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煉魂所需,薛疏疏在邺城等候浮生之時,她便要采撷男子精皿來滋潤魂識。
“我所采撷之精皿之人必是這世上背了罪惡的,隻是采了他們不足千百分之一的精皿,隻要他們小心潤養,不日便會痊愈的!
隻是人吧,總是做賊着心虛,我沒殺人,他們卻是死了的!
”
薛疏疏告訴浮生,她在邺城之外選擇着精皿旺盛之人,忽而見了一衣着光鮮的富家公子,疏疏便着紅妝将其引到破舊荒廟之中,那公子也是心有所欲,疏疏未強求,他便尾随而至。
“我隻是三言兩語,他就将精皿相贈,而後,卻又是要對疏疏動手動腳,我便變幻出些什麼恐吓一番,其踉跄而逃,而後我便被貼上了各種邪惡的流言,說我伸開衣袖,可遮天,我露出雙眼,可生出火焰,那人回家後不知怎地病了,衆人紛紛前去家中探望他,說來也是奇怪,不日,那人竟然死了!
”
疏疏紅唇如焰,将兇中疑問一并吐露出來,浮生聽後悉數記在心中,“這麼說,還有一個人,一直在暗處?
”
“暗處的人?
”
“緊跟着薛姐姐,殺人,然後嫁禍給薛姐姐!
”
“世上還會有人尾随我,而我卻全然不知?
”薛疏疏眸光中閃爍精光,左肩頭又在作痛。
“隻是現在還不知那暗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他将薛姐姐塑造成邺城采花盜,又親手殺了婁修的随從和竹蒼茫學尊,或者他是想要殺婁修的,隻是殺錯了人!
“浮生低聲揣測道。
此時,從院落之中傳來了顔顔裡的聲音,浮生對薛疏疏叮囑了一番,便翻牆踩着流星步回到了木葉園中。
“小少爺,小少爺,您怎麼跑房頂上面去了?
”
“幺叔,我這位彭迪哥哥想要吃棗,我看牆外有棵棗樹,便上房去摘!
”浮生笑道。
“那棗子還不成熟,小少爺要想食用,我便上街買來,不必那麼麻煩,這屋頂年久失修,不安全,不安全的!
”幺叔眨巴着眼,對着浮生回應道。
顔顔裡進了園子,雖沒有大聲嚷嚷,可早就把屋裡屋外巡查了個遍,嘴巴裡還吧咋着,“園子倒是幹淨,隻是這也太簡陋了吧,和少爺在東海邊上的園子比,差遠了!
不過,不過,也給我省了一筆錢,小老頭,這裡是不再收費的吧!
”
“這位小哥說笑了,說笑了,這原本就是少爺家的園子,不收費,不收費,少爺需要什麼盡管吩咐老官我去做就是了!
”幺叔點頭對着顔顔裡說道。
“那還勉強,勉強過得去,哎呀,天色不早了,也該吃飯了吧!
少爺,你看我還帶了美食回來!
”顔顔裡手裡果真拎着一包荷葉包裹着的東西,他拎到浮生面前,炫耀道,“無大小姐請我們吃的‘雞十三’,這可是提前預定,天府限量供應的哦!
老官,快些弄點别的小菜來,讓少爺也好好嘗嘗這美味!
”
一旁的婁風顯得有些過于安靜,他手裡握着镔鐵拐杖,眉心簇着,忽而開口道,“這裡好像有魔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