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9)
花疏雪也知道是這麼個理,隻有關湛放她離開,所有人才不會有事,若是慕容姬放她離開,隻怕慕容姬也會遭受到他的怒氣。
“現在怎麼辦?
”
慕容姬心急的一點主意都沒有了,花疏雪幽暗的說道:“除非他喜歡上一個人,才有可能放掉我。
”
“可是他壓根不可能喜歡上别人的。
”
慕容姬想到這個,便十分的心疼,可是現在比起燕國和雲國将起的戰火風煙,她又覺得自已的感情不重要了,她不想讓表哥出事啊。
“我還有一個主意,就怕姬兒不肯。
”
花疏雪忽然開口盯着慕容姬,慕容姬的心一跳,然後沉聲說道:“你說?
”
“你給關湛下藥,若是他和你發生了關系,即便他再不喜,他也必須娶你,若是他娶了你,肯定是要放了我的。
”
“這,”慕容姬愣住了,想起表哥昨天晚上冰冷的态度,她都氣了一夜沒睡了,若是自已再去給他下藥,保不準他會如何的憤怒呢,所以?
她真的要這樣做嗎?
“如若不盡快這樣做,放了我會雲國,隻怕很快燕國和雲國便要打起來,因為先前你表哥派了人到雲國去生事,然後抓了我,軒轅此刻一定知道我在你表哥的手裡,他不日便會到達燕國了,兩個人很可能一言不和而打起來。
”
慕容姬一聽臉色黑了,沒想到表哥竟然跑到雲國去生事了,他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連家國都不要了。
“好,我答應你。
”
慕容姬咬牙叫了起來,然後望向了花疏雪又接了一句:“今晚我便去做。
”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表哥毀掉了燕國的江山,毀掉了他自已,哪怕他最後恨她,她也認了,接下來兩個人又說了一些細節,慕容姬便離開了碧湖小築,回德王府為了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碧湖小築裡,花疏雪不知道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不過她并沒有報着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關湛那裡不能用常理論之,一,他未必會中藥,二就算中藥了,他也未必就真的找慕容姬解,很可能是随便找個宮女解。
晚上。
關湛所住的千千宮,他正在批改奏折,眼看着夜已經深了,身後的太監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
關湛應了一聲,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後伸手端了旁邊的茶盎喝了一口,站起了身往外走去,出了書房一路進了寝宮。
不過走着走着,他便覺得身子有些熱,忍不住解開了衣襟,往寝宮走去。
很快進了寝宮,等到進了寝宮,他的外衫都脫了,隻剩下裡面的中衣了,可還是覺得很熱。
關湛不是尋常人,他立刻想到這不對勁的事是哪裡出了問題,臉色陡的黑沉下來,怒瞪向身後跟着他走了進來的公公:“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竟然膽敢給朕下藥?
”
這公公乃是貼身侍候關湛的,一看皇上發怒,趕緊的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的磕頭:“皇上饒命啊,奴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杯參茶是先前小郡主命人送進來的,奴才看皇上熬夜有些幸苦了,所以便接進來讓皇上喝了。
”
先前皇上注意力太集中,連喝了參茶都沒在意。
“又是慕容姬。
”
關湛的臉色越發的冷了,想起昨夜慕容夜穿得薄薄的紗衣勾引他,今日竟然又給他下藥,她究竟想幹什麼啊。
寝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慕容姬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揮手讓殿内的太監退出去,那太監望了望皇上,見皇上俊美如玉的面容上沒有似毫的神情,隻得緩緩的退了出去。
寝宮内的關湛,此刻周身的火熱,臉上滲出出細密的汗珠子來,不過一雙深幽的瞳眸盯着對面的女子,慕容姬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冰冷的寒意,再不似先前的寵愛,她不由得後悔這樣做,可是想到表哥關押着雲國的皇後,她便又大了膽子,她不能看着他毀掉燕國和他自已。
“表哥,我真的很想嫁給你,所以才會對你下藥的。
”
慕容姬整個人貼了過來,現在她就像一個厚顔無恥的女子,其實她不想的,如若表哥藏起來的不是雲國的皇後,而是任何一個尋常的女子,她一定幫助他勸說那人嫁給他,可是那女子不是,不是他能碰觸到的,他隻是癡心枉想,所以她唯有用自已阻止他犯下錯來。
關湛感受到當慕容姬貼上來的時候,他身子十分的舒服,喉頭忍不住滾動起來,大手一伸便粗魯的拽了慕容姬,把她往床上一抛,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她壓在了床上,大手狠狠的一扯她身上的束縛,冷冷陰骜無比的說道:“你這麼迫切的想爬上我的床,好,我成全你,但是你永遠别想得到我一絲一毫的愛。
”
他雖然用力的扯着慕容姬的衣服,可是卻不願意親她,隻是粗魯的扯衣服,眼看着慕容姬的衣服被扯掉了,他卻并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因為他的腦海裡此刻湧出來一個人影,望向床上的人時,他便感覺是透過床上的女子望到了那個女子,而他此刻所做的事情,就是對她的一種亵渎,如此一想,他飛快的抽身站了起來,痛苦的望着慕容煙,嘶吼。
“不是我不想娶你,是因為我無法碰觸别的女人,因為我會透過她們的身影看到我心中想要看到的女子,如果我對那些女子做出什麼,便是對她做出了什麼,這是一種亵渎,我無法忍受這些,你理解這種痛苦嗎?
”
他吼完轉身便沖了出去,直奔皇宮後面的一處冰潭,跳進了冰潭,既然他沒辦法碰觸别的女人,他唯有用冰潭的水來解身上的迷藥。
關湛的寝宮裡,慕容煙也痛苦的哭了起來。
一直哭了有一個多時辰才起身,因為先前自已的衣服被扯壞了,所以她便找了一件關湛的衣服穿上,她知道了她和關湛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不是她和關湛再不可能,而是表哥再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了,他的心裡隻有雲國皇後的身影,這種求不而不得,卻又不忍亵渎的痛苦,她是知道的,他一定很痛很痛。
如若表哥鄙卑自私一點,那麼他完全可以娶别的女人,把那些女人當成雲國的皇後,可是他卻連一絲一毫亵渎她的意思都不準有,所以他注定了孤家寡人,一輩子。
慕容姬走出了寝宮,問門外的太監:“皇上呢?
”
“皇上在冰潭裡泡着呢,都一個多時辰了。
”
慕容姬再次哭了起來,然後抱着自已被扯爛了的衣服一路出皇宮。
她的心好痛好痛,為自已為表哥。
宮裡發生的這件事,除了當事人,還有近身侍候皇上的太監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件事。
碧湖小築裡,花疏雪一直在等慕容姬的消息,可惜等了整整一天,慕容姬也沒有出現,她沒有再進碧湖小築,。
花疏雪忍不住想着,難道是慕容姬進碧湖小築被關湛發現了,所以她沒辦法進來了,昨夜的事情她是做還是沒做,成還是沒成啊。
傍晚的時候,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倒是來了。
關湛領着兩名手下進了碧湖小築,與花疏雪一起用了晚膳。
難得的花疏雪沒有像往常那樣與關湛針鋒相對,十分的溫和,她之所以如此的溫和,便是想向關湛打探打探,他們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看關湛的神情,一如往常,望着她的時候笑意盈盈,周身的光華,他面對她的時候,溫融優雅,沒有一個帝皇的威儀。
“你這兩天沒有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
花疏雪喝了一口燕窩粥,狀似不經意的問。
關湛沒有在意,随口說道:“沒出什麼事,能有什麼事。
”
他話落,想起什麼似的擡頭,滿臉的驚喜:“雪兒這是關心我嗎?
”
關心你個頭啊關心,我是關心你昨夜有沒有事倒是真的,不過聽他說沒事,她不由得愁怅,這慕容姬是怎麼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做沒有做,好歹派人通知一下啥。
“雪兒怎麼了?
似乎沒精神。
”
關湛關心的伸出手輕拭了花疏雪的腦門一下,那沁涼的氣息,觸到花疏雪的腦門,她蓦然的驚醒了,趕緊的退後一些,使得關湛的手落了空,他的眼裡飛快的閃過落寞,最後不再說話,沉默的吃着飯。
花疏雪想着自已一直被關在這碧湖小築裡,連出去都沒辦法,倒不如找個籍口出去逛逛,說不定她能有機會逃走,離開燕國回雲國去,隻要回到了雲國,那被關湛封住的内力,玥一定可以幫助她解開。
“關湛,我想出去逛逛,一直在這碧湖小築裡,我都快悶死了。
”
關湛挑眉望着花疏雪,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一點都不以為意,笑着開口:“好,等這兩日我忙過了,便帶你出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