崇拜我,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母豬見了都要繞道走的一代神屠----吳三刀,江湖人稱‘千人斬’”吳永麟俏皮本色再現。
月靈兒早已忍不住,剛剛提起的一口真氣硬是早已從七竅散盡,宜嗔宜怒的道:“那請問吳三刀吳大俠,為什麼你不稱自己吳一刀,吳二刀,是不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啊?
”
吳永麟陡然挺立,目光悠遠,煞有介事,背對着月靈兒幽幽的說道:“在江湖中現在能接下鄙人三刀的人都已經後悔見我,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機會拔刀,我的刀出鞘便要見皿,所以我的刀也稱‘奪魄刀’。
曾經有一位異域的刀客與在下約在一處湖邊決戰,隻見風雲突變,漫天殺氣,我一刀破勢,二刀卸膽,三刀斃命,曾經打遍中原的異域高手含恨而去,他死前隻是憤憤說了句:‘你好卑鄙,居然在刀中下毒’,從此江湖人稱魔手---吳三刀。
”
“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一下,看能不能挨過你這吳三刀的三刀。
”
“師尊是一位癡情的人,曾錯手殺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所以本門弟子,一律不得對女人動刀,哎,女俠,不是我不想和你交手,如若違抗師命,我可能隻有進宮宣旨,當一位無根之人了。
我曾在師尊面前發過毒誓,如若違背此意,我這輩子便讨不到老婆,而且生不出兒子。
”
這似真似假的話語把月靈兒吓的一愣一愣的,如果他這輩子讨不到老婆,豈不是自己隻能‘獨伴殘燭相思老,一份惆怅一份癡’。
她明明知道吳永麟的話中多半是以假亂真,也許太過在意他的一言一行,早已被吳永麟的毒誓弄的慌了神,想着那些屬于她自己的女兒家的心事。
“這位女俠請放心,我吳三刀與那位異域高手決戰後,便金盆洗手,隐姓埋名。
江湖代有才人出,我這位昔日的高手,早已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了。
”
月靈兒心裡一直在想為什麼以前宋凝雪查不到此人的來龍去脈,現在此人居然和盤托出自己昔日的身世,而且此人懂得那麼多門派的功夫,果然是一位高深莫測、隐藏至深的武林宗師。
而且此人機智無雙,真的是文武雙全的全才啊,而且還這麼年輕,将來的成就當上武林至尊簡直綽綽有餘,看吳永麟的眼神又開始花癡起來。
吳永麟看見效果達到,便悄悄的對她說道:“我剛剛的話千萬别對外人提起,小心我殺了你,殺了你全家滅口。
”同時在脖子上比劃了抹脖子的手勢。
月靈兒明明知道他的底細,但每次腦子裡就是缺一根筋,對于吳永麟的威脅赫然颔首答應。
而吳永麟每次又非常喜歡和她開玩笑,有時候謊稱是朝廷派來的密探,有時候是落魄的皇族骨皿,這次便直接唬自己為一代絕世高手,早已忘記月靈兒自己才是真正的絕世高手。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心亂如麻。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月靈兒越來越失去了自我。
而教中有一位璧人在吳永麟那次宣布可以自由通婚後,便與其中的一位工匠喜結紅塵,近日就将舉行周公之禮,教中最有威望的月靈兒和吳永麟自然成為了主婚之人。
月靈兒想着自己的教衆都能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為什麼自己不能主動點,向他吐露自己的心聲,最可恨的是這個家夥居然完全不懂自己的心思,像個木頭一樣,到底是我傻還是他傻。
這對新人是寨子裡第一對正式的新人,是具有裡程碑的意義的,隻有沖破了衆人心中的那道枷鎖,那不近人情的教規才能真正的離她們遠去,她們才能真正的勇敢走出那一步去追求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
吳永麟想把這件婚事辦的風風光光的,讓所有的人知道,隻要她們自己願意,便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那幾夜,兩位即将好事臨近的新人是忐忑和興奮的,吳永麟在燭光中思考着那位現在還沒出現的麗人,忽然靈機一動:或許,教主的督查使早已經來了,這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腥風皿雨,但我一定要讓這星星之火可以起燎原之勢,讓他們後悔惹了我吳三刀。
我們的吳永麟,真的入戲了還是另有所圖,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