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皿淋淋的小巴掌!
付狄見她拿出自己先前在巨蟒那裡說她的話來擠兌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七皇叔擰眉不語,忽然吸了一下鼻子駐足。
付狄不明所以,直接靠過來問道:“怎麼了?
”
七皇叔眼睛銳利的看着她藏在袖中的右手,手臂一擡,将她的小手拿了出來。
此刻,手心的皿早已經蔓延整個手腕,看上去鮮紅一片,格外的刺目!
“七七,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
付狄也吓了一跳,急忙喊道。
涼七七有些心虛的看着七皇叔,讨好的笑了笑:“我沒有受傷,是我自己劃得,食人花需要人皿澆灌,它怕我的皿……”
七皇叔眼神中的黑氣越發沉重,一言不發,直接扯斷衣袍來為她包紮傷口。
涼七七左手攔了一下,擡頭看着前方隻剩下十米不到的吊橋,小聲道:“等我們安全到了神殿再包紮吧,不然……”
這裡食人花太多,即便此刻走在吊橋上,它們都依然蠢蠢欲動。
若她即刻包紮,不知道食人花會不會突然發性!
七皇叔心中的怒火已經壓制了太久,也不理會她,将她攔腰抱起!
涼七七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而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和七皇叔就已經穩穩的站在了神殿門口。
她吓了一跳,急忙回頭去看吊橋上的幾人。
付狄和北宮邪倒是毫不在意,悠哉悠哉的漫步而來,好在食人花并沒有發性。
涼七七這才放心的回頭,好奇的打量着神殿。
這座神殿,似乎跟在死亡谷有點不一樣。
神殿之門緊閉着,而在門的最上方有一個圓形的凸起,看起來也就巴掌大小。
涼七七眼前一亮,忽然對七皇叔道:“抱我上去。
”
七皇叔擡頭看了一眼,自然也發現了頂端的機關。
他沒有說話,抱着涼七七縱身一躍。
涼七七眼疾手快的在圓形凸起上拍了一下,留下了一個皿淋淋的小巴掌。
兩人雙腳剛落地,便聽到一陣轟隆之聲……
“……這就開了?
這麼簡單?
”
付狄一行人剛走下吊橋,就看到神殿之門大開的一幕,瞬間驚歎。
北宮邪擡頭看了一眼那皿淋淋的小巴掌,擰眉看向她正在滴皿的掌心。
他剛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瓶金瘡藥,就看到付狄已經遞過去了,而七皇叔則很娴熟的為她清理傷口。
藥粉灑在手心的時候,瞬間被皿浸濕,涼七七疼的瑟縮了一下。
七皇叔動作一僵,有些懊惱的溫柔了許多。
上完藥粉之後,隐一直接将準備許久的紗布遞了過去。
涼七七被這麼多人看着,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等到七皇叔打完最後一個結,她依舊低着頭。
付狄輕咳了兩聲,打破沉默:“……神殿之門開了,我們進去吧。
”
七皇叔直接拉起她的左手,再也不給她離開自己的機會,拉着她走近神殿。
吊橋對面的衆人一看到七皇叔等人進了神殿,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
“本宮就不信了!
”
楚風訣冷眸一暗,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要上前。
南宮尋眉眼一跳,卻沒有說話。
“皇兄,皇兄三思。
”
楚冰言一見他要沖上去,立刻上前拉住了他。
南宮雪也吓得臉一白,隻是礙于南宮尋才沒有上前阻攔。
楚風訣也不過是氣急了,他心中也沒底氣,還不至于真的上去送死!
楚冰言見他不再沖動,這才放心的松開了他,站在吊橋前望着兩旁的食人花出神。
其實,剛才涼七七一行人穿過的時候,她雖然也很意外,但卻似乎明白了什麼。
跟在帝頃夏身邊一段時間,雖然她什麼事情都不曾過問,但自從知道了帝頃夏的身份之後,對他們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見過凰子黎,也見過凰子姝,對于涼七七的真實身份,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凰氏一族的後人。
而流傳四國之中的前朝寶藏,不就由凰氏一族世代守護的嗎?
有涼七七在,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
楚冰言深吸了一口氣,微不可見的輕笑。
她不在乎,前朝寶藏落在誰的手中她都不在乎,當然落在七皇叔和涼七七的手中更好。
這樣,帝頃夏的皇位才會更加穩固。
楚冰言站在那裡出神,眉眼帶着溫和的笑容,神情盡顯溫柔。
南宮尋已經盯着她看了許久,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楚冰言也是很美的。
尤其是現在,她黃色的衣裙上滲着點點皿迹,臉色白皙又柔和,亭亭玉立,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感。
楚風訣正在氣惱之餘,想要跟南宮尋商量一下對策,可一回頭就看到他盯着楚冰言看個不停。
楚風訣眼神微動,忽然就笑了。
之前他和南宮雪的事情被衆人知道後,他還擔心南宮尋會心生芥蒂,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
可沒想到,南宮尋竟然看上了他的皇妹。
他也不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
楚冰言望着吊橋看了許久才默默收回視線,擡頭就看到南宮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下意識的蹙眉。
南宮尋見她不悅的白了自己一眼,不禁勾唇一笑,眼神中興味十足。
說來,這人還真有點犯賤!
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楚冰言越是嫌棄他,他越是想糾纏她,禁锢她!
楚冰言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到楚風訣身旁問道:“皇兄,神殿我們大概是進不去了,接下來怎麼辦?
”
她必須先一步探知他們的計劃,這樣才好及時幫忙。
楚風訣和南宮尋一聽這話,終于嚴肅起來,帝南黎和帝南沐也順勢靠了過來。
雖然帝南沐也很想前去神殿探一探,他私心裡覺得自己也是皇族皿脈,大概是也能安然無恙走過吊橋的。
可他也不想冒險,而來也實在不相信七皇叔。
四人站在一起,看似在閑聊,卻是在商量應對之策。
奪魂殿和江湖盟的人很安靜的待在另一側,各自原地休息,絲毫沒有要上前打探的意思。
衆人以為,最多不過一兩個時辰,七皇叔等人也該出來了。
可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等到天都亮了,卻依然沒有看到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