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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殺人夜

陳國我為王 黃氏啊肥 2272 2024-01-31 01:14

  月黑風高殺人夜,對方的目标既然是毀壞陳百川的名聲,利用方輝的死來達到這目的太容易不過了。

  “老盧,叫幾個好手。
”陳百川換上夜行服,把洗酒劍别在腰間。

  幾個個子不高的黑衣人聚集在庭院内,陳百川看到他們身材偏瘦,暗道老盧真是心細。
高大魁梧之人适合在明處做侍衛,而矮瘦者更适合隐蔽性高的暗中行事。

  “小主,何必親自出手。
”老盧雖相信陳百川的能力,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的安危,“不然我帶隊去吧,老盧還能再戰一百年。
”最後一句話是老盧跟陳百川學的,陳小主不愧是大智慧之人,能說出這般有趣貼切的言語。

  陳百川一邊帶着手下從偏門出去,一邊回頭給老盧一個安撫的笑容,他說:“放心吧,帝都能殺死我的人還沒出生。

  說完這話,陳百川和下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在此同時,陳府旁邊蹲着的兩個泥腿子模樣的漢子站起來一個,他伸伸懶腰,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回家抱婆娘去了。
”他走去的方向,會路過白府。

  方輝住在文昌街裡,他的住處老盧下午時一并打聽了。
許多追求功名的讀書人居在文昌街,一是星象中文昌主文運,住在此處能讨個吉利,二則此處接近太學。
書生聚在一起總有要結伴去尋花問柳的,所以即便此時天色不早,街道上還是有幾個人往來。

  昨夜被打成豬頭,心情更加不好的方輝更加想和小芸姑娘談心了。
可惜家裡婆娘看破他的鬼話連篇了,把他身上的财物扒了個一幹二淨。
方輝在大堂裡喝着悶酒,期盼杜康這次能解解他的憂。
那該死的陳百川,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自己還被痛打了二十大闆。

  臀部火辣辣的痛感讓他不敢坐起來,隻能倒躺着。
方輝嫌棄寝室太悶熱,于是到大堂趴着。
得知自家相公逛了好幾夜窯子的方家婆娘,氣呼呼的給方輝按摩着肩膀。
氣急之下,力度難免大了些。

  “疼疼疼,你是想捏死本相公!
”方輝知道隻要自己喊疼,婆娘絕對會繞他這一次的。

  果然,方家婆娘雖然嘴巴還是不依不饒,捏在方輝肩膀上的力度頓時弱了好多。
她像所有普通大衡婆娘一樣,對自家男人用樸素的方式表達着情感,她罵着:“外面那些狐狸精你也敢去找,看看現在不是惹得一身騷,好好的屁股,打成這樣......”

  方家婆娘想到剛才幫相公換衣服看到的那皿肉模糊的屁股,心疼得要命,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她一邊哭一邊還罵罵咧咧:“叫你别去找府伊,大人物是咱們能招惹的麼,你就不聽,你就不聽......”

  “就煩你哭哭啼啼的樣子,還不去看看誰來了。
”方輝聽到有人來敲門,大晚上的難道是隔壁的跑來串門?

  方家婆娘起身往大門走去,她朗聲問道:“誰啊,大晚上的。

  “方輝家麼?
”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了她。

  聽到是來找相公的,方家婆娘沒想太多就開門了。
帝都又不是啥窮鄉僻壤,難不成還有人上門搶劫?
找自家相公一般就是那些書生。

  開門後,男人粗大的手捂住方家娘子的嘴巴,另一人把銀白光芒的刀子捅進她的左側肚子。
情急之下,方家婆娘的牙齒狠狠的咬在嘴巴前的手上,手痛得松開,她沒喘一口氣便先喊道:“是賊人,相公快逃啊!
”松開的手又覆在她的臉上,這回任她怎麼咬手還是沒松開。
她感覺腰間一陣絞痛,原來是另一人拿着刀柄轉了一圈。

  方家婆娘死掉後,五個黑衣人湧進方家。
方輝聽到自家婆娘的話,想去救她又沒有送死的勇氣,他忍着眼淚向後門走去。
身上還有傷,他自然跑不了多快。

  眼看就要被發現,方輝隻好躲進廚房裡。
黑衣人一個去堵住後門,其餘的搜查着。
方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宅子也沒多大,也就那幾間房。
方輝知道賊人很快就會到廚房尋他,但又不敢從柴垛後邊出來,生怕被發現,于是乎他隻有躲在原地擔心害怕。

  要是不和父親鬧翻分家的話,宅子就大得多了,那些賊人想找他就難了。

  方輝的胡思亂想被開門聲打斷,腳步聲在安靜的廚房裡回蕩。
廚房裡沒什麼地方能躲,黑衣人說道:“出來吧,你在柴堆後邊。

  “别殺我,别殺我。
”方輝沒見過世面,被黑衣人一詐就從柴垛後面站出來。
黑衣人見方輝出現,提刀正要上前,聽到一聲慘叫。
黑衣人警備的望着廚房的木門,刀架在方輝脖子上。

  突然,木門被一腳踢開,一道身影沖了進來。
黑衣人用刀一抹方輝的脖子,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黑衣人想自我了斷,被沖進來的陳百川阻止了。
陳百川把他拿刀的手齊齊砍下,撿起一塊木頭塞進他的嘴巴裡。

  黑衣人想咬破藏在嘴裡的毒藥也做不到了,隻能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陳百川伸出手指放在方輝的鼻腔下,發現沒了呼吸後,他暗道,來晚了。

  他對着地上痛苦呻吟着的黑衣人,說道:“掀下你臉下的黑布,我就能知道你是誰,你想要全家死無全屍麼?

  黑衣人笑了起來:“我的家人,早就被你陳國兵馬殺光了。
”他快速的用脖子在掉到地上的刀一抹,死去。

  陳百川皺眉,看着地上兩個屍體。
他走出廚房,同來的下屬走過來彙報。

  “少爺,全都自殺了,沒能留下活口。

  擡頭,明月原來被雲層遮住,否則這時見到的月亮應該會籠上一圈皿色。

  雨,下了起來。

  怪不得方輝覺得房内悶熱,原來是有雨欲來。

  春雨潤物是細無聲的,所以它們彙在地上,安靜的沖刷掉皿迹。

  方輝其實是因他而死。
陳百川心裡很不好受,這件事裡方輝是受害者。
他學會了這世界的生活方式,但他沒能冷漠的忘掉前世的仁義道德。

  下一步棋,看來得兇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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