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顔裡對着浮生表了衷心,浮生那張臉上終于露出些寵辱不驚的神情來。
“小影子,那就讓我們回到從前吧!
”
“噫?
回到從前?
”
“是的,一手執劍、劫富濟貧、匡扶正義!
”
浮生的雙目裡又有了光。
又是鞭炮齊鳴,第二日,在邺城的東面,有一家典當行開張,都不知這典當行的老闆是何許人氏,隻是櫃台裡的那個叫做“掌櫃‘的家夥看起來有些稚嫩,他皮膚有些枯黃,身子有些單薄,不像别家的掌櫃那樣逢人點頭哈腰滿臉堆笑,這掌櫃看起來有些不務正業,店裡有三個夥計,有些愣頭愣腦的,典當行名曰“金不換”。
這是浮生思來想去為雙雄大盜設立的一個蔽身所,正好也可暫時安置小一小二小三三個家夥。
“金不換”的掌櫃就是顔顔裡。
就在典當行開業的第一天,掌櫃安排了一場宴席,宴請整條街道上的街坊,小酒微醺,他本人匆匆就離開了,留下小一小二小三還在杯盞交錯,對着左右的店鋪掌櫃稱兄道弟。
秋山寂寥,這是邺城郊外的一處山丘,兩個黑衣人趴在一處大木樁子後面。
“少爺,我都打聽好了,他們今天一定會從這裡路過!
”
“隻是現在我比較羸弱,過會兒還得靠咱們挖的那幾個陷阱了!
”
“少爺,你怎知他們便是綁架疏疏的人?
”
“他們殺不了疏疏,可又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去求助那個國師,而這是必經之地,若是不把人帶去,我想那國師也不會理會他們的!
”
“國師,是那個殺人可以不償命的國師麼?
”
“疏疏是個特殊的存在,他們沒有辦法的,你不是都問到了麼,鐵匠鋪裡接了個急活,給十匹汗皿寶馬訂制了新的馬蹄鐵麼?
”
話音剛落,果然路的西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些馬蹄聲滴答有力、仿佛天兵踏着滾滾黃塵下凡間,隻見打頭的那匹大馬上插着黃色的錦旗,這是黃纓戰隊的旗幟。
十匹汗皿寶馬愈來愈接近浮生藏身的山丘,忽而一陣呼喊聲“起!
”,隻見大路上忽然拽起了一根粗壯的鐵鍊鎖,寶馬的馬蹄子被鐵鍊絆住,馬頭栽了下去,落進了一個大坑之中,随後的五六匹馬上的黃纓戰士來不及勒緊缰繩,也紛紛落進大坑之中。
隻剩下三匹馬在大坑處勒令而止,他們拽着手裡的缰繩,倉忙得環視着。
“嘿嘿!
”兩聲怪笑從山丘後傳出,旋即從山丘後轉出兩個黑衣人來,兩人手裡握着劍,臉上蒙着面,口中大喊道,“無恥黃纓,今日放下你們的貨物,爺爺就饒你們小命!
”
多年未練,浮生的這一嗓子帶上了些書生氣,一旁的顔顔裡附和道。
“放下你們的貨,爺爺們就饒了你們三個人的小命!
”
那餘下的三名黃纓哪裡是貪生怕死之人?
他們是訓練有序的敢死隊,若是任務失敗,等待他們的也是死亡。
三人聞聲躍起,一手抽出腰間的大刀,猶如天降之鷹,朝着浮生和顔顔裡就砍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