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信……竟然敢……”
看到眼前的場景,景王也呆了。
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随後,一股羞辱襲上了心頭。
自己堂堂大明天子的兒子,堂堂的王爺,竟然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景王被氣得直哆嗦,舉起長劍指着羅信道:“羅信,你……”
“景王殿下!
”羅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景王的話:“這些人可是王爺府上的?
”
“不錯,正是本王的家奴,你竟然敢……”
羅信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景王的話道:“他們去砸聚賢書局,王爺可知道?
”
“是本王派去的,羅信……”
羅信不再去看景王,而是将手輕輕一揮道:“把他們的四肢打斷。
”
“諾!
”
背後一百家将翻身下馬,手中握着長刀向着景王走去,景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子也開始哆嗦。
對面一百人的殺氣撲面而來,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變得刺眼,他想要逃,卻發現自己的腿根本就不聽使喚。
“咔嚓,咔嚓……”
那一百個家将來到了那一百多個景王府家奴的跟前,掄起長刀,用刀背向着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的家奴四肢拍去,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随着凄厲的哀嚎,那一百多個景王府家奴的四肢便被拍碎。
“啊……”景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羅信将目光望向了景王府的大門,淡淡地說道:“将大門給我砸了。
”
“諾!
”
立刻便有幾個家将從景王的身邊走過,向着大門走去。
“呼啦……”
在大門前的那幾十個景王府的家奴狼狽地向着邊上閃去。
那幾個羅信的家将來到了大門前,揮起了長刀,隻是幾刀便将大門給劈成了柴火。
羅信騎在馬上,目光不斷地從景王的四肢上掃過,讓景王渾身不斷地哆嗦,望向羅信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你你你……你……”
“回!
”
羅信喝了一聲,調轉馬頭,一百家将翻身上馬,跟着羅信呼嘯而去。
“太猛了!
”周圍響起了議論聲。
“竟然把景王的人給廢了!
”
“竟然把景王府的大門給砸了!
”
“…………”
“羅信,本王不會放過去,本王要告你……”
羅信聽到從背後傳來了景王羞怒至極的呼喊,目光中現出了一絲冷厲。
内閣。
徐階和高拱相對而視,徐階将目光望向了徐時行道:“羅信把景王府的家奴給廢了?
把景王府的大門給砸了?
”
“嗯!
”徐時行點頭。
“景王進宮了?
”高拱望着站在面前的王錫爵道。
“嗯!
”王錫爵也是點頭。
徐階和高拱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徐階的眼中漸漸地現出了一絲笑容,心中暗道:
“這羅信還真是跋扈啊,還真是找死啊!
我看這次陛下還會不會放過你!
”
高拱在心中歎息了一聲,這羅信也太莽撞了!
徐階和高拱兩個人幾乎同時擺手讓徐時行和王錫爵退下,然後兩個人都低下頭,做出一副看奏章的模樣。
羅信回到了家裡,卸去盔甲,跑去看自己的兒子。
全然沒有把砸景王府大門當作一回事兒。
該想的都想到了,此時就要看嘉靖帝的态度了。
羅信懷中抱着兒子,在陸如黛對面逗弄着,但是心中卻遠不是表面那麼輕松,畢竟這次是砸了景王的大門。
心中也不知道嘉靖帝會如何。
門上傳來了敲門聲,羅信将兒子交給陸如黛,推門走了出去,魯大慶低聲道:
“侯爺,景王去了皇宮。
”
“嗯!
”羅信輕輕點頭,心中反倒輕松了許多。
他隻是打斷了景王府中家奴的四肢,砸了景王府的大門。
雖然是落了景王的面子,卻也在皇家接受範圍之内。
按照羅信的推測,他最多就是被嘉靖帝罷官。
但是,有了上次的經曆,嘉靖帝未必肯罷他官,這才是羅信敢去景王府砸門的底氣。
他不是很怕嘉靖帝處罰他,反而是怕景王不去皇宮告狀。
如果景王去皇宮告狀,這件事情不管嘉靖帝如何處理,除非是下了殺羅信之心,便都會勒令景王以後不得去聚賢書局搗亂。
所以,聚賢書局以後便少了景王這個麻煩。
他最怕的是,景王徹底犯了中二的病,不去皇宮告狀,而是帶着他去砸聚賢書局。
真要是那樣的話,羅信便為難了。
難道羅信還敢殺了景王不成?
别說殺了,就是把景王揍一頓,那和隻是砸門便不是一個性質了。
如今聞聽景王去告狀了,便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擺擺手道:
“一會兒宮内來來,在回禀。
”
“是!
”
羅信又回到了屋子内,将兒子從陸如黛的手中經接了過來。
陸如黛望着羅信,輕聲道:
“相公,您魯莽了。
”
“你是說我砸了景王的大門?
”
“嗯!
”陸如黛點頭道:“景王畢竟是天家皿脈,你這是落了皇家的臉面。
”
“我知道!
”羅信含笑點頭道:“隻是有些事情躲避不了。
黛兒,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
“我相信相公,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相公。
”陸如黛上前,将頭靠在了羅信的肩膀上。
“那是自然!
”羅信嘚瑟地說道:“你相公是誰?
大明軍神,一代大儒!
”
“看你得意的!
”陸如黛翻了一個白眼。
兩個人一邊逗弄着兒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着。
門口便又響起了敲門聲。
陸如黛從羅信懷裡接過了兒子,輕聲道:
“你去忙吧。
”
羅信走了出來,反手将房門關上,望着魯大慶低聲道:
“誰來了?
”
“陳洪!
”魯大慶也壓低了聲音道。
“陳公公?
”
羅信的眼睛便是一眯,陳洪可是掌控者東廠,嘉靖帝派他來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要抓自己?
“他帶了多少人?
”
“隻他一人,府門外隻有一輛馬車和一個車夫。
”
羅信眉頭皺得更緊,他有些弄不明白嘉靖帝究竟是什麼意思。
索性便不再去想,大步向着花廳走去。
一進入花廳,便見到陳洪正心神不安地來回走動着,見到羅信進來,急忙迎上前道:
“羅大人,李時珍在你府上吧?
”
羅信便是一愣,點頭道:“不錯!
”
陳洪臉色便略松,朝着門口望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
“羅大人,陛下昏迷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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