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殿之後,侍女前去禀報劉憂兒。
少時,劉憂兒出現,依舊是墨色绫羅流雲裙,上繡翺翔金鳳。
折纖腰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朝着韓炜走來,那一颦一笑動人心魂。
來到韓炜身前欠身施禮,香嬌秀靥,豔比花俏,指如削蔥,口如含丹。
嬌媚開口:“骠騎将軍大駕光臨,且到望海樓赴宴。
”
劉憂兒堪稱妖媚,比有“魅娘”之稱的張甯也不遑多讓。
韓炜被驚豔到了,别看韓炜坐擁嬌妻,且風格不同。
可眼前這無憂公主,确實讓人欲罷不能。
若說張甯富有妖媚之氣,那也隻是臉龐,氣質卻是跟趙雨相同,二女都是清新脫俗之美。
可這劉憂兒從面容到氣質都是妖豔無比。
韓炜目不轉睛的看着劉憂兒,聽聞劉憂兒開口,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旋即尴尬說道:“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公主,請。
”
劉憂兒見韓炜的舉止,就知道大事可成。
優雅的一轉身,在侍女的簇擁之下頭前引路。
韓炜趁這個時候,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一下,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
望海樓其實是在正殿的基礎之上所建造,從殿内便可直通頂層。
韓炜一步步跟随而去,終于來在了望海樓之上。
這望海樓可謂雕梁畫棟,隻見内中雲頂乃檀木作梁,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鎏金為柱礎。
首先便是一桌珍馐引入眼簾,韓炜在長安也多次進宮赴宴,如今這桌案之上,多為宮廷禦膳。
再一轉身又看到六尺寬的沉香木床榻之上懸着鲛绡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随着窗外海風绡動。
榻上設着抱香枕,鋪着軟纨簟,疊着玉羅衾。
樓中雲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夜明珠,随着落日餘晖熠熠生光。
再一低頭地嵌美玉,雕琢為蓮,花瓣鮮活玲珑,連花蕊也細膩可辨。
而就在韓炜細細端詳望海樓的裝潢之時,侍女們已然退了下去,隻有他與劉憂兒。
劉憂兒端坐與酒席上首,目露春色,正朝韓炜揮手,示意他入座:“将軍,請入席。
”
韓炜灑脫一笑入席坐定,與劉憂兒恰好四目相對。
剛一坐下,韓炜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即刻轉過頭去,望着海景。
“将軍果然翩翩君子,不為美色所動。
”劉憂兒贊道。
而後又盈盈一笑,端起酒杯說道:“将軍,請酒。
”
“殿下,請。
”韓炜端起玉杯,一飲而盡。
劉憂兒亦是如此,而後放下杯子,問道:“聽聞将軍善酒,敢問這酒可比得上那西涼瓊漿?
”
“這無憂宮内美食美器,在下得償,三生有幸。
”韓炜微笑回答。
又東拉西扯半晌,韓炜也不那麼拘束了,劉憂兒卻是與他越坐越近,同時也伴着醉意。
劉憂兒又問道:“将軍時常走動于天子左右,此處可比皇宮?
”
此話一出,韓炜不知如何回答,思量片刻說道:“殿下醉了,此處與皇宮不可同日而語。
”
“将軍睥睨天下,又據涼、并、冀三州,可謂大漢第一人。
如今天下諸侯誰還把天子放在眼裡?
九曲公子,風姿染世。
他日掃清八荒,定成萬乘之尊。
奴家今生願侍奉将軍左右。
”劉憂兒說着,便用玉臂攔住了韓炜的脖子。
韓炜至此,才明白了那寶帳香榻存在的意義。
原來這劉憂兒想要睡了自己!
一時間,韓炜一個激靈,心中暗道:今日若行苟且,傳揚出去,不但有辱皇室顔面,而且名聲掃地。
想到此處,韓炜撐開劉憂兒說道:“殿下請自重!
在下這就告辭了。
”
“呵呵呵,将軍以為還能走嗎?
”劉憂兒搔首弄姿,嬌笑道。
韓炜急忙走到門前,發現門已經鎖死。
用力猛推之後,發現紋絲不動,剛想用腳踹,卻聽劉憂兒又言道:“不必費力了,這外面還有一層石門,乃為機關所控,想出去隻能從外開啟。
”
韓炜幾步來到劉憂兒面前,質問道:“速速開啟石門。
”
“唉,我勸将軍還是省些力氣,也好與我行那魚水之歡。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開啟石門!
”劉憂兒将雙臂環繞在韓炜的脖頸處。
韓炜冷哼一聲,再一次推開了劉憂兒。
“将軍,不覺得渾身燥熱,*焚身嗎?
”劉憂兒又抱住韓炜的胳膊,趴在韓炜耳邊輕聲問道。
韓炜急忙抓起酒杯,聞了一聞,面色緊張:“丹陽欲爐散?
”
“不錯,九曲公子果然風流倜傥,這都曉得。
正是江湖聞名的媚藥。
”劉憂兒說完,再次輕輕咬了韓炜的耳垂。
韓炜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張甯煉制的雙修丹藥之上。
這雙修丹藥正是韓炜主張放在英雄樓之内的,是作為英雄樓仙丹的存在。
英雄樓之中,顧客也分:貴賓、上賓、次賓。
隻有消費到一定的錢數才能晉升貴賓,從而享受仙丹。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賺取達官貴人的錢,不成想今日韓炜卻招了自己的道。
一股清風卷入望海樓,吹得渾身大汗的韓炜一陣舒爽,陷入窘境的他,意亂情迷。
也恰好被這一陣清涼再次警醒,心中重新堅定了信念,口中念起了咒言。
這段咒文配合調節氣息,能穩定心神,摒除欲望,從而更好的進行采補。
但說到底還是為了交合之用。
韓炜此時無可奈何,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隻為能保持一點清醒,不被劉憂兒誘惑。
劉憂兒此時已經開始用那點绛紅唇由下至上一絲絲劃過韓炜修長的脖子,最後在他臉頰處輕輕一啄。
使得剛剛稍微清醒一點的韓炜,再一次按耐不住。
再看這放蕩的無憂公主,竟然嬌羞的微微颔首,趁着盎然醉意,那美豔的臉上通紅,顯得格外誘人。
雙手也放在了韓炜大腿處,開始來回遊弋。
這雙手白雪凝瓊貌,有着無比的誘惑力,讓韓炜長槍聳立。
韓炜此時憑着一絲清明,想要離劉憂兒再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