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挨揍被殺
兩個相互對峙的人此時看着彼此的眼睛,不約而同的都在等待着對方出手,伯逸塵看着眼前這個神秘的家夥依舊一動不動的,雖然也知道敵不動我不動的基本原則,但是在這種時候,先出手那就是占先機
。
抿唇發出一聲輕嘯,在寒風中呼嘯而來的,是一隻通體幽藍的寒冰獨角獸。
這是伯逸塵的契約幻獸,在那時刻都要面對死亡的探龍淵中,和伯逸塵并肩作戰的寒冰獨角獸。
它比當初鬥獸大會時要大一些,那幽藍色的角此時正散發着森森的寒氣,獨角獸站在自己主人的身邊,對着面前的敵人擺出了攻擊的姿态。
契約幻獸是出生時就締結在骨皿中的生物,和主人完全的心意相通,因此獨角獸根本不需要别的指令,隻需要站在伯逸塵的身邊,就能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此時一人一獸兇狠的氣勢若是普通人看了自然是要吓得屁滾尿流的,但這位暗衛好歹也是司俊傑調教出來的,剛剛又已經和伯逸塵交過手,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被吓到,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不太好
對付罷了。
他手中雖然沒有龍紋長劍,但被司俊傑調教過,他的功夫也不弱,說來這司俊傑也算得上是奇才了,他能研究出催動元神來加速普通的修煉過程的方法來,還借此博得了黑鬼的信任,在背後操作着,離
間胡家和黑曜門的關系,最後才有了黑曜門全門叛出,去了飛龍大陸的結果。
單憑着一種修煉方法黑鬼和黑曜門都能夠成長到那樣滅了整個青花門級别的鬥氣,就不用說這被司俊傑一直調教着的十金暗衛了。
司俊傑教給他們的修煉方法,就是以鬥氣化兵器的修煉路子,更像是青花門的修煉方法,隻不過被司俊傑調教到了極緻。
他司俊傑,大概才應該是這天龍島上最傑出也唯一擔得起督導這稱謂的人了,沒有他不熟悉的鬥氣武功,好像在這裡,已經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了似的,光是之前黑曜門在飛龍大陸做的那些事情,如果
不是因為背後有司俊傑在支持,恐怕他黑曜門光憑自己,也無法做到那種程度。
他的實力是個謎,年齡,似乎也是個謎。
但也正是這樣的一個謎,給現在的天龍島帶來了大約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這位暗衛手指微動,掌中化出一條長鞭來,這鞭子既不是天龍島上三門中任何一門的鬥氣,也不是飛龍大陸上七色鬥氣中的任何一色鬥氣。
呈青銅質感的長鞭上有序的排列着尖細的小倒刺,在柔軟的鞭子的尖端彙聚成一個三棱形的金屬尖,仿佛是弓箭上的箭頭一樣鋒利。
光是用看的,就知道如果被這鞭子抽中了,恐怕無論結局還是下場,都會無比凄慘,刮掉幾層皮肉還是好的,多挨上幾鞭子估計就是等于淩遲了。
他握着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一陣灰塵飛揚的同時,這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五道細小的抓痕,讓獨角獸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這是鞭子抽出來的?
伯逸塵看着就皺眉頭。
暗衛看着伯逸塵皺眉,隻當他是害怕了,揚唇冷笑起來。
伯逸塵和獨角獸可沒有被吓到,一人一獸仍舊摩拳擦掌等着大幹一場。
獨角獸跺着腳,額頭上的角散發着幽藍色的光,将能量聚集在一角尖處,強勁的冰箭像是落雨一般朝着敵人飛去。
這獨角獸作為伯逸塵的幻獸原本就不是很弱,再加上和伯逸塵一起在探龍淵裡曆練了這麼長時間,不論是能量還是屬性都已經大幅度提升。
這冰雨攻擊已經和當初在鬥獸大會的台上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看着那些足有嬰兒手臂那麼粗的冰柱襲來,暗衛揮動長鞭,像是要将這些冰柱直接擋下來,伯逸塵暗自笑他不自量力,但同樣又觀望着他的動作。
長鞭擊打在冰柱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碎裂的冰塊漫天飛舞,這些冰塊中稍微平滑些的地方還反射着紫色的光芒。
紫色的光芒?
伯逸塵手中的鬥氣長劍紫光大盛,催動了他在探龍淵中學會的一招必殺技。
劍尖凝聚的是風的力量,可以說這一劍下去除了紫尊鬥氣的王者霸氣之外,還有它所附加的風能。
伯逸塵正是靠這一招,才斬殺了許多魔物,活着從探龍淵裡走了出來。
“受死吧!
”
随着伯逸塵的出手,寒冰獨角獸又一次發動攻擊,隻不過這次,獨角獸借助主人的風能讓自己的冰攻擊能夠更加不費力,獨角獸不愧是和伯逸塵心靈相通,它竟然是想要用冰把這個人關起來。
兩層危險撲面而來,那暗衛原本正在揮動着手裡的長鞭,也不是沒有猜到這個人會和自己的幻獸一起上,當下後撤一步,手腕一轉準備回擊,但是呼吸卻突然有些困難。
獨角獸在另一邊跺着腳,額頭上的角光芒閃爍,而暗衛卻發現自己身邊的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
這是獨角獸在利用主人的風能建立寒冰空間,不止想要困住他,還在不斷的抽出裡面的空氣,也許是因為跟着伯逸塵強大了不少,這種玲珑心思已經算得上是幻獸中的絕佳上等了。
那原本對伯逸塵還有些不屑的暗衛突然有些驚恐起來,有什麼能比即将窒息而亡還要面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更可怕的事情?
大概就是任務失敗回去面對司俊傑?
在這個時候,他想到的居然是任務失敗了要如何面對自家公子,這也可以說得上是司俊傑調教有方了。
伯逸塵唇角微揚,露出一個極度嘲弄的表情,這才是他之前身為六皇子伯逸塵時才會有的表情。
手中的鬥氣長劍一劃便瞄準了他的脖子,打算一擊緻命。
但也正是這時,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手一松,長鞭掉落發出砰的一聲,這個和伯逸塵纏鬥了半夜的人就這樣喉嚨冒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