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趁人之危(2)
聞人敬我驚坐在椅中,滿臉的自責,愧疚,心痛。
真的……
失蹤了!
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冷悅此時已經是他的新娘,可是就因為他沒有去迎親,冷悅才會失蹤,才會讓别人有機可趁。
“金珂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似景又問。
“她……”
聞人敬我張了張嘴,可是想到金珂的威脅,他又閉上了嘴巴。
金珂是封女煙的事他不能說,金珂能在聞人府安插細作,太子府也許也有,若是把那個瘋女人惹惱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對誰下毒。
這種毒防不勝防,無色無味,就連大夫都查不出原因,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睡着了,所以這是一種可以殺人于無形的毒藥,在現在清除那顆‘毒瘤’之前,他不可妄動。
“怎麼?
本太子的話很難回答?
”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聞人敬我竟然還會對他有所隐瞞,這可不是他所熟悉的聞人敬我。
“理由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為什麼,但我真不是有意人辜負月兒的,等事情結束之後,你們或者就明白了。
”
聞言,宮心景也沒有再追問什麼,因為他知道,聞人敬我一旦不想說的時候,誰也不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麼。
這廂,看着聞人敬我垂頭喪氣的走回來,金珂冷冷一笑:“怎麼樣?
你那正妻找着沒有?
不會是發現你還娶了别的女人,所以不見了吧?
”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給我滾出主院,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進來。
”聞人敬我狠毒的看着瞪着她。
但金珂似乎沒看見他那吃人般的人眼似的,她隻是呵呵一笑,說道:“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其實我若是你,我就直接放棄她好了,畢竟把她帶回來,說不定我下一次出手的目标就是她,若是一個不小心被我弄死了,那你可要後悔死了。
”
“封女煙,你到底想怎麼樣?
”聞人敬狠狠的瞪着她。
他當然也不可能這個時候把冷悅帶回來,因為讓冷悅與金珂相處一室太危險了。
“也沒想怎麼樣,就是回報一下當初悅月公主給我的‘恩情’,還有,請叫我金珂,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封女煙了,封女煙,早就被冷月與太子滅門。
”
“你……”
聞人敬我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砍了她,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起碼在查清楚金珂暗藏的奸細之前不能,否則暗外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麼到時候他身邊的人就危險了。
“爺,王妃醒了!
”
“母親醒了?
”聞人敬我雙眼一亮,然後趕緊往另一個院子裡走去。
當他來到聞人王妃住的院子裡,此時,聞人王也在裡頭。
“我這是怎麼了?
婚禮呢?
婚禮怎麼樣了?
”聞人王妃揉着額頭,似乎還有些昏沉的感覺。
“母親,您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暈倒了,還有婚禮……月兒說兩天似乎太倉促了,所以婚禮以後準備好了再舉行。
”
聞人敬我選擇隐瞞了事情,因為他知道,這時候說出來也沒有用,而且隻會讓聞人王妃驚慌。
“什麼?
”
聞人王妃大怒:“她是怎麼回事啊?
說要成親的人是她,說不成親的也是她,她以為她是暗皇就可以這麼欺負我們嗎?
真是豈有此理。
”
“母親,不是這樣的,這事是我提的,所以不怪月兒。
”
“你就護着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啊?
肯定是冷月先提出來的,然後你就一味的遷就她是不是?
”聞人王妃才不相信這事是自己兒子先開口的。
聞人敬我如此喜歡冷悅,為籽冷悅三番五次的與她作對,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娶冷悅進門,她這個傻兒子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她才不相信這事不是冷悅所為。
“母親,這事雖然是月兒姐姐提的,但其實月兒姐姐也是因為傷心才那麼說的,因為月兒姐姐與夫君成親前與金珂發生了關系,所以月兒姐姐知道之後就生氣了,然後就拒絕再嫁給夫君。
”這時,金珂站了出來。
聞人王妃聽着一愣一愣的:“等等,等等,你,你說什麼?
你叫我母親?
還與我兒……那個了?
所以冷月一氣之下拒絕嫁過來,是這樣嗎?
”
“正是如此,所以當天的婚禮,月兒姐姐并沒有出現,但敬王府卻來了很多客氣,無奈之後,夫君隻好先娶我為妾。
”金珂微微低下了頭,可是這模樣看在聞人王妃眼裡卻是一陣心疼。
“你這孩子,什麼叫隻好先娶你為妾,我兒與你發生了關系,本就該娶你,這哪能讓你受這種委屈呢?
”
說着,聞人王妃冷冷一哼:“要我說這事本就應該如此,而且冷月既然不能與人同侍一夫,那就别嫁進來了,我們聞人家的女人哪能那麼失德。
”
自古以來,夫為天,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冷悅就因為聞人敬我與金珂之間發生了關系就鬧脾氣不嫁了,這是女人該有的心态嗎?
而且她也不想想,她一句說不嫁就不嫁,那他們聞人府的面子往哪擱?
所以這事聞人王妃反倒覺得好極了。
冷悅不嫁正好,金珂因此而嫁進來也正好,最好以後冷悅跟他們聞人家都沒有任何關系。
看着聞人王妃那心疼自己的面孔,金珂諷嘲的勾起了唇,眼中閃過一抹鄙夷與得意。
果然如此,聞人王妃不喜冷悅,隻要她這麼一說,聞人王妃肯定站在自己這邊,隻是可惜了,這老女人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倒的。
一旁,聞人敬我雖然沒有再說些什麼,可是長袖下,他那雙手卻狠狠的刺入了掌心。
金珂……
這個狠毒的女人,這張陰毒的面孔他早晚要給她揭下來。
長路漫漫,随着時間流失,冷悅再一次來到雨國。
看着那繁華依然的街道,看着那閃閃如金的門匾,冷悅輕聲歎氣。
秦王府。
這是她第二次來了,可是每一次都是秦北歐把她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