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如此倒黴6
齊天宇也進了山洞,看清洞内的情況,怔道:“汝兒,你怎麼也在這?
”看清她衣不蔽體的樣子,齊天宇臉色陰鹜,立刻脫下身上的長衫披在汝兒身上。
“少爺!
”幾天的心驚膽顫、危機重重,看見齊天宇,汝兒終于忍不住哽咽起來。
齊天宇扶着她的肩,想将她扶起來,誰知才一用力,汝兒立刻疼的抖了起來,卓晴急道:“你小心,她的腳骨折了,最好不要走動。
”
她這一說,齊天宇才發現汝兒腳上纏着長長的布條,更加小心的将她抱起來,汝兒卻不願起身,對着卓晴問道:“姑娘,還未請教芳名?
”
“我叫……青楓。
”
“我叫斐汝,多謝青姑娘相救。
”說完,斐汝就着齊天宇的攙扶,半跪在地上。
不習慣别人對自己行跪拜這樣的大禮,卓晴退後一步,指着身後的乾荊說道:“你别這樣,要謝就謝他吧。
”
汝兒固執的向卓晴行了一個跪拜之禮以後,才又朝着乾荊行禮。
乾荊擺擺手,手捂着傷口,嘴上大咧咧的回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很厲害,你就不用謝我了,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而已!
”
或許是擺脫了危機,乾荊看起來精神也好了些,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卓晴雙手環在兇前,斜睨着冷哼道:“舉手之勞?
也是,除了飛刀你估計也不會别的了!
還賞金獵人呢,能活到現在真是老天保佑!
”
乾荊嘴角一僵,低呵道:“醜女人你懂什麼!
除了飛刀,我的輕功可是舉世無雙,就是師哥師姐那樣的高手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說我才是比他們厲害的賞金獵人!
”
樓夕顔眸光微閃,仍是不動聲色。
卓晴卻沒這麼好修養,直接大笑道:“說了半天,就是逃跑才是你最大的本事!
”
乾荊無所謂的撇撇嘴,哼道:“是又如何?
打不過自然是要跑的,跑得掉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知道我為什麼選飛刀作為兵器嗎?
第一是因為耍起來很帥,第二是打不過比較容易跑!
嘶――”一邊說,乾荊還忍不住要一邊比劃,拉扯到傷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卓晴趕緊蹲下身子,急道:“你怎麼樣?
不要得意忘形了!
”這人也真是一個奇人,所謂武林中人不都是羞于啟齒自己落荒而逃嗎?
他倒好,說的理直氣壯,不過也正因為他不圖虛名,坦誠真實的性情讓卓晴反倒有些佩服他了。
捂着傷口疼得不行,乾荊瞪着卓晴,罵道:“要不是你在那礙手礙腳,我會這麼慘?
”
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卓晴也不惱,反而低笑起來,她越是笑,乾荊瞪得越兇,他越兇,卓晴笑得越大聲,兩人你來我往的眼神較量,把身邊的一群人都當成透明的了。
齊天宇悄悄看向樓夕顔,隻見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微揚的眸不自覺的眯着,而微微輕彈的食指也顯示着他此時心情不佳。
輕咳一聲,齊天宇趕緊将汝兒交到旁邊的護衛手中,走到乾荊身邊,說道:“乾兄,我看你傷的也不輕,不如先随我回溫泉小苑,我請大夫為你診治診治。
”
乾荊收回視線,爽快的點頭回道:“也好,也好!
”省了看大夫的錢。
“來人!
”齊天宇叫來兩名護衛過來攙扶。
卓晴伸了伸腰,準備跟着他們一起回溫泉小苑,手腕被一雙略顯冰涼的手輕握着,卓晴不解的看向身邊的樓夕顔,樓夕顔細心的為她拉好披風,淡淡的嗓音輕聲說道:“我現在要趕回相府,北齊使節提前到了穹嶽,明晚的宮宴我必須出席。
我想趁機把你帶進去,安排你和你姐姐見面,宮宴結束之後再接你回來。
你現在是要和我回去,還是想留在溫泉小苑好好休息,下次再見你姐姐?
”
卓晴想了想,回道:“我和你回去。
”這次機會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安排。
樓夕顔輕扶着卓晴往洞外走去,看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齊天宇失笑的搖搖頭。
夕顔這招欲擒故縱使得真是妙,以他對夕顔的了解,不管青楓願不願意,夕顔是一定要把她帶走的,現在她不僅心甘情願的和他走,還得謝謝他。
狐狸就是狐狸。
走到山洞門口,樓夕顔要從後山直接回相府,齊天宇要往山上走直接從後門去溫泉小苑,兩隊人馬也應該分道揚镳了。
卓晴看向乾荊,笑道:“乾荊謝謝你,自己保重。
”
乾荊點點頭,大聲回道:“這次欠你的人情我記下了,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
”
到底誰欠誰的?
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受傷吧。
卓晴心中是感激他的,嘴上卻故意笑道:“人情你是不欠我的,不過你還欠我一百兩,好好把身體養好,早點還錢!
”
乾荊一愣之後,恨恨的叫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
卓晴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個錢精!
”受不了的搖搖頭,卓晴對着身邊的樓夕顔輕笑道:“走吧。
”還有力氣和她對吼,她可以不用為他擔心了。
樓夕顔點頭,想起讓他頭疼不已的樓夕舞,樓夕顔想了想,對齊天宇說道:“天宇,夕舞就交給你照看幾天,等她反省夠了,我再派人接她回去。
”
“好。
”齊天宇爽快的答應下來。
兩人并肩向山下走去,卓晴問道:“夕舞找到了?
”
下山的路有些崎岖,樓夕顔扶着卓晴的肩,漫不經心的回道:“找到了。
”
山路确實難走,卓晴也不在意樓夕顔的攙扶,隻是好奇的問道:“誰找到的?
”
“景飒。
”
“這麼巧?
”卓晴低笑:“不會是那丫頭故意的吧!
”
樓夕顔輕輕揚眉,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你是不是故意的?
”
“我?
”卓晴欲哭無淚:“冤枉啊!
事情是這樣的……”
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卻是誰都看的清楚。
收回視線,乾荊煩躁的眉頭緊蹙,他在看什麼?
那個醜女人本來就是樓夕顔的女人!
他應該關心的是齊天宇給他多少酬勞才對啊!
對對對,還是錢比較可愛!
應該也有三百兩吧,或者四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