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大衡戰事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并不止牽扯到你一人,可以上報陛下,動用王家力量查尋蛛絲馬迹。
我相信王室的力量,多少會比陳家的速度快些。
”江長引毫不停歇說出自己的建議。
陳百川點頭表示同意,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陳王對他有所懷疑,而龍興之地發生的事情,正好就能消除陳王的懷疑。
這件事情上報給陳王之後,他也能師出有名,光明正大的把背後欲要謀害他的人揪出來。
――――――――
大衡,霍山城。
城外依然有北蠻大軍圍守,但城中大衡人的緊張氣氛已經大不如前,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北蠻的圍城已經愈加的艱難。
聽聞攻打陳國的慶軍已經落敗,這樣一來,大衡在另一面的大軍也就能抽出一些支援霍山城。
再加上北蠻人大多不事農耕,軍中糧食儲量全靠大衡淪陷土地的百姓供應。
然而大衡北地的子民,大多也是牧民,家中有儲藏糧食的也不多。
就算北蠻的大軍費盡周折,也沒能收刮到足夠的糧食。
隻要再過不久,北蠻自己便會敗退。
這也是大衡軍隊遲遲不願意出城開戰的原因之一,背後當然還有大衡想接着這件事情謀算陳國。
大衡的戰局淪入一種詭異的狀态,大衡軍隊不想進攻,隻想拖住北蠻人。
而北蠻人無力進攻,隻想在城下候着。
一切都在僵持着。
城中府内,慶華帝面前坐着麒麟王、帝師等人。
慶華帝拿起桌上酒杯,舉在衆人面前,說道:“為不久之後的勝利,大家共飲此杯。
”
這時候就慶祝,也隻有慶華帝這等自信之人,才做得出。
若是城外幾十萬北蠻大軍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至少他們的北蠻王,會氣的跳腳。
帝師今日也是喜悅,據城外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北蠻那邊最多隻能堅持三天時間。
他們的糧食隻剩下七天的份,撤退途中也需要消耗糧食。
因此,在霍山城外,他們最多也就威脅再多三天。
老爺子捧起酒杯,說道:“老夫許久沒有沾酒,今天我也破戒,來與諸位痛飲一杯。
”
連帝師發話,衆人更加不敢不從。
他舉杯,衆人也跟着舉杯,在歡喜氣氛中,諸人飲酒樂甚。
這時候守門的太監走進來,說道:“啟禀陛下,門外有一士兵求見,說是陳國方面的人。
”
在場的人都是高層,那些事情也不必瞞着他們。
慶華帝直接說道:“宣他進來。
”
沒多久,一個士兵打扮的中年男子到了堂中,伏地跪下,說道:“卑職拜見慶華陛下。
”
慶華帝道了一聲平身。
那人開始講起有關陳國情報:“卑職探查到,陳國能夠戰勝慶國,除了陳國大将軍的謀略之外,還有一個關鍵,就是一支橫空出世的軍隊,川字軍。
而這隻軍隊能夠與慶國軍隊争鋒,便是因為川字軍擁有一種神奇兵器,名為火器。
聽聞火器在戰場上戰無不勝,一般的軍隊根本沒有辦法招架。
”
“弄出那火器的人,就是陳百川,人屠陳百裡的弟弟。
”
卻有慶華帝忍不住插嘴道:“又是他?
”
陳百川這個名字,對于堂中一些人來說并不陌生。
例如慶華帝,對于這個名字可是熟記在心,特别是臨别時那封書信。
陳百川啊陳百川,看來沒有把他留在大衡,是婦人之仁了。
慶華帝手指敲打着木椅扶手,他說道:“你繼續把話說下去。
”
中年男子繼續把從陳國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道:“關于陳百川,還有消息,事關您一直在意的白霜姑娘……”
中年男子環顧四周,不知當說不當說。
見到慶華帝眼神示意他繼續講下去,他才說道:“那白霜姑娘,卻是和陳百川成婚了。
”
滿座大驚,一些人不知道白霜是誰,但他們明顯聽到了一個姓氏――白。
朝中大員,曾經有一人能夠呼風喚雨,是一名太監,那太監的姓氏便是白。
衆人也沒想到陛下如此念情,至今還記着白謙。
慶華帝眼簾閃過一點悲傷,但很快有消失不見。
他問道:“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還有什麼大事情麼?
”
“還有便是,陳國方面有一個大将軍與我聯系,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發覺我的身份。
他說,他與大衡之間能合作。
是否與他合作,能合作什麼,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
帝師面前,諸位臣子面前,慶華帝當然不會說那些苟且的事。
他正義凜然說道:“我的意思便是不合作,你試想,朕乃九五至尊,又如何和這等叛國之人同流合污?
”
探子默然,他心中明白現在此處人太多了,怕是要尋個機會再來一遍。
這探子的工作算是做得好,慶華帝褒獎了幾句,便命他退下了,莫要打擾了諸人的酒宴。
帝師今日真是好興緻,他問道:“也不知道陳國人那種神奇兵器有多神奇,竟然能借此打敗慶軍。
”
“就算是他們的兵器如何神奇,又能和我大衡天麟軍相比?
老師且安心,有天麟軍在,我大衡是不敗的。
”
聽慶華帝說這話,麒麟候眼中不由出現擔憂。
他隻希望慶華帝這番話隻是在安撫帝師,而不是真心話,否則,他又如何提出學習陳國新兵器的事情。
天麟軍能有今日,靠的不止是獨特的兵器,也靠對各國兵器優勢的攏合,改進。
酒宴進行至此,門外忽然又進來太監。
他這次帶來的消息更緊急,北蠻人大舉進攻了!
酒宴再也進行不下去,麒麟王當即請辭披甲,挎着彎刀準備前去城頭。
慶華帝也以身作則,拿起兵器,宣布酒宴就此結束。
北蠻人大概是不願意在三天之後束手就擒,竟是全軍出動,蓄積最後的力量,準備與大衡決戰!
人散盡,帝師卻是把來扶他下去的太監驅逐,一人看着空蕩蕩的酒宴,心中也空蕩蕩的。
他勾起嘴唇一笑,全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