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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亂局(三)

極品吳掌櫃 陶人張 2286 2024-01-31 01:14

  董法真從來沒想到如今讓他心跳不已的局面,高泰慧居然會在離這個垭口僅僅隻有數十裡的那塊地方停駐了下來。

  高泰慧的隊伍中混雜着谷松年最為之擔憂的那隻奇兵,那種怪物夾雜在高泰慧的隊伍中,移動起來像小山一樣,那東西的背上拖着一個個木制的垛口,垛口上時不時探出一個個腦袋不停的往他們此處的山坡上觀望,如果不是自己這兩千多人所在的位置要高上很長的一截,估計現在這一片早被那些小山上射出的箭雨所覆蓋了。

  那種怪物有一個長長的鼻子,董法真初次見到那怪物用鼻子卷起旁邊的一個大理士兵的時候,還以為那東西喜歡吃人,想到自己這隊人馬估計都不夠這東西幾頓口糧的,早已驚的冷汗連連。

  後面的一幕讓他忐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那長鼻子怪物并沒有把大理兵送到伸出兩顆長長森森白牙的嘴巴裡面,反而把那人放入了他的後背,原來那人是這種坐騎的駕馭者。

  那東西有着幾乎和泥土一樣的土灰色,渾身上下皺皺巴巴的,董法真記得野豬好像就有這麼一層堅硬的護甲,那是不是意味着這東西同樣可能刀槍不入?

  所有人被這種怪物弄得心慌慌,意惶惶的時候,垭口他們準備伏擊的高文山的人馬卻趕腳似的接踵而至,如果雙方人馬來個包抄,董法真料想自己這隊人馬都不夠人家塞入牙縫的,這兩隊人馬加起來估計有兩萬之衆。

  高文山看着似乎來迎接自己的高泰慧,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那個自己人送信不是說造反的人正在攻打善巨城嗎?
怎麼他們還有心情在這裡列隊歡迎自己?
難道對方已經揪出了那個自己人,這才忍不住來了一次聲東擊西之計?
或者那些人已經從另外的山道馳援建昌府去了?
高文山看見高泰慧這些人的時候,心一下涼了半截。

  當高文山隊伍中最後一匹馬被人從垭口中牽出去之後,讓高文山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在剛剛過來的垭口的盡頭的一裡地外,居然立着一隊奇怪的人馬,他們到底從哪個鬼地方鑽出來的,剛剛自己隊伍中派出出的探子怎麼一點征兆都沒發現?
難道他們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神兵?

  看着如約出現在垭口另外一端的谷松年的那兩千多人馬,除了古井無波的吳永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鎮定,董法真和所有人幾乎興奮的想叫出來,但看着近在咫尺,立在垭口下方,準備再次從垭口下方沖過去的高文山的那一萬多大理士兵,所有人壓下了心頭的那份興奮之情,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看着高文山的這隊人馬再次踉踉跄跄的再次穿越這段讓他們苦不堪言的亂石溝。

  高泰慧的人馬一直站在遠處,冷冷的看着高文山這一隊人馬再次進入那一片險地,對于高文山能否斬殺這一些突然出現的反叛者表現的無動于衷,他似乎更願意看見高文山這隊人馬一個不剩的被這隊倏然而至的人馬吃掉。

  高泰慧和高泰遠是一對親兄弟,這些年來,他那個大哥高泰遠一直在大理的朝堂上呼風喚雨,坐擁大理的半壁江山,而他高泰慧,卻被圈在這一府之地,以前他再怎麼說也算得上這稱霸一方的諸侯,而自從這個可以随意指揮調動高氏的所有軍隊的高文山前幾個月之前到達這裡之後,高泰慧的位置幾乎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分化,瓦解,拉攏,利誘,逼宮,高泰慧這麼多年經營的局面被詭計頻出的高文山弄得土崩瓦解,在善巨府的文官體系,高泰慧幾乎被架空,武将體系也好不了多少,假以時日,他多半會成為一個每天關在府邸中整天無所事事聲色犬馬唉聲歎氣的糟老頭子。

  這一次的帶隊之旅,高泰慧發覺這可能是自己唯一可以翻盤的機會,無論山谷中鬧出多大的動靜,他隻會當一次徹徹底底的旁觀者。

  吳永麟完全沒料到會是如今的這種局面,本來他的計劃是把這兩隊人馬引到垭口中圍而殲之,現在看見高泰慧這隊人馬按兵不動的時候,他也開始隐隐覺得不安起來,吳永麟又怎麼會猜到高泰慧和高文山之間的罅隙已經到了見死不救的地步。

  谷松年已經将兩千多人一字排開組成了數個方陣,高文山的兩千多人好不容易再次穿過垭口,一隊如狼似虎般的人馬早已在垭口處用盾牆結成了一排堅固的防線,箭雨射到上面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弓箭手之後,那兩千多人早已急不可耐的挺着手中的長槍,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拔出腰間的長劍,像螞蟻般撲了過去,口中發出以壯聲勢的某種特殊的怒吼聲。

  盾牆似乎在移動,等着兩千多人走進了一看,這才發現這道盾牆似乎由三道盾牆組成的,後面兩道盾牆逐漸露出了一道道可以讓後面的人穿過的縫隙,裡面人影湧動,最前面的那道盾牆幾乎有一人多高,所以盾牆後面的情形這些大理人根本看不分明。

  等大理人如一頭頭蠻牛沖撞上隻離盾陣有數尺之隔的盾牆的時候,盾牆突然從中間分散開來,而對方的第二道,第三道防線不知什麼時候在第一道盾陣的後方形成了如龜殼背上銘文般的分割區域。

  最前面的大理人完全是被後面的大理人推擠着不由自主的進入了對方形成的一片片區域,當他們不知所措的被這些盾陣人為的分割成數塊之後,從盾陣的縫隙中冒出一把把鋒利的長槍,接着這些大理人如被圈在羊圈中的羊任人宰割般一個個倒在了皿泊中,那些死透的屍體會被那些喪心病狂的盾陣中的人用鈎子拉入盾陣的中間,似乎是為了方便幫那些還在苦苦掙紮的大理人騰出一塊将死之地。

  大理人的刀槍劍在盾牌上火花飛濺,似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用身體去撞,結果會被長槍捅個透心涼,所有困在盾陣束手無策的大理人幾乎到了絕望的地步,看着從不同角度推出來的各種長槍,好些人直接用手中的刀劍抹了自己的脖子,因為那些放下刀劍的投降者,最終也難逃一死,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讓一個大理人從盾陣中活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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