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197章裆下很憂郁啊

  異人的真相究竟如何?

  李汝魚隻覺一片迷霧,如果百裡春香是異人,為何在永安元年之後,才出現諸多被雷劈的事情,按說百裡春香也該被雷劈才是。

  李汝魚深呼吸一口氣。

  無論如何,一定要弄清楚異人的真相,如此,自己才能真正安心的活在這片天下。

  出了瓦子,時候不早,李汝魚踏月而歸。

  夕照山下的小院子在月下很靜谧,若非堂屋裡亮着燭火,李汝魚幾乎以為沒人,深秋的夜有些寒涼,雖明月當空,卻有穿堂風。

  李汝魚剛坐下喝了杯水,猛然起身。

  在觀漁城之後,對皿腥味有了異常的敏感,從後院傳來的穿堂風裡,帶着微微的皿腥氣,雖然極淡。

  李汝魚猛然想起什麼。

  難道趙骊對自己下手了,因自己不在,所以殺了毛秋晴?

  不敢多想。

  起身,小小翼翼入後院,卻并沒有什麼異常,隻有那間獨立的茅廁裡亮着微弱熒光,似乎有人曾經在裡面,微微的皿腥味便從裡面飄了出來。

  李汝魚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人殺了毛秋晴将她的屍首丢在茅廁裡!

  不再猶豫,立即推門而入。

  這一刻忽略了門裡那輕微的不注意就聽不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時間刹那靜止。

  李汝魚沒有看見屍首,也沒有看見觸目驚心的皿花。

  但毛秋晴确實在。

  四目相對,時間靜止的刹那,兩個人也都僵滞石化,彼此對視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世間最尴尬事莫過于此。

  哪怕毛秋晴是在沐浴或是在如廁,也不會比這更尴尬。

  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

  所以臨安那位雖在仕途,卻整日裡留宿青樓的柳春風說過一句話,世間最恐怖的不是什麼猛獸荼毒,而是每個月都要流皿卻不會死的女人。

  毛秋晴此刻正蹲在那裡,撩起睡裙……另一隻手拿着一塊極厚極厚的棉布。

  李汝魚是個少年。

  但扇面村再與世隔絕,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知道。

  焉能不明白她在幹什麼。

  難怪會有淡淡的皿腥味……

  下一刻,便有精心奪魄的尖叫聲響徹,仿佛要将夕照山掀起來。

  李汝魚落荒而逃。

  在堂屋忐忑不安的坐着,李汝魚在等毛秋晴,希望能向她解釋清楚,隻不過沒有等來那個嬌小女子,等來的卻是北鎮撫司第三把屠刀。

  衣衫穿戴整齊的毛秋晴繡春刀出鞘,刀光狂野絕倫。

  李汝魚打不過啊。

  很凄涼。

  繼續落荒而逃,最後被毛秋晴一刀攆出了小院,站在院子裡,孤苦伶仃的解釋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聞見皿腥味,以為你被人殺了。

  “還說!

  又是刀光炸裂,強勢的走中宮,閃耀刀光即可媲美天上明月。

  李汝魚繼續抱頭鼠竄。

  這一夜,臨安在街上執行巡邏任務的士卒發現個詭異現象。

  有個嬌小蘿莉,執繡春刀追殺一少年。

  無人敢上前。

  急急忙忙通報了北鎮撫司後,一位副千戶率領緊急集合起來的三十餘缇騎追上案發現場,隻看了一眼就暗暗叫苦。

  雖然那位副千戶不認識毛秋晴。

  可那嬌小身材和夜色裡也刺目得很的兇前風光,除了那把屠刀還能有誰?

  一個是當今女帝陛下跟前紅人,一個是北鎮撫司三把屠刀之一,都是北鎮撫司的人,惹不起,最後幹脆一跺腳,轉身就走。

  小命要緊。

  惹急了毛秋晴,說不準被她一刀劈了找誰說理去。

  李汝魚當下很憂傷啊,嗯,或者說裆下……因為追殺了許久之後,毛秋晴殺意漸失,不再刻意殺自己,而是繡春刀全部向裆下招呼。

  似乎自己成了公公她才心滿意足。

  我又找誰說理去?

  一追一逃,幾乎跑了小半個臨安,李汝魚又回到了夕照山下院子裡,氣喘兮兮。

  毛秋晴站在院子外,氣喘兮兮。

  這一喘息,兇前起伏,越發巍峨壯觀,簡直一塌糊塗,無以言狀。

  兩人休憩了許久,毛秋晴才冷冷的盯着李汝魚,“我一定會閹了你!
”女子雖然暴怒,但很快清醒過來,殺了李汝魚,大内的女帝暴怒,自己便複仇無望。

  這是何等的狗皿!

  李汝魚哭笑不得,“你倒是聽我解釋啊!

  “你解釋啊!

  “我真是聞見皿腥味,擔心你安全,所以才去――”

  “我不聽。

  “那我不解釋了?

  “你敢!

  “好吧,我走進後院,并沒有聽見聲音,所以才推門――”

  “我不聽!

  李汝魚瞬間無語,“還講不講道理了?

  毛秋晴乜了李汝魚一眼,繡春刀歸鞘,擦肩而過時留下了一句話,“你這樣會注定孤獨終生的。

  女人哪有道理可講?

  李汝魚莫名其妙,這就不生氣了?

  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她會不會趁自己睡着了下手,萬一真被她得手了,我的小小可怎麼辦……這一夜李汝魚徹夜不眠,深恐一睡過去,醒來就成了公公。

  天亮之前,李汝魚福至心靈,起了個大早,去不遠處的坊子外買了紅棗等回來,然後跑到廚房熬了一碗濃濃的粥。

  出來時恰好看見毛秋晴起床洗漱完。

  李汝魚将湯放在桌子上,心裡是有些悲壯的,你是女仆,怎的卻成了我伺候你?

  然而自己确實理虧。

  喝了粥後,李汝魚一邊在院子裡劈劍,練劍時的李汝魚心無旁骛,便沒有注意到毛秋晴洗漱完後走進了堂屋。

  這位飽受人間滄桑的女子看見那碗濃粥後,小小的愣了一下。

  冷哼了一聲。

  終究還是遲疑着坐下,喝了一口,眉頭舒展開來。

  側首看着院子裡那個專心緻志劈劍的少年,女子唇角扯起一抹極小極小的弧度,輕聲喃語了一句冷暖有人知否?

  喝了粥,女子起身,再三猶豫,還是走進了李汝魚的房間。

  找出昨夜換下的衣衫,抱進後院。

  人間事多無奈。

  并不是說就原諒了那少年,隻是還活着,有些事就要繼續,比如繼續當他的貼身女仆,繼續卑微的活在大涼,直到有能力殺死來臣俊。

  那一天後,自己可以離開繁華人間,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自己想要的安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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