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去我家吧(1)
“月兒!
”
聞人敬我驚呼,想要阻止她的話也來不及了,所以他隻有緊張的護在冷悅面前,但心中,他卻很是疑惑,冷悅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她真的去問宮帝了?
而且宮帝還告訴她了?
可是既然她都知道了,為何還敢接近這麼恐怖的一個人?
她就不擔心自己受傷或者是被攻擊嗎?
吸食人皿?
他是魔鬼,他是惡魔,他會食人鮮皿,他不是人……
往事,就像倒影,瞬間映入唐默的腦海裡,他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原本冰冷的臉色更顯冰冷了。
“你說什麼?
有種再說一遍。
”唐默冷怒的眼睛似乎泛着駭人紅光,看着他的眼睛,就讓人有一種想要逃的沖動。
這樣的唐默,别說是肖清恒與雲溪,就連聞人敬我與冷悅都有種心驚的感覺。
可是要救治一個人,就得知道症狀與病根,所以冷悅也隻是驚慌一時就平靜了下來:“别緊張,我那麼說并不是覺得你做錯了。
”
不是他錯?
聞人敬我等人一愣,就連唐默本人也有些懵了:“你……你說什麼?
”
“我說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忍耐的極限,你自幼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覺得世人欺你,辱你,笑你,輕你,賤你,騙你,謗你,你憤怒,卻沒有宣洩的出口,于是,在他們又一次嘲笑欺辱你的時候,你被他們激怒了你,所以這不是你的錯,那是他們侮辱你的結果,你隻是想保護自己,不是嗎?
”
冷悅的話,唐默好像在陰暗的地獄裡看見了光明。
從來沒有人說他是對的,所有的人都說他是狼人,說他不該存在,說他是惡魔,大家都輕賤他,侮辱他,懼怕他,從來沒有人把他當人看過。
可是冷悅,她說他是在保護自己,她說他是對的。
“可……可是我食人之皿。
”
聞言,冷悅支着下颌,似乎在考慮着什麼:“嗯,這個嘛!
”
唐默心裡一緊,似乎有些害怕冷悅接下來要說的話。
“喝人皿是不對,也有點變态,不過你隻是病了,有些病人在生病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平靜之後,他們會覺得驚恐,會害怕自己做過的事情,那麼對于吸食人皿的事,你會感到害怕嗎?
還是覺得刺激,想要繼續吸食?
”
“我……”
唐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他竟然回避了這個問題,他隻是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管得着嗎?
”
“不想說?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
這個男人,心結還挺重的,心理早就被扭曲得不成形了,要想治好他,恐怕還得一些日子,不過還好,隻要順着他的意思,不說他的壞處,這個男人還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這起碼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一旁,見唐黑似乎冷靜了下來,聞人敬我趕緊說道:“月兒,你先回去吧!
以後沒什麼事就别過來了。
”
“不行!
”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來自冷悅的,還有一個竟然是來自唐默的。
這樣的情況,聞人敬我有些訝異,也有些緊張。
“為什麼不行?
”聞人敬我問着唐默。
唐默冷冷一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理由,你們隻能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我殺光你們敬王府的人,當然,我會用最殘酷的手段。
”
聞言,聞人敬我又心驚了,這個混蛋,果然不是善類,而唐默口中殘酷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唐默最令人恐懼的食皿殘殺。
唐默這邊沒辦法,聞人敬我隻好轉向冷悅:“那你又為何說不行啊?
”
“這是陛下的意思,他希望我能治好他。
”
聞人敬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後悔,冷悅果然是問了宮帝嗎?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當初他就不叫冷悅去問了,但世間沒有後悔藥,冷悅似乎也打定主意要繼續與唐默接觸,而唐默,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但這個人極度危險。
打發唐默之後,聞人敬我趕緊把冷悅帶了出來。
“月兒,你這樣太魯莽了,你都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怎麼就答應陛下了呢?
”聞人敬我感覺自己心都操碎了。
可是現在卻變得無可奈何,一方是唐默的威脅,一方是冷悅已經答應宮帝,現在要想讓冷悅别摻合進來都不行了。
“你以前傷害過他嗎?
”冷悅突然如此問道。
聞人敬我微愣,然後說道:“我與他無冤無仇,我傷害他幹嘛?
”
“那就對了!
”
“對什麼?
”聞人敬我一臉疑惑,不太懂冷悅的意思。
“他把你當朋友。
”
“啥?
”
聞人敬我瞪大了眼,仿佛聽見天方夜譚,好一會才回神說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以前也就與他照過幾面,都沒有好好的說過一句話,頂多就是請個安,就憑這點,他就把我當朋友?
怎麼可能啊?
”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這很奇怪嗎?
我問你,如果你是他,有人走到你面前與你問候,你能分辨出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諷嘲還是惡意嗎?
”
聞言,聞人敬我稍微沉默,片刻,他才不太确定的道:“也許……可以吧!
”
像唐默這樣的人,自幼就被人看輕,各色種樣的目光他都感受過,所以就算隻是普通的請安,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他也能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厭惡他吧!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唐默才住進敬王府的?
就像冷悅說的,唐默把他當成朋友?
可是這麼一想,聞人敬我的感覺就變得很是奇怪,畢竟他一直認為唐默是針對自己的,所以才故意住進敬王府,但現在看來,自己似乎誤會大了。
而且住進來這幾天,唐默其實也沒有為難過他什麼。
相府。
奢華優雅的廳堂裡,封士謀坐在主位,下方,封女煙也端坐着,他們看着堂下跪着的奴才,聽着彙報。
“去了敬王府?
”封士謀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為何要去敬王府?
照理說,不應該如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