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匆匆趕回到小松館,他一進正殿就看到更木正襟危坐在那裡。
“你回來了,一路上順利嗎?
”陳平安快步走到更木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更木向陳平安施禮後說道:“主君,事情已經辦妥,約定三天後行事!
”
“哈哈,好,這件事情你辦的非常好!
”
更木消失這幾天是去完成一件非常特殊的任務,去收買山賊裡的内應。
從開始陳平安就沒打算強攻那防守嚴密的山寨,他雖然不像彌生那樣精于算計,但他也不傻,那種賠本買賣他也不幹。
“說說具體情況!
”陳平安眉飛色舞的問道
更木點點頭道:“我先是僞裝潛入山寨之中調查清楚了摸清了山寨地形和防禦重點,然後我就找到一個喜歡賭錢的山賊頭目……”
随着更木的講述,陳平安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濃,原來更木遇到的這個頭目是個爛賭鬼,基本上逢賭必輸,而且越輸越賭,這可就給了更木可乘之機。
對于精通陽忍之術的更木,勸服這種爛賭鬼根本就是毫無難度的事情。
說起這陽忍之術,陳平安,準确說是服部平安并不擅長,這種類似心理學的技術要求極高的天賦。
所謂陽忍的謀略分為近謀和遠謀,近之謀在于通過工巧的計謀以正式的身份滲透進敵方偵查底細,收集情報。
遠之謀,在于僞裝攻心,通過刺探和觀察,将敵方容易動搖見利忘義之人策反。
所以,要想充分發揮陽忍之術的威力,必須要求一個忍者具備強大的意志力、洞察力、記憶力等等。
聽完更木的陳述,陳平安忍不住的拍案道:“好,真是太好了!
你先好好休息,三天之後由你帶領領内的忍軍執行突襲任務,到時候我會帶領武士家臣團在山下等你的信号!
”
“是!
”
直播間裡的觀衆們聽到兩人的對話後,立刻笑道:“哈哈,這帶路黨真是無處不在啊。
”
“這算是什麼日奸?
”
“必須啊!
”
“快點,等不及看剿滅山賊了!
”
“不過話說,主播,你想沒想過招安這些人!
按照更木哥的話說,這些人可都是武技強橫之輩,收在麾下你這實力立刻就能發生質變。
”
“不妥,這些人野性難馴,不堪教化,收編過來容易犯上作亂,還是殲滅的好!
”
“不見得吧,誰放着好日子不過啊,隻要主播開出的條件足夠的誘人,我想那些人應該是可以招降過來的!
”
“恩,我同意樓上說的,每個人都是有價的,就看主播能不能達到人家的價位了!
”
“就是就是,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用錢買不到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
”
“樓上神邏輯!
”
“……”
陳平安看着直播間裡的消息但笑不語,講道理,這些人他可真心不想殺。
根據更木的情報,這山寨中共有兵員150餘人,一部分是武士和忍者,還有一部分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足輕。
隻要他能将這些人收編過來,他的實力就會産生質的飛躍,到時候再加上水泥的實際應用,他完全可以跟百地家一較高下了!
想到這裡,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計劃,他起身喊道:“來人,叫更木大人來!
”
……
陳平安坐在他的禦用牛車上一路沿着布引山的山路向着山上的營寨緩緩前行。
從他到山腳下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那些隐藏在密林中的探子,不過他并不在意,他并沒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蹤。
今天他來是可是帶着“和平”和“誠意”的,他可并不是來找麻煩的。
更木走在牛車旁看着哼着不知名曲調的陳平安,他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家主,他真的不知道他那些瘋狂的計劃是如何想出來的。
眼前這個人跟他記憶中的服部平安完全就是兩個人,之前的服部平安古闆、沉默、不苟言笑,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以未來家主的行為準則來約束自己。
但現在的他,卻是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果敢、勇猛甚至可以說是瘋狂。
也正因為他這些瘋狂的舉動,現在的服部家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裡就将領地擴大了數倍,成為這伊賀郡中數一數二的大豪族。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從小的玩伴為什麼突然間性格大變,但這并不重要,他要做的就是待在他的身邊保護他,輔佐他,盡他的全力讓眼前這個男人成為天下人。
“看來有人來迎接我們了!
”
随着陳平安的聲音,更木立刻注意到在山路兩旁的密林中出現了十幾條人影。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
陳平安的話音剛落,十幾個弓箭手從樹林中冒了出來,那閃着寒光的箭矢全都瞄準在陳平安兩人的身上。
“别緊張,我叫服部平安,是服部家的家主,今天是來見你們的首領的!
”
陳平安從牛車上跳下來對着那些一臉戒備的弓箭手笑了笑,并且指着自己的腰間說道:“我們并不是來找麻煩的,你們看,我們并沒有帶武器。
”
“你要見我們大人幹什麼?
”其中一個弓手開口問道
“我們是來談合作的!
”陳平安笑着答道
他的話說完,那個弓手沉默片刻,接着他收起了手中的弓轉身向着山寨的方向跑去。
陳平安看着那個離開的弓手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坐回牛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更木,過來一起坐吧。
”
不過更木卻搖了搖頭道:“不,主君,我在這裡守護你!
”
陳平安也不勉強他,他自顧自的坐在牛車上繼續哼着歌,就像那些殺氣騰騰的弓手不存在一般。
在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後,一陣沉悶的法螺聲響起,那密林兩側的弓箭手在聽到那聲法螺後,轉身退進了林中。
接着陳平安就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進了耳中,他擡頭向上望去,就見兩排軍容整齊的足輕直奔他而來,而那隊足輕的身後跟着一群穿着武士具足的武士。
而在那些武士中間,則是一個騎着馬,獨眼獨臂,面容森冷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