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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炜苦悶,在府中閑庭漫步,權做散心。
對于甘柔,可能要耿耿于懷好一陣子了。
涼公府如今建築規模日益擴大,日夜施工,又往後擴建百裡有餘。
少府荀衍、匠作大将吳修二人奉旨監工,不離現場,時刻關注。
韓炜遙望着這些亭台樓閣的雛形,心中大慰。
剛才的煩悶多多少少被沖散了一些。
又走少時,隻聽得袅袅琴音入耳,悅耳動聽。
韓炜一擡頭,門前匾額上寫着“蕙心”兩個大字。
不覺間,他便走到了蔡琰蔡昭姬的住處。
自打韓炜平幽、冀返回,整日裡都被衆女纏着,諸女來回争搶,韓炜應接不暇。
要知道,蔡琰腼腆内向,不似呂雯、雲貴霜、張甯三女灑脫;又不似趙雨那般善解人意,就連黃月英都會主動糾纏韓炜。
本來蔡琰年紀最大,她内心裡總想着謙讓一些,可長此以往,不免被冷落了。
所以,大才女心中少不了幽怨之氣。
韓炜站在門前聽琴,正在酣處,琴音一轉,驟然變得惆怅、幽寂。
他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才想起自己自從歸家以來,隻跟蔡琰見過兩次,還不帶留宿。
所謂:心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夫君,為何不進來?”房中傳來蔡琰的聲音。
韓炜本來愧疚,又聽蔡琰呼喚,不由得啞火,楞在了原處。
“吱呀”一聲,門分左右。
隻見蔡琰烏黑亮麗的長發垂于身後,眉目含秋的盯着韓炜。
身着白色襌衣,素紗絲縷極細輕若煙霧,兩條玉臂肌膚吹彈可破,窈窕身姿若隐若現,朦朦胧胧,格外誘惑。
蔡琰玉齒輕啟,氣若幽蘭:“夫君竟還記得妾?快快進來吧。
”
說完,率先轉身徐步而行,步履飄然若飛,盡顯柔美。
韓炜入内,四名侍女欠身施禮以後便退了出去。
蔡琰也不理韓炜,而是又端坐琴榻,晃動玉指接着撫琴。
前奏一起,韓炜臉上更尴尬了。
他萬沒想到蔡琰竟然彈奏的是《鹿鳴》!
韓炜跟黃月英在颍川書院鹿鳴結緣,被士林子弟傳為佳話。
今番蔡琰此舉,正是抱怨韓炜冷落了自己。
當然了,蔡琰并不是針對黃月英。
一個篇章尚未彈奏完畢,韓炜就坐不住了,驟然起身來至切近,轉至蔡琰身後,抱住了她。
而後,在蔡琰耳畔輕輕說道:“孤冷落了你,是孤的錯。
你這是何苦呢?
”
蔡琰被這麼一抱,頓時怨氣全消。
可她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涼公,妾的琴技,可比月英妹妹?”
韓炜将蔡琰轉過身子,攬入懷中,輕撫她的長發,贊道:“天下無雙!
夫人的琴技天下無雙!不過,孤以為,琴美人更美,不知夫人床技如何?
”
話音剛落,韓炜抱起蔡琰就往内室而走。
蔡琰興奮且激動的摟住韓炜的脖子,口吻變得嬌媚起來:“今夜,定叫涼公丢盔卸甲,一敗塗地。
”
韓炜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孤倒要看看是誰一敗塗地!”
旋即,深吻蔡琰,雙手左右開弓,遊離在玉體之間。
少時,情至深處,蔡琰嬌柔喘息,周身發熱,兩腿顫抖,頓時潺潺溪流而下。
那白紗襌衣之内,可是一絲不挂,大好的春色。
韓炜進門之時就惦記上了,現在正是發洩之時。
寬衣解帶須臾間,赤條條英雄之軀展現在蔡琰眼前。
而蔡琰在纏綿悱恻之後,也是無比動情,早就按耐不住。
又見韓炜雄壯的體态,已然回歸女人本性,将矜持二字抛至到九霄雲外。
含情帶春的說了一聲:“快來!”
韓炜聽罷更是雄心勃勃,也顧不上褪去襌衣,撩起之後,扶住後腰,提槍往前一遞,酣暢淋漓。
隻聽得無盡纏綿之音傳來,蔡琰舒暢的輕歎一聲,聲音曼妙,宛若天籁。
蔡琰那天籁之聲,連綿不絕于耳。
仿佛戰歌一般刺激着韓炜越戰越勇,猛烈出槍,槍影重重,真稱得上槍出如龍。
蔡琰此時飄飄欲仙,忘乎所以,周身香汗淋漓。
沉淪之中,一絲清明湧上心頭。
她終于明白了,為何姐妹們争先恐後争搶韓炜了。
思量着,蔡琰突然離開韓炜,嬌軀一轉,對嬌媚微笑。
韓炜戰意正酣,豈料蔡琰免戰高懸?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還沒等反應,蔡琰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将韓炜推到。
而後撲倒韓炜,翻身上馬,笑道:“妾無禮了!”言畢,策馬馳騁,奔騰于英雄之軀上。
韓炜大喜過望,他不敢相信,矜持的蔡琰竟會如此奔放。
春意盎然,韓炜也不再多想,牽過蔡琰雙手,十指相扣,也好讓她有個着力點。
果然,蔡琰越發熟練,馳騁之勢愈發猛烈,讓韓炜萬分舒适。
就這麼持續着,蓦然間,蔡琰動情長吟一聲,嬌軀輕顫,随之一軟,匍匐在韓炜兇前。
韓炜正在勁頭兒上,豈能善罷甘休?
他翻過身來,放平了蔡琰,意猶未盡的說道:“不是要孤丢盔卸甲嗎?
不過如此耳。
來,再戰!”
蔡琰雙目迷離,面頰紅潤,聽聞此話,微微颔首。
韓炜扯過雙腿,架在腰間,意欲提槍再戰三百回合。
就這樣,韓炜跟蔡琰水乳交融,如膠似漆的度過了旖旎絢爛的漫漫長夜。
涼公府的夜空之上,又一次回蕩起了浪漫的旋律。
翌日,趙雨醒來,竟然見枕邊無人。
本以為韓炜又睡在了書房,便也沒有過多在意。
如今貴為涼國夫人的趙雨,衣食住行,都有侍女伺候。
女侍令任秀兒帶着人前來給趙雨更衣。
趙雨随口說道:“秀兒,涼公在書房辛勞一夜,先别叫醒他。
你熬碗參湯,待他醒來,便送過去。
”
任秀兒正親自給趙雨盤頭,聽罷,手中玉簪陡然掉落,立刻彎腰去撿。
趙雨見狀,問道:“嗯?秀兒有心事嗎?
”
任秀兒作為女侍令,豈能不知韓炜昨夜留宿蕙心閣?
旋即說道:“夫人,涼公昨夜并未在書房,而是在蕙心閣。
”
任秀兒帶着兩名侍女跪地不起,生怕趙雨生氣。
趙雨見任秀兒如此,便說道:“都起來吧,我并未生氣。
昭姬姐姐被冷落多時,我豈不知?隻是日後涼公寝食事宜,提前報之于我便可。
爾等退下,秀兒且稍候。
”
見兩名侍女離去,趙雨才問道:“秀兒妹妹,坐吧。
”
“夫人,這不妥吧,不合禮儀。
”任秀兒說道。
趙雨笑了笑,起身将任秀兒扶坐下,又說道:“私下無人,你可還叫我姐姐。
這麼多年,姐妹情深,不必拘禮。
”
“喏,謹遵姐姐之命。
”任秀兒依舊很有禮數。
趙雨笑着搖了搖頭,又說道:“自我第一次見你,便知道,你遲早都是九曲的女人。
現在,你也長大了,到了辦喜事的時候。
”
任秀兒聽後,小臉通紅,不知所雲。
可她心裡卻欣喜萬分,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