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晌午,就奔着酉時而去了,這婁修的宴請之時又是近了些,婁風更加躁動了起來,原本以為萬萬銀兩到手,換得幾粒金丹,就是金丹來不及買,赢了那一壇解紅塵,也可半日内精進功力,這下可好,好似做了一場春夢一般,更加怅然若失了。
“彭迪哥哥,這位是武曲兄,他應是比你我歲數都要大一些,你我一同叫他武曲哥哥便是!
方才在賭坊之中,武曲兄勢如破竹,連勝十餘局,隻是最後落敗在了無大小姐手中,這才有些郁郁寡歡!
”浮生心中還在念想着無炎妍,又見婁風一臉不快,便跟上官彭迪引薦了他。
“噢,原來是賭場失意了,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拘泥于一時的落敗呢!
“上官彭迪還沉浸在與浮生相見的喜悅之中,他微微側臉過去,就一下子看到了伫立在婁風身旁的那根镔鐵拐杖,不覺得驚歎了起來,”武曲哥哥啊,你這兵器可真是奇葩之物,看似是用镔鐵鑄造的,也是冷兵器中的翹楚了吧!
“
婁風擡眉看了一眼彭迪,發出一聲詫異來,“你怎知我這拐杖是兵器,而不是助我行走的尋常拐杖呢?
”
上官彭迪嘿嘿一笑,對着婁風說道,“武曲哥哥腳上的鞋一樣大小,磨損的輕重并非出現差别,若是腿或者腳生疾,必定兩隻鞋子磨損有所差别,再看哥哥的拐杖,尋常拐杖定是把手和拐腳傷痕最多,可哥哥的拐杖則是仗身暗含傷痕,那傷痕可不是一般的劃傷,而是刀劍所傷!
所以,彭迪認定哥哥的拐杖是一件兵器!
”
“哈哈,武曲哥哥,我這位彭迪哥哥是師承黃太公門下的,自是那查人識色的本事學了不少,我也是頭一次聽他這般娓娓絮叨,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浮生爽朗得笑了起來。
一旁的彭迪有些不樂意了,“什麼叫聽起來挺有道理的,武曲哥哥,你說我說得在不在理!
”
“在理,在理,就是在理也不能當飯吃啊!
”婁風又陷入怨責之中。
彭迪一眼就看出了婁風的為難之處,他從懷裡摸出兩張銀票來,一張鋪展到了浮生面前,一張放到了婁風的眼皮底下,婁風詫異得看着彭迪,彭迪輕輕咳嗽了兩聲,對着二人說道。
“彭迪我這次來邺城,學得了一件本事!
“
婁風和浮生都盯着彭迪,彭迪賣弄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我學會了一項本事,那就是放貸!
俗話說,人出門在外,都有一時手頭緊張的時候,這時候就太需要我這樣的人存在了,不是缺錢了麼,拿去花!
”彭迪拍了拍了婁風面前的銀票,又繼續說,“不過别人家放貸呢,都是要收許多的利息的,誰叫一位是我的懷鹿弟弟,一位是我的武曲哥哥的,這銀票的利息啊,彭迪就給兩位免了,什麼時候手頭寬裕了,還給彭迪就是了!
”
浮生聽了彭迪這番話,心中甚是欣喜,彭迪确實是成熟了許多,就算是接濟别人,也将語言包裝得如此得體,這麼顧忌旁人的面子。
“既然彭迪哥哥有此買賣,我和武曲哥哥就支持彭迪哥哥一把,這銀票我們就收下了!
”
浮生把銀票收好放入囊中,他見婁風也小心翼翼地将銀票收了起來,這是偶店小二端着酒菜上了樓。
“客官,客官,久等了,功夫魚、醬牛肉、焯青菜,外加清酒一壺,三位客官慢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