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顔輕哼一聲,也是她疏忽了,隻想着莫如雪定會不滿軒轅灏親口指定她為齊王妃,從中作梗是一定的,隻是她沒想到,莫如雪的矛頭指向的卻是莫淑雲,借着她的手害了淑雲,然後再誣陷她,真是好生的毒辣。
而這莫倩蓉,隻怕就是莫如雪的同謀了,哈,莫夕顔好想笑,這莫倩蓉先是假意找她訴苦,騙取了她的同情心後又騙她一步一步的上鈎,直到讓她成了毒害莫淑雲的兇手。
“你怎麼不說話?
是默認了嗎?
”莫如雪再次開口。
不等莫夕顔反駁,丞相已然大怒:“你!
竟然是你?
你都要成齊王妃了,為何還要為難你五姐?
好歹那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麼就能狠的下心呢?
你、你真是氣死為父了!
”
莫夕顔歪着頭,很是無辜,她沒有承認啊!
“真的是你?
!
七妹,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呢?
上午咱們一起去看淑雲時,看你跟她聊的也挺開心的,怎麼反過來就要毒害與她?
你這豈不是……”莫倩蓉突然詞窮了,想了想,終于想起了一個不是太适用的詞來,“豈不是陰奉陽違嗎?
”
陰奉陽違都用出來了?
真是好笑啊,若不是心裡也擔心淑雲的情況,她真的就能大聲笑出來了。
“四姐,我下午是又去了,隻是我根本就沒有進屋,隻是送了她一套飾品就離開了,試問我如何下毒?
也就是上午,你不停的給五姐倒茶,隻怕是趁我們不注意動了什麼手腳吧?
”
“你!
七妹,原本我還想着要幫你向爹爹求情的,你怎麼反倒誣賴起我來了?
哼!
真是好心沒好報!
”莫倩蓉眼神躲閃了一下,這莫夕顔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善辯了?
若是往常,她不應該是吓的暈過去的嗎?
莫夕顔瞥了一眼,要是好心豈能會沒好報?
關鍵是看什麼樣的好心了。
還正要說點什麼,丞相突然就開口了:“來人,将她們倆都關進柴房,沒有本相允許誰也不準去看她們!
”
“爹爹!
”莫倩蓉一聽就不高興了,“你不相信女兒?
真的不是女兒,女兒再過不久也是要嫁去淩王府的人,爹爹怎麼能把我也關起來呢?
”
丞相絲毫不留情面,揮了揮手就讓人将她們給帶了出去。
莫倩蓉大哭大鬧,大夫人在廳中也和丞相争辯了起來,相對來說,莫夕顔反倒是冷靜的很,不緊不慢的跟着就往柴房走去。
她不鬧,因為知道鬧了也沒用,這裡沒一個人會向着她。
擺明了的是陷害,又苦哭鬧?
隻是苦了莫淑雲,無端的就成了人家的墊腳石。
唉!
為何大宅門裡總是風雨多呢?
很快的就到了柴房,下人将門打開,一前一後的将莫夕顔和莫倩蓉推了進去後就要将門給鎖了上。
莫夕顔打量這柴房,一邊是劈好的木材,擺放的很整齊,另一邊是稻草,稻草是引火用的,也是做飯時必不可少的,還好有稻草,坐上去也算是舒适,總比坐在硬木頭上來的好吧。
她走過去,一下子就坐了下去,虛放着的稻草因她的重量而往下陷,然後躺進去,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莫倩蓉一面拍門一面喊叫,“爹爹!
爹爹!
你放我出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爹爹!
你要相信我啊!
”
“還鬼吼個什麼呢?
他們聽不到的,即便聽到了也不會放了我們的!
”莫夕顔雙手掩耳,這都亥時了吧?
還讓人睡不讓了啊!
莫倩蓉騰騰騰的幾步走過來,一把将莫夕顔拉起,嚷嚷道:“你還能睡的着?
咱們都被關起來了呢!
”
“睡不着又如何?
不是我便不是我,冤枉也不成,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真相大白,自然會有人來放了我們。
”莫夕顔再次坐回稻草堆,心中冷哼,人在做事天在看,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放了誰關了誰那都還不一定呢。
莫倩蓉聽了這話也跟着坐了下來,表面看起來是莫夕顔勸服了她,其實也就莫倩蓉她自己知道,她很快就能出去,因為這一切都是在她和莫如雪的計劃之中。
這一宿無眠,看着兩人都在稻草堆中躺着,卻都是各自心事重重。
東院,莫如雪笑的很是猖狂,“那死蹄子被關了,此時隻要我們放出風聲,就說莫夕顔毒害親姐,一旦落實罪名,隻怕齊親王也會後悔選了她吧!
”
“是,小姐這一招真是高明,隻是連累了四小姐,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将四小姐救出來?
”月彤問道。
莫如雪搖頭,莫倩蓉是她的親妹妹,她自然不會讓她在柴房關的太久,隻等莫淑雲咽氣,要陷害那死蹄子還不容易嗎?
她轉身背對月彤,露出了一臉陰險的笑,道:“随便從西院搜出點東西來,這個對你來說不成問題吧?
”
月彤先是不解,可是頓時也就明白了,想要從别人的院子搜出點什麼來,這對她們來說真的是很容易。
這些月彤也是見怪不怪了的,于是連連點頭,回道:“是,就等五小姐那邊的情況了,最多三天,小姐便可高枕無憂了。
”
是呢!
莫如雪大笑,哈哈,她終于快要除掉這死蹄子了!
皇上口谕已下,好在當時沒說女方姓名,到時隻要讓爹爹皇上面前美言幾句,這齊王妃的位置最終還是要落在她莫如雪手中!
真是越想越開心的,仿佛她馬上就能成為齊王妃一般,“月彤,按計劃行事吧!
”
“是。
”月彤應聲,轉身便出了房間。
至于莫倩蓉,就讓她忍耐幾天好了。
轉眼便是一天,莫如雪是想着讓莫倩蓉忍耐幾天的,隻要等莫淑雲閉眼,她落實了莫夕顔的罪名後,丞相自然會放了莫倩蓉的,可莫倩蓉畢竟是大夫人親生女兒,莫如雪不心疼,大夫人又如何能不心疼?
第二天天才剛亮,二夫人就命人去廣尋名醫了,同時丞相也将宮中太醫請了來,結果可想而知,毒發兇險,已到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