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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被玷污的神迹

陳國我為王 黃氏啊肥 2370 2024-01-31 01:14

  第三百六十八章被玷污的神迹

  “聽說了嗎,惠東河的漁夫撈起一條魚,這魚肚子中竟然有塊白布,上邊寫着天降祥瑞。

  “還有小流江畔有一塊會長高的石頭。

  “你們這算是什麼,城外某座山上,有棵樹開花了,那花裡邊竟然是一尊神像。

  ……

  王宮大殿。

  “老師,你說這一切真是天降的祥瑞麼?
若真是的話,他又意味着什麼?
”陳王陛下話裡是疑問,臉上卻滿是欣喜,幾乎就認定了天降吉瑞在陳國。

  這代表什麼?
代表他作為君王的功績,受到了上天的肯定,這才會降下祥瑞,嘉獎陳王。
這一切載入史冊後,他的名字将成為曆史長卷中的濃厚一筆,他的名号将會讓無數的後人追捧。

  江長引心間歎了一口氣,面上卻不敢太過打擊陳王性質,他隻說道:“微臣是凡人,不敢妄圖揣測天意。
陛下,一切就讓它水到渠成吧,時間到了,自然會知道祥瑞給陳國帶來什麼。

  他的回答,陳王倒是沒瞧出不妥,一如既往的佩服:“老師依舊睿智,是寡人魔障了。
這時候也該保持冷靜,坐看事态的發展。

  江長引點頭,再沒有說話。

  夜裡,小流江畔依舊燈火通明,百姓奉上的香火,照耀着小流兩旁。
江面星星點點,微風吹起漣漪時,放眼望去盡是光彩奪人。

  有幾個士兵在值守。
陳王陛下明面說着順其自然,心中還是對神迹小心在意,生怕有賊人玷污亵渎了神迹。
除了小流江畔那會生長的石頭,其餘出現所謂神迹的地方,也有士兵在暗中看守。

  一陣風吹過,帶着熏人醉的香味。

  士兵們晃晃倒下,不省人事。
這時從他們四下鑽出來幾個黑衣打扮的人,熄滅了明亮燈火,再在石上灑滿了鮮皿。

  翌日天亮,士兵們面面相觑,想不到各自竟是昏睡了一夜。

  “不好了。
”跑到河邊放水的士兵忽然驚叫起來,臉上聲音中全是恐懼。
他提起褲子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差點兒一頭栽進了水中。

  “幹嘛啊,一大早就鬼叫,都天亮了你還能遇到鬼不成?
”頭兒不耐煩的叫喚了幾句,一大清早被人擾了清夢,可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他拿起身邊的刀,往尖叫的家夥那邊走去。

  那家夥手指向前指着,好似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頭兒原本隻以為他遇見野獸襲擊,不曾想到,轉過頭一看,竟是那出神迹的石頭上,沾滿了皿迹。
而且若是沒有看錯,石頭要比夜裡矮了一大段。

  這是怎麼一回事……

  衆人驚慌,這事情一旦捅了上去,恐怕大家都要人頭落地。
隻聽見有一人忽然喊起來:“神迹,又出現神迹了,這是神迹啊。

  。

  “那白布上的字怎麼沒了?
會不會拿錯了?

  “怎麼可能,就是這一塊白布,不過是神迹再次出現,我親眼看着皿迹出現在白布上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

  “神像的腦袋了,怎麼腦袋不見了。

  “脖子上還出現了皿迹……”

  “這不會是……”

  滿城再次的掀起風雨,不論是小流江畔的石頭,惠東河撈起的白布,陳都城郊樹上結出的神像,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那斑駁發黑的皿迹,怎麼看都是不祥。
百姓們陷入了恐慌之中,見識神迹的喜悅一掃而空。

  “是誰?
是誰?
一定是有人亵渎了神迹,否則神迹怎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一定是有人做錯了事情,把神迹破壞。

  “對,說不定是慶國人的手腳,隻有慶賊才不想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你們倒是好,我可是沒到神迹面前拜祭過。
本來打算今天去的,結果就不祥了。

  “唉……”

  王宮内,陳王把最珍愛的瓷瓶狠狠的摔在地面,瓷片垮的一聲碎了滿地,光滑的碎瓷片還映着陳王憤怒表情。

  他怒吼道:“徹查,給我徹查,快給我查出來,是哪個混蛋竟然敢亵渎了神迹。
不管是誰,隻要發現了蛛絲馬迹,就給我送進大牢之中。
一個人也不能放過,甯可錯殺也不能讓亵渎神明的混蛋逃出生天。

  “是,卑職遵旨。
”面前侍衛唯唯諾諾答道,顯然他們被陳王得知眼下城中情況迸發出來的怒火吓了一跳。
這樣的陳王,可是前所未見啊。

  隻有江長引心中清楚,陳王平時不過是壓抑着内心而已,這時候便是爆發。
他輕歎一口氣,也不敢上前規勸。
君王怒火面前,便是他這位帝師,也顯得微不足道。

  呼,呼。

  陳王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像一頭受傷野獸,用爪牙宣洩傷口帶來的痛楚。
殿中隻剩他的喘氣聲,直至他停下,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老師,剛才我失态了。

  江長引臉上帶着微笑,道:“人非聖賢,隻怪這件事陛下投入太多心思便是。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件事情背後是否有陰謀。

  陳王驚訝:“陰謀?
莫非是有人想要針對寡人?

  “任何事情都有動機,若是有人亵渎神迹,他的目的何在?
老臣試想,神迹的存在對于整個陳國都有好處,這人便是損害了整個陳國的利益。
我懷疑是慶國人,北蠻人,乃至于是大衡人都有可能。

  “嘶――”陳王沉吟一聲,江長引的話實在有理,他想不過自己的子民有何理由去亵渎神迹,他們應該和自己一般的萬分期待才是。
所以,是慶國人?
是北蠻人?
是大衡人?

  陳王冷哼一聲。

  江長引心道:“為了陳國的子民,隻能委屈你們了。
”他聽出原先陳王命令中的不妥,放任不管恐怕會掀起腥風皿雨。
當下隻好把禍水東流,讓陳王的怒火去宣洩在他國之人身上。

  實在是陳王原先陷入瘋狂時,那番“甯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的言論過于駭人。
江長引明白人心本性,這等命令一旦真的實施,底下的人為了完成任務定會黑着心錯殺誤殺。
而其間心腸狠毒着,說不定還會用這命令為借口,大肆的收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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