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四更天了,秦厲睡的正香,朱厚熜卻是大步流星的進了秦厲的卧房。
黃天和周帆這次跟秦厲來安陸就是為了保護秦厲的安全的。
他們是一起睡在秦厲卧房的隔壁。
負責秦厲的警戒,自然時時刻刻在防範着。
聽到腳步聲,兩人幾乎是同時起身,抄起身邊的兵刃竄出睡房。
見是朱厚熜,後面跟着陸炳,還有那威嚴的美女永淳公主,他們應該都是自己人,兩人旋即懸着的一顆心便是放進了肚子裡。
可是随後卻又非常納悶起來,這麼晚了,他們氣勢洶洶的來這裡作甚?
瞧這勢頭,分明是不懷好意呐。
正在兩人愣怔之際,秦厲卻是穿着睡衣從屋内出來。
永淳公主看到穿着睡衣的秦厲,頓時頰飛紅霞。
秦厲也是當即感覺不好意思,急忙紅着臉又是回了卧房,穿戴整齊這才又出來。
未等秦厲說話,朱厚熜卻是率先開口道,“秦兄,看看這把匕首,秦兄可認識這把匕首?
”
秦厲隻是輕輕掃一了一眼,便是大步上前,要從朱厚熜手裡将匕首奪下。
太熟悉了,這不是自己的又能是誰的?
這是大美女绮夢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呐,這個東西啥時候到了他手裡?
秦厲一陣納悶,急忙說道,“世子兄弟,這是我秦厲的貼身之物,什麼時候到了你手裡?
世子還是快歸還我吧!
”
匕首是兇器,也是證據,這個時候顯然不能還給秦厲了。
朱厚熜慌忙躲閃一下,他身後的陸炳也是一臉嚴肅,死死盯着秦厲,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這秦厲的嫌疑是最大了,這時候是必須要保護好世子的安危的。
直到這時候秦厲才意識來者不善,秦厲穩定心神,剛要問話。
永淳公主一臉猶疑的上前問道,“秦公子,既然這把匕首是你的,那今日晚上恐怕你就脫不了幹系了。
善化郡主就是被這把匕首殺死的,秦公子,不知你會作何解釋?
秦公子,我隻想問你一句話,需要你坦誠相告,善化郡主是你殺的嗎?
作為一個男人,應當敢作敢當呀!
”
可能是遺傳的原因,畢竟是興王的女兒,從小耳濡目染那種貴氣和威嚴。
此時的永淳公主雖說的非常輕柔,但那聲音中分明有一種霸氣,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尤其是永淳那一雙犀利的眼睛,此時此刻好像再也不顧忌什麼叫男女之嫌了。
她死死盯着秦厲那張俊朗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永淳很清楚,任何人的心理變化都是要寫在臉上的。
秦厲說到底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他雖然在官場上混過一段時間,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絕對不會練的爐火純青。
秦厲在聽到這個噩耗之時,首先表現的是震驚。
就是那個嬌小玲珑的美女,就在今天晚上被人殺死了。
說來真是可惜可悲呀。
一種傷心立即寫在了秦厲臉上。
最重要的是殺死她的兇器竟然是我的匕首。
這分明是有人要栽贓陷害于我呀。
乖乖隆地咚!
才來這安陸沒有一天的時間,我便是得罪人了?
可又是誰對我這般恨之入骨,拿殺死善化郡主這樣天大的事情來禍害我呢?
在短短的一瞬間,秦厲臉上便是接連浮現好幾種表情變化。
更多的是冤枉郁悶和不忿。
永淳看的清楚了,朱厚熜也是看的清楚。
他們畢竟和秦厲有過了交往,朱厚熜那是把秦厲要作為最忠實的屬下來看待了。
至于永淳公主,那是把秦厲看成當今世上少有的少年才俊來看待了。
她的那顆芳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着落在了秦厲身上。
雖然那種感覺還不是很強烈,但永淳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就是要随遇而安。
永淳的眼睛盯着秦厲的臉,秦厲竟然大膽的和永淳的目光撞擊在一起。
一雙清澈明亮的虎眼裡分明閃爍的是真誠。
最後秦厲朗聲說道,“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人不是我殺的,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
聲音铿锵有力,擲地有聲,不容人質疑。
秦厲的話音剛落,幾名侍衛便是闖了進來,厲聲喝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抓起來,抓起來你去給王爺說吧。
”侍衛頭領是個幹瘦的漢子,小個不高,但看上去非常筋道,兩隻眼睛爍爍放光,隻是從外表一眼便知他是一個絕世高手。
朱厚熜和永淳公主對這頭領太熟悉了,他便是父王身邊的第一高手付火龍。
父王竟然動用了他,由此可見父王對這件事是何等重視。
四個侍衛這就馬上竄了過來,就要把秦厲捆起來。
黃天和周帆眼見秦老大這就要被人抓住了,頓時抄起兵器擋在了秦厲身前。
兩人都是一樣的面孔,臉色繃的緊緊的,陰沉如水,同時兩人每人一把片刀做好了防禦之勢。
黃天冷聲說道,“想抓我們老大可以,哥幾個就先需要過了我們二人這一關了。
哼!
我們老大早已說的清楚,人不是我們老大殺的,你們還要抓人,這分明是在欺負人呐!
不要以為這是安陸,是興王的地盤就這樣橫行霸道。
”
此時黃天心情激動,他說的話顯然有些過分了。
付火龍是個火爆脾氣,别看年齡稍稍大了,但那種火爆比一般的年輕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
先把這倆崽子給我擒了。
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呀?
這可是堂堂的王爺府,還不容不得你們小崽子叫嚣。
”聲音冰冷。
話音剛落,四個侍衛就朝黃天和周帆而來。
“這位大人且慢,不就是去見王爺麼?
何來如此動怒,我秦厲跟你們去便是。
兩位兄弟,你們不要動手,看他們能把你們咋樣喽?
”
秦厲隻是很随和的說道,說的雲淡風輕。
這種處事不驚的風度立時讓朱厚熜和永淳公主為之敬佩不已。
尤其是永淳公主,更是心情舒暢,這才是男人哩。
男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應該有這種處事不驚,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風度。
“呵呵!
算個爺們,來人,帶走。
把這兩個崽子也一同帶走。
”付火龍冷聲說道。
黃天和周帆本就是秦厲的保镖,秦厲走到哪裡他們必須是跟到哪裡的。
隻不過被繩捆索綁,限制了自由,這事兒他們可不幹。
未等侍衛對秦厲他們三人捆綁,秦厲卻是淡淡一笑,說道,“這位大人,難道以大人的武藝還擔心我們能跑的了嗎?
要知道,不管怎麼說本官也是朝廷的正六品雲騎尉,是興王請來的客人,難道你就這樣對待客人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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