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永麟走過那道空洞洞的墓門的時候,雙手居然調戲了一下兩頭神獸的下颚,也許是神靈被這個浪蕩子無恥的行為震怒了,當吳永麟走進去之後,原本一動不動的神獸的眼睛居然動了一下,也許,接下來的這看似囊中取物的搜刮之路并不好走。
他們走進去的墓室并不是像漢墓那種四四方方的,而是一個圓形,錯落有緻的看似一處商議重大事件的圓廳,初次進來的時候,吳永麟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古羅馬決鬥場,但中間格鬥的地方卻用一個簡單,隻容一個人蹲坐的平台所替代了。
中間靠近平台的地方還有一些類似于兵馬俑那樣的陶俑,但這些人并不是文官或者武官打扮,而是一個個的佛陀,吳永麟數了一下,一共有12尊,難道代表了一年中的每個月?
這僅僅是吳永麟自己的猜測。
這些佛陀陶俑圍成了一個圈,中間端坐着早已變成一具幹屍的第十三具佛陀,吳永麟曾經聽輪無序講過,佛家的十三這個數字是一個很吉利的數字,他們稱這種為觀智,代表由凡夫變為聖者,标志着佛法修習的成功,從此不再落入惡道,在七生内必定能解脫。
難怪自己弄錯了,這墓室的主人其實是一個看破紅塵,遁入佛道的修佛之人,再看看周圍空無一物的墓室,吳永麟剛開始的竊喜一掃而空,想不到這個墓主人還是個窮和尚,那你弄這麼大陣仗幹嘛?
吳永麟有一種再次返回耳室的沖動,但想想那些毒砂,他還是放棄了。
當吳永麟最後視線盯着第十三具佛陀身下視乎還藏着什麼東西的時候,身體一下就來勁了,想不到這老秃驢留了一手的啊。
殷冷霜此時蹲坐在階梯上,對眼前的一幕一點興趣都沒有,當吳永麟用火把将中間的那句幹屍點燃後,她又從手臂上撕下了兩塊布條,扔給了吳永麟一條,畢竟這幹屍燃燒後産生的氣味并不太好聞。
平時看那些古墓探險小說多了,被那些什麼起屍,白毛僵屍的情節吓到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将第十三具布滿屍油的佛陀幹屍直接從平台上挪了下來,再一把火,讓他化為了灰燼,當吳永麟好奇的在白灰中尋找所謂的什麼舍利子的時候,他還真有所獲,那就是一顆再簡單不過的石頭,吳永麟敢斷定,此人一定是被結石病折磨而死的,那顆有小雞蛋那麼大的那顆石頭,和後世電視上報道的結石一模一樣,想不到墓主有這段凄慘的經曆,吳永麟為他默哀了一陣,那虔誠的樣子,再次把旁邊的殷冷霜騙的一愣一愣的,因為吳永麟的眼神一直就沒離開過佛陀身下早已破爛不堪的一個蒲團。
雙手合十的矚目禮畢,吳永麟早已亟不可待的撲了過去,當他撥開蒲團的時候,下面有一個鐵蓋闆,吳永麟試着去提了一下,居然紋絲不動,他又暗暗使了下内勁,依然一動不動,這下他就沒轍了,頓時喪氣的跌坐在原地。
“給,你使那蠻力幹嘛?
”旁邊的殷冷霜不知什麼時候弄到了一把鑰匙,此時将它遞了過來。
“在哪裡找到的?
”吳永麟好奇的問道。
“我剛剛在周圍的一處暗格中發現的。
”
殷冷霜是何其聰明,早已經覺得事情也許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默默的記下了剛剛進來的時候佛陀手指所指的方向,當吳永麟費盡渾身力氣在高台上鼓搗的時候,她便默默的走到了暗自記住的方位,在那些牆壁上試探性的敲了敲,果然有一塊中空的部分,她拿吳永麟的镔鐵刀一劃,發現裡面居然有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一看,果然有一把油光發亮的鑰匙,她想都不想,便直接拿了過來。
當吳永麟在那鐵蓋闆的四周尋找鎖眼的時候,發現一無所獲,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的殷冷霜似乎又發現了什麼。
“你快過來。
”
吳永麟屁颠屁颠跑過去的時候,發現自己苦苦尋找的鎖眼居然在周圍十二具陶俑的‘菊花’部位,吳永麟為墓主身前的愛好惡寒不已。
但事情沒有吳永麟和殷冷霜想象的那麼順利,他們又分别在餘下的12具陶俑中找了一下,相同部位有鎖眼的陶俑居然有整整八具,毫無疑問,剛剛被他火化的墓主再一次陰了他們一道。
當吳永麟再一次拿出羅盤準備試試運氣的時候,旁邊的殷冷霜像躲瘟疫似的離他遠遠的躲着,吳永麟尴尬的笑了笑,直接揣回了懷中,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就來玩一次俄羅斯大輪盤吧。
“我們難道沒有其他選擇了嗎?
”走近的殷冷霜試探性的問了問,眉頭緊鎖,看來她對這一次的八選一并不抱太大希望,剛剛的三選一已經夠驚險的了,這次又不知道隐藏着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你難道不好奇這個家夥機關算盡,到底藏着什麼好東西嗎?
”
“我隻對能活着離開這裡的生路感興趣。
”
“你這人完全沒什麼人生樂趣嘛。
”
“我以前隻對各種毒物感興趣,但現在,我很有興趣研究一下你了。
”
吳永麟聽到這裡,早已渾身冰冷,這殷冷霜難怪冷冰冰的,或許死在她手裡的人估計有一個加強連了,聽說自己會成為她的下一個研究對象,想起那些被什麼毒蠍子,毒蛇,毒蜘蛛附體的畫面,吳永麟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調笑之詞,為了顯示自己并未發憷,故意鎮定自若的答道。
“我這個人是個大麻煩,一旦遇上我的人會玉石俱焚的。
”
“那我更有興趣了,我倒想看看你會用什麼手段能讓我刮目相看?
知道嗎?
折磨人這世間上我認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
”
“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吳永麟本來還覺得自己也許能讓這隻迷途的羔羊重新返回到正途上了,原來這個女子隐藏的這麼深,哎,出去之後,真的是有多遠得躲她多遠,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愛上一隻蜘蛛精的,除非你有至尊寶那樣通天遁地的本領,而自己隻是一介凡夫俗子,這麼困難的事情,還是留給她的同門吧。
“害怕了?
”殷冷霜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但讓吳永麟完全感覺不到一點欣喜,反而有一種被千蟲萬蟻叮咬的感覺,為了找回自己的主場,他毫不猶豫的将鑰匙插進了最近的一具陶俑上。
“你幹嘛?
”殷冷霜剛剛還調笑不止的笑臉突然變的冷若冰霜,讓旁邊的吳永麟忍不住笑了出來,女人果然變臉是最快的。
“沒幹什麼,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勇氣陪我玩這個隻屬于勇敢者的遊戲。
”
“你這個瘋子。
”殷冷霜不自覺的過來牽住了吳永麟的大手,因為隻有牽着他的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最安全的。
當兩人一動不動的等着周圍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發生的時候,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剛剛那個陶俑居然轉動了起來,當它轉過來對着兩人之後,吳永麟和殷冷霜可以明顯的看到那個詭異的陶俑居然笑了,當兩人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陣青煙從陶俑的口中噴了出來,由于兩人的位置太過靠前,根本來不及躲避,吳永麟吸入了那陣刺鼻的氣體之後,頓時頭暈目眩,四肢無力,一時間癱軟在地上。
旁邊的殷冷霜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暫時閉氣吸入了少量的毒煙,她的體質其實能對普通的毒物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但不知怎麼回事,被這陣青煙所侵,也是渾身使不上一絲氣力,早已和吳永麟一樣跌坐于地上,可見這青煙的毒性是如何的霸道。
“我腰帶的錦囊裡有一顆可以驅百毒的定風珠,你快點過來把它弄出來含在嘴裡,然後再過來救我。
”殷冷霜此時雖然腦袋還兀自清醒,但已經沒有了可以獨自取出定風珠的氣力。
“我...我...要...怎麼...做?
”旁邊的吳永麟要死不活的說道,可能再晚那麼一時半刻,就要到地府報道了。
說時遲,那時快,殷冷霜毫不猶豫的滾到了吳永麟的身上,吳永麟好不容易探索到那顆所謂的定風珠的位置之後,渾身上下香汗淋漓,殷冷霜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陣陣體香,居然讓他忘記了還有珠子這回事,腦子中冒出了一些旖旎的畫面。
“磨蹭什麼呢?
快點把那定風珠含在口裡。
”殷冷霜在上面焦急的催促道。
“大姐,你這個錦囊的結打的太死了,我解不開。
”
“你是豬生的嗎?
直接把錦囊咬在嘴巴裡不行嗎?
”
被殷冷霜這麼一提醒,吳永麟恍然大悟,直接像一條饑不擇食的餓狼将一隻獵物連毛帶皮的含在了口中。
這定風珠确實不是蓋的,雖然沒有直接含在口中那麼好的療效,但不一會的功夫,吳永麟漸漸清醒了過來,但四肢還是使不上力氣。
也許是剛剛吳永麟咬錦囊的力氣過猛,也許是這個錦囊的材質太差,吳永麟居然咬破了一個口子,直接将定風珠吸入了口中,那種隔囊瘙癢的感覺消失了,吳永麟的口中說不出的舒爽惬意,簡直比大熱天口幹舌燥的時候吃了根冰棍還要爽。
“快給我。
”當殷冷霜冷不丁臉紅耳燥的冒出這句話,早已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一對豐滿的火紅雙唇的時候,吳永麟硬是瞬間定住了三秒。
“好叻,我來了。
”
吳永麟直接和她吻在了一起,他們像一對戲珠的龍鳳,不停的讓定風珠在兩人的口中來回流動。
也許是今天經曆的幾次生死劫讓兩人早就沒有了先前的那些顧忌,這原本就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一對冤家,就在這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能平安離開這裡的一對男女,就這麼自然而然的......
當殷冷霜柔嫩的小手在吳永麟紮手的下巴慢慢的撫弄的時候,吳永麟舒服的發出一陣“恩恩”的輕哼,順勢又淺吻了一下麗人的嫩白手背。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幫你把這胡子剃了。
”殷冷霜說的那麼淡定自如,就像一個小娘子,覺得為自己的相公做這些是她理所當然的。
“你幫人剃過胡子嗎?
”
“有啊,但那次之後爹爹再也沒讓我幫過他了。
”
“你當時用什麼幫他剃的?
”
“殺豬刀。
”
吳永麟從鼻子裡發出豬一樣的聲音之後,殷冷霜滿臉的幸福在臉上慢慢擴散,某些火熱的情緒似乎被再次調動,而剛剛轉動過來的陶俑,嘴角早已哈達子直流,但某些部位的銅鑰匙讓他痛不欲生,眼裡淚花泛濫,今天這所有的好事,怎麼都讓自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