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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這是善舉

明士 黃石翁 4738 2024-01-31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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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她還在擔心羅信收留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但是過了幾天之後,卻發現她每日的工作隻是服侍羅信,也就是服侍羅信洗漱,給羅信泡茶之類的,其餘的活根本就不用她,而且羅信也根本就沒有絲毫糾纏她,甚至忙起來,看都沒有時間看她一眼。
府中的人對她也十分友善,讓她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心。

  她也曾經懷疑羅信會派人監視她,但是,當她有意地走出大門,在大街上逛了一個時辰的時候,發現根本就沒有人跟蹤監視她。
這不由讓她相信了羅信的話,羅信是知道她的身世來曆,也知道她嫁給徐海之後,經常勸說徐海少造殺孽,而且救過不少百姓,甚至官兵。
這才令羅信對她産生了同情和憐憫,收留了她。

  她對羅信心存感激,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但是,就在今日,她在院中散布的時候,撿到了一張紙,她撿到那張紙上有着字迹,便不由之主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由心頭巨震,這張紙上是一些貨物的清單。
這原本也沒有什麼,市舶司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地方,有人掉了一張貨物清單實屬正常。
但是這張清單上列的密密麻麻的貨物名字卻有着很多是她十分熟悉。
甚至有些是她十分喜愛的東西。

  因為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屬于她的,或者是說屬于徐海的。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從徐海老巢中得到的。

  “徐海死了?
老巢被端了?

  實際上,如今徐海死沒死,老巢有沒有被端了,她王翠翹根本就不關心,徐海已經從她的生活中遠離,她再也不想要見到徐海,隻想要生活在市舶司中,服侍羅信。

  但是……

  正當她在看那個貨物清單的時候,便見到梁宇匆匆而來,來到她的面前,看到她手中的那張清單,便笑着施禮道:

  “姑娘,這個是在下的。

  梁宇帶着那張紙走了,仿佛也把她的心帶走了,她的心空落落的。
雖然她不知道梁宇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卻知道梁宇和羅信的關系絕對不一般,否則也不會住在羅信的後院中。

  而那清單上的東西又幾乎都是徐海老巢中的,這隻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梁宇是海盜,也就是梁宇搶了徐海的船,又去端了徐海的老巢。
另一個是别的海盜幹的,梁宇隻是從哪些海盜手中收購了這些貨物。

  不管是那種結果,王翠翹都感覺到不安。
這不由不讓她想到,羅信收留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走?

  王翠翹不知道去哪裡?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舍不得抛下這種平靜幸福的日子,哪怕是這平靜幸福的日子底下埋着危險,也讓她這種久久沒有過上這種日子的女子戀戀不舍。

  留?

  很可能自己就會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彷徨地坐在床上的王翠翹,雙目漸漸地變得堅定,咬了咬嘴唇,低聲呢喃道:

  “死就死吧,隻要做一個明白鬼。
那種颠沛流離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
還不如明明白白的死去。

  擡頭看看窗外,已經都到了午夜時分,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望着自己的小屋,心中覺得溫暖和不舍。

  第二日。

  清晨。

  羅信依舊延續着早起習武的習慣,隻是今日他剛剛從床上坐起來,使床闆發出了“吱呀”,便見到房門被推開,王翠翹走了進來,也不說話,服侍着羅信穿衣。

  羅信隻是詫異了一下,随後也沒有言語,配合着王翠翹穿起了衣服。
一邊穿着衣服,心中一邊感歎,自從來到了杭州,就再也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
都讓他忘記了這種滋味。

  “黛兒她還好吧?
蝶兒和春花兩個丫頭也還好吧?

  穿上了衣服,琴雙便拿着大折扇來到了院子裡練了起來。
當他的身體出了一身細汗之後,回到了房間内,便已經看到王翠翹已經打好了洗臉水,水溫正好合适,拿着毛巾站在一旁,等着服侍羅信洗漱。

  羅信朝着她點頭微笑,洗漱完畢之後,王翠翹已經給琴雙泡好了茶,端來了早餐,在一旁服侍着羅信。

  羅信心中有些詫異,不過他的心思都在那些大事上,哪裡還會放在這些小事上?
便匆匆吃了早餐,去了二堂辦公。

  但是……

  等到他到了晚上回到卧室想要入睡的時候,終于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當他進入到卧室的時候,便見到王翠翹隻穿着小衣躺在他的被窩裡面,見到羅信走了進來,便從被窩裡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道:

  “老爺,奴婢已經将床暖了,請老爺入寝。

  羅信站在地上,目光上下打量着隻穿着短褲和小衣的王翠翹,真是不愧花魁的名字,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了,身上的肌肉依舊很緊,肌膚也很細膩,特别是那身材,跪在那裡,凹凸有緻,讓與妻子分離日久的羅信都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将心思收了起來。
後退了兩步,坐在了椅子上道:

  “王姑娘,你先穿上衣服,過來坐下。

  王翠翹起身下床,将衣服穿上,來到了羅信的對面,輕輕地坐下。
微微低下了頭。

  “王姑娘,你能夠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如此特别嗎?

  “奴婢感恩老爺收留之恩……”

  羅信也不言語,隻是定定地望着王翠翹,王翠翹雖然是低着頭,卻依舊能夠感覺到羅信那灼灼的目光,感覺到卧室内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漸漸地她感覺到空氣似乎都便得有重量,如同海潮般地向着她淹沒了過來,雖然低着頭看不到羅信,但是那羅信魔鬼般的影子似乎在她的心中無限地放大,壓迫得她喘不過起來。
不由顫聲道:

  “老爺……”

  “說吧!
”羅信淡淡地說道:“我以真誠待你,希望你也能夠以真誠待我。

  王翠翹豁然擡頭道:“老爺……真的以誠待我?

  羅信的臉色微沉道:“難道你還看出老爺我有何不誠之處?

  “老爺!
”王翠翹将牙一咬,便将自己發現那張清單和自己所慮說了出來,然後臉色蒼白地望着羅信道:

  “老爺,感激您給奴婢這幾日的平靜和幸福。
您如果有什麼需要奴婢的地方,還請直說,女婢就是死,也希望能夠死個明白。

  羅信心中歎息了一聲,他沒有怪王翠翹,隻是覺得她可憐,一個經曆了太多坎坷的人,心太敏感,便柔聲道:

  “王姑娘,我問你,如果你有機會和徐海重新在一起,你還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王翠翹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蒼白道:“老爺,您是要讓奴婢去勸說徐海投降嗎?

  羅信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隻是問你,你是否還願意和徐海在一起?

  “奴婢不願!
”王翠翹的眼淚流了下來:“奴婢當初是被徐海搶去的。

  “那你還留戀和徐海在一起的日子嗎?

  王翠翹慘然道:“海盜的生活有什麼留戀的?

  “這不就結了嗎?
”羅信輕聲道:“不管你發現了什麼,那都與你沒有關系,不是嗎?
你既然不再留戀過去,那就開始你新的生活,忘記過去。

  “忘記過去……”王翠翹有些失神道:“我有那樣的福氣嗎?

  “翠翹,我對你沒有陰謀,我隻是了解你的經曆,想要還給你一個平靜的生活。
如果你願意留下,就留在我的身邊。
如果你不願意留下,我會給你一筆金銀,随你去任何地方。

  “我……我沒有地方去。

  “那就安心地留在這裡,沒有人會逼迫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至于你看到的那張清單,既然你想要忘記過去,那就與你沒有半點兒關系。
徐海為海盜,老爺我為官員,我們兩個是敵對關系,所以我們兩個之間發生任何事情,也不會奇怪。

  “謝謝老爺!

  “去吧!

  “是,老爺!

  王翠翹站起來,退了出去,将房門輕輕地關上。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将打好的行李又放了回去,隻是臉上依舊有着不安。
将衣服脫下,鑽進了被窩,目光漸漸地變得堅定,心中有了主意之後,眼中的不安之色略減,心思也就忽閃了起來,想起了羅信被窩裡面的味道,便掀起自己的小衣嗅了嗅,臉色不由之主地紅暈了起來。

  第二日。

  羅信一早便在王翠翹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吃完早飯之後,便出去辦公,抽空還特意将梁宇喚到自己的跟前,将他訓了一頓。
等到他晚上回到自己的卧室的時候,不由神色一驚。

  便見到在卧室外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床,此時王翠翹正坐在那張床上做着女紅,見到羅信走了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蹲身施禮道:

  “老爺!

  “你……怎麼……”

  “老爺,奴婢是您的丫鬟,自然要住在這裡。
”王翠翹的眼睛帶着期待和忐忑。

  羅信沉吟了一下,心中吧便知道此時王翠翹的心情,這種經曆了太多坎坷的女子,恐怕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拒絕了她,恐怕她的心中便會更加不安。

  算了,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當即便點點頭,不再言語。

  王翠翹的臉上立刻就明媚了起來,上前服侍着羅信将官服脫下來,換上便服,又給羅信打來洗臉水,服侍着羅信洗漱完畢。
又跑到廚房端出了一碗煲好的湯。
在羅信喝湯的時候,她便脫去了外衣,隻穿着小衣鑽進了羅信的被窩暖床。

  看着王翠翹忙碌的身影,羅信微微搖了搖頭,他能夠感覺到王翠翹心中的快樂,随手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慢慢地思緒就不在書上了,各種事情便湧入了他的心中。

  “前些日子已經收到镖局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大哥已經詐死進入到草原,算算日子已經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大哥如今的狀況如何?
鐘金和大哥相處還愉快吧?
堂兄見到大哥了吧?
以鐘金在草原的實力,給堂兄解決戰馬,牛羊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吧。

  草原。

  羅青和羅勝依依惜别,羅勝帶着裝得滿滿的戰馬,牛羊的海船起帆向着台灣島駛去,羅青帶着裝滿各種物資的大車卻是沒有立刻返回自己的營地,而是一路走一路賣,每經過一個部落,便将大車上的東西賣出一些,等到他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的時候,數百輛大車的東西幾乎已經全部賣光。

  羅信坐在那裡想的出神兒,時間便不知不覺地過去。
那躺在床上的王翠翹原本還偷偷的看着羅信的背影,但是躺着躺着便困意湧了上來,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羅信終于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站起身形準備去睡覺。
卻發現王翠翹睡得正香,輕輕的走到了床前,望着熟睡中的王翠翹,眉宇之間已經不見了前日鎖着的愁緒,睡夢中都帶着一絲笑。

  原本因為風霜而略微有些黑的膚色,這幾日已經緩了過來,細膩的肌膚透着白潤,一縷烏黑的發絲散落在修長的脖頸上。

  “真的美啊!

  在大明這個時期,也許那些文人會欣賞什麼豆蔻年華,但是來自後世的羅信卻知道,二十五歲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那種風情絕對不是青澀的豆蔻能夠相比的。
望着眼前這個睡美人,羅信整個心都愉悅了起來。

  說羅信此時心不動那是假的,如果羅信望着一個美極而且熟透的女人躺在床上而不心動,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又不是柳下惠。
他已經和和鐘金哈屯有過魚水之歡,也和黛兒圓房,不再是初哥,已經入髓知味,此時便漸漸地給自己找起理由來。

  “如果我去外間睡覺,翠翹醒來之後,會不會認為我嫌棄她殘花敗柳?
會不會認為自己沒有做到一個丫鬟應該做的事情,竟然在老爺的床上睡着了?
如此她會不會自殺?

  算了!

  為了她着想,我就不要出去睡了,大不了我隻是睡覺,不動她就是了,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她,不算是唐突佳人吧?

  嗯!

  不算!

  我這應該是善舉!

  我為了能夠讓她安心地住在這裡,過着平靜幸福的生活。

  對!

  這是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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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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