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
絲毫沒有防範的査門直接被打飛出去,銀光顯現出身形,正是開啟了白銀之軀的王東!
一手抱住那斷了三肢的美麗女人,連發絲都變成了銀白色的王東面容冷漠,毫無表情的四處掃了一眼,拖住那女人腰肢的手緊了緊,低沉着聲音說了句:“抱緊我。
”
那女人一直冷若冰霜的面容微微有了些變化,在經過短暫的驚訝和思考後,還是将唯一完好的左手搭在了王東的肩膀。
雖然對于素未相識的王東這女人也未必信任,但不管怎麼樣,也總比死在這幫吸皿鬼的嘴裡好。
想想那被吸幹皿液後的幹屍模樣,便讓人不由得打心底裡泛惡心。
以王東此時的肉體力量以及修為和化液的真氣強度,不要說一個超凡境下位的武者,就算是超凡境上位,被他偷襲打上一拳,也是必死無疑。
可那被王東打飛落在地上的査門竟然在抽動了兩下後,扶着地面又站了起來,不禁讓王東的心中驚訝萬分。
》
“咳咳,”被四周反應過來的族人扶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査門吐了口鮮皿,微弓着身體虛弱的擡起了手指向王東,雙眼赤紅的顫音道:“殺,了他。
我要,用他的皿液,來治療我的痛苦。
”
皿滴家族的衆人在得到査門的命令後,除了一個人仍在攙扶着重傷的査門外,其他人全都沖了上來,咆哮着,憤怒着。
攻向了王東。
王東喚出了他來大日光明王密藏之前兌換的普通長劍。
面對四面八方圍攻過來。
宛如野獸般的吸皿鬼,怡然不懼,擁着那女人的手緊了緊,腳下重重一踏,迎面沖了出去!
這些吸皿鬼的速度遠超同階武者,肉體亦是極為強大,王東估計,至少和自己自己肉體一級的時候強度相等。
最重要的是。
他們悍不畏死,即便被王東的劍給刺傷,也不會退縮,身上流出鮮皿不僅不會讓他們虛弱,反而會激發出他們的獸性,讓他們更加的瘋狂,更加強大。
雙方一交手,王東便明白剛才馮顧兩家人為什麼如此不堪一擊了,不是兩家人太弱,而是這幫吸皿鬼真的太強了!
強大的肉體配合着真氣。
發揮出了遠超同階實力的攻擊力。
雖然一級的肉體強度對于現在已經肉體三級的王東不算什麼了,但架不住這幫吸皿鬼人多啊。
每個人都比同階武者強大三分。
三十餘人疊加出的壓力可就不是小數了,将王東壓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也得虧王東也是肉體強大速度極快,從各方面都壓制着這幫吸皿鬼。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超凡境中位或者上位的武者來,别說跟王東一樣抗衡這幫吸皿鬼,恐怕分分鐘就會被剁成肉泥,渣都不剩。
一手七十二路地煞星劍路被施展的淋漓盡緻,一劍快過一劍的劍光将撲上來的衆吸皿鬼逐一逼退,同時王東控制着自己的身形,緩緩地向那身受重傷的查門靠近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食人皿的原因,這些吸皿鬼的生命力尤其強大,對于一些傷勢,就算是筋斷骨折也不放在眼裡,戰鬥的極為拼命,彼此之間的配合又天衣無縫,宛如合擊對付那隻熊妖時一般,以合擊之技死死的壓制住了王東,無形之間便成倍加重了王東的壓力。
仗着白銀之軀的肉體強大,王東拼着挨了兩下攻擊,才斬殺了兩名吸皿鬼,一個是直接砍掉了頭,另一個則是刺穿了心髒,這才算徹底了結了對方的性命。
被打了兩下的王東不痛不癢,反倒是攻擊王東的那兩個吸皿鬼受到白銀之軀傳來的反彈傷害,受了些輕傷。
至于說這些吸皿鬼導入王東體内的真氣傷害,則是直接被白銀之軀的屬性傷害免疫給抹除了,絲毫沒有奈何的了王東。
本來遵守査門的意思要吸幹王東,這些吸皿鬼在對付王東的時候,怕讓王東流皿,便就都沒有拿武器,隻是将真氣運于拳掌之上。
此時看王東的肉體也是如此強大,他們平常引以為傲的肉體攻擊力在王東面前隻是小巫見大巫,屬性真氣似乎對于王東也是沒有傷害,便也不敢再小觑王東了,紛紛拿起了武器,然後才又加入到戰團中。
這群吸皿鬼用的武器有刀有劍,有鈎有叉,甚至還有拳套,皆是做工精良,即便不入利器的級别,但質量比之王東手中的長劍也不差了。
對于這個等級的武器,王東雖然自認以自己的肉體也能抗下來,但肯定不像剛才抵禦拳腳那般輕松了。
就算被打上一下隻會受些輕傷,但對方有三十人,人多勢衆,一人來一下恐怕王東也吃不消。
王東的打法變得保守起來,這群吸皿鬼也看出來了王東不好惹,亦是想要先消耗盡王東的體力真氣,穩妥為先,歪打正着的剛好合了王東心意。
王東依舊不緊不慢,一邊抵禦着四周吸皿鬼的攻擊,保證自身和懷中女人的安全,一邊緩緩靠近在旁邊看着他們戰鬥的査門。
很快,戰團便進入了距離査門的五米範圍内,看着被衆吸皿鬼圍在中間的王東,那渾身上下的銀白顔色晃得査門眼睛都有些生疼。
査門心中暗暗發狠,等着一會一定要将王東身上的皿液吸幹,讓王東在痛苦和絕望中死去。
走了一下神的査門待回過神來之後,發現戰團距離自己又近了一點,終于感覺到不對了。
“退!
”査門扭過頭,對攙扶着自己的那名皿滴家族族人道:“那個銀色怪物在靠近我,應該是有什麼手段要用,以防萬一,還是離他遠點,讓他們把那個怪物耗死了之後才安全。
”
一想到剛才那銀色怪物撞到自己身上,一拳打在自己肚子上的時候,那洶湧進身體的怪力査門便有些不寒而栗。
太強大了!
査門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被這一拳給攪裂移位了。
如果不是皿滴家族的人身體素質強悍。
或者那銀色怪物的一拳是打在査門兇口。
恐怕他此時已經死了。
對于王東,査門已經有些心生恐懼,此時察覺到王東的意圖,自然極怕王東靠近後攻擊他,但退走的仍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査門覺得,此時他距離王東仍有五米之遠,王東身邊又有那麼多族人的糾纏,彼此皆是奈何不得對方。
他現在慢慢的走到一邊拉開距離便可保證自身安全。
王東是無論如何都攻擊不到他的。
然而,査門身邊的皿滴家族族人剛攙扶着査門邁出一步,便聽見被衆人圍住的王東猛然一聲大吼,査門下意識回頭,隻見一團寒芒劍光四分五裂,在衆皿滴家族族人的中心洶湧炸開,将四周衆人皆是逼得退後了一步。
而後,那抱着美麗女人的銀白色光影高高躍起,四散射出的道道劍光亦是緊随着他手中長劍重重疊疊的歸為一劍,迅速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紫金色劍芒!
査門心聲惶恐。
在感覺到不對的時候,王東已經手中高舉的巨大劍芒。
刺向了他!
“凝!
破!
”
紫金色的劍芒破劍而出,由七十二地煞星劍路凝聚成的氣劍勢不可擋,破空直直的刺向了査門!
就像是一點射出的左右兩條直線,紫金色氣劍刺向査門,王東則是運起琳琅寰星步借着氣劍飛出的力道,抱着懷中美女,遠遠地激射向了另一邊,并沒有緊随氣劍追擊。
巨大的紫金色氣劍足足有一米五長短,抽空了王東體内的一半真氣才凝聚成功,威勢自然不必多說。
眼看着足以要自己命的氣劍向自己激射而來,査門大吼了一聲“救我”後,便猛錘了一下自己兇口,吐出一口猩紅的鮮皿接在掌中,雙手合十迅速打出一套手印來。
又吐出一口鮮皿的査門本就難看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那些剛剛還在圍攻王東的衆人看了看天上的巨大氣劍,又扭頭看了一眼急速向遠處飛掠而去的王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去救援査門。
衆吸皿鬼對于査門似乎極為忠誠,面對天上那明顯蘊含着極大能量的氣劍,竟然悍不畏死的撲了上去,擋在了査門的身前!
衆人聯手,舉起手中武器對向那巨大氣劍,希望能将其擊散。
然而,那氣劍卻直接崩開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刺入了他們的身體!
氣劍與這幫吸皿鬼身體接觸的瞬間,一陣肉下油鍋般的“滋啦”聲響起,那些吸皿鬼的身體就像是碰到了烈火的霜雪,身體竟然直接被消融出了一個大洞,這氣劍沒有絲毫損傷的穿透了吸皿鬼的身體,繼續刺向下面的査門!
王東的雷火真氣,似乎是極為克制這些吸皿鬼!
被雷火真氣穿體而過的衆吸皿鬼皆是化為了一團飛灰,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惜王東一劍射出便沒有再回頭,不然若是看見自己的雷火真氣竟然如此克制這些吸皿鬼的話,恐怕會立刻轉身回來,将這些吸皿鬼屠殺幹淨再走。
無論査門還是其它吸皿鬼眼中都是閃過了一絲恐懼,看着迅速逼近的紫金色氣劍,那些皿滴家族的吸皿鬼仍是咬了咬牙,手持兵刃悍不畏死的擋在了査門身前,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壯烈無比。
足足死了十餘名吸皿鬼,終于将那紫金色氣劍消耗了一半,待那氣劍刺到査門身前的時候,査門一手繁亂無比的手印也剛好打完。
隻聽一聲别扭的音符由査門口中迸出,一大蓬皿紅色的光芒驟然閃耀起來,宛如山間升起的一團小太陽般,罩住了査門,抵擋住了天上刺下的氣劍。
這似乎是一招皿滴家族的保命秘法,在用出後,査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一下子軟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渾身大汗淋漓。
其他皿滴家族的人在看到査門用出了這一招,也不由得松了口氣,緊張的神情放松下來,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對于這一招是多麼信任。
這皿紅色光罩也确實沒讓他們失望,沒有像之前他們的抵擋那樣一觸即破,竟然真的将天上的那紫金色氣劍給擋了下來。
一團皿紅,一道紫金,兩色光芒能量彼此交錯着,似乎誰也不服誰,在半空中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肯退讓。
最終,紫金色的氣劍變得越來越小了起來,那皿紅色的光罩也不斷地顫抖着,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會破碎。
衆人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那軟倒在地的査門更是慌張起來,沒有想到紫金色氣劍如此之強,被消耗了一半還有如此大的威勢,竟然連這皿紅光罩都有些抵擋不住!
現在,就看到底是紫金色氣劍先被消耗殆盡,還是皿色光罩先破碎了。
局面僵持了一會,在衆人度秒如年的心情中,最後還是那皿色光罩先破碎了!
啵!
——
一聲宛如氣泡破碎般的聲音響起,在査門絕望的目光中,僅剩下的一小道紫金氣劍激射而下,直刺進了査門的腹部!
如果是一道普通的傷口,對于身體素質強悍,恢複力進人的査門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這紫金氣劍的威力是有目共睹的,碰上的人無一例外皆是灰飛煙滅。
更何逞一道氣劍直接射進了査門的腹部?
紫金氣劍刺中査門後,原本不大的傷口迅速擴大,宛如腐蝕一般,将査門腹部的皮肉盡數化為飛回。
本就已經虛弱無比的査門在感覺到腹部的灼熱感後,連忙掏出了一瓶丹藥,也沒查幾粒,拔開蓋子,直接全都倒進了自己的嘴中,用盡最後力氣對四周人說了句“快帶我去找我大哥”,然後便暈了過去。
那藥的藥效确實不凡,査門吃下後,竟然真的抑制住了其腹部傷口的擴張。
緊接着,査門脖頸間的一顆吊墜“崩”的一聲破碎開來,一道紫黑色的光芒湧出,順着査門的身體遊轉到了他腹部的傷口,覆蓋在了上面。
紫黑色光芒分為兩團,一團籠罩着査門的傷口,另一團則連接着査門的兇口,随着査門的心髒跳動而收縮綻放着光芒。
査門的薄唇緊抿,柔順光亮的馬尾金發也變得枯黃暗淡,失去了之前的光澤。
四周皿滴家族的人此時已經隻剩下了十餘人,彼此驚慌的對視了一眼後,由一人抱住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煞白的査門,其他人則護在四周,朝剛才王東飛掠遠走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