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靜靜地聽着,心情不禁有些低落,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一番故事,女人都是這樣,就算你是再高貴的女人,也總會有恻隐之心,也總會被感動。
或許不論時代如何變化,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骨子裡都有被異性呵護疼愛的本性的吧。
張寒越忽然想到什麼,從兜裡拿出一個手機,“你想聽我的秘密嗎?
”張寒越饒有興趣的說道。
但這個秘密他還未與任何人分享過。
“好啊!
”婉妃一雙大眼睛看着張寒越,竟流露出小女孩般的純真與好奇。
張寒越打開手機裡的照相功能開啟了閃光燈,随即對着婉妃,意想不到的“咔”了一聲。
“啊!
”婉妃閉起了眼睛發出一身驚呼,一雙bai嫩的小手驚恐地捂住了qiao臉。
“看!
”張寒越打開相冊,拿這剛剛對着婉妃拍的照片給她看。
婉妃看到手機上捂着臉的自己,雪白的臉上竟然出現一陣紅暈,她害羞的低下了頭。
“哼!
讨厭。
”婉妃剛把話說出口就覺得不對勁,自己明明想訓斥他的啊,為什麼話一說出來就變成了撒嬌呢?
哎呀!
我為什麼會對一個奴才……”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張寒越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婉妃感到無比的尴尬。
因為他們之間還到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時候。
婉妃此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好像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
雖然二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彼此之間,确實已經有了一種親情的感覺。
似乎在張寒越面前,她完全沒有壓力,真的像小女人一樣,享受着被他關心照顧的感覺。
這時,婉妃似乎忘記了張寒越的身份。
一束月光照在婉妃身上,照亮了她雪白的額頭,
“也許,是這個世界閃耀的,不是這清冷的月光,而是你的美麗。
”張寒越緩緩說道。
婉妃被嫁給乾隆完全是政治聯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實際上在清朝,婚姻雙方在洞房之前都不能見到對方的臉。
隻是後來,對乾隆多了一絲崇拜,因為乾隆畢竟是皇帝,也絕對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
此時的婉妃就像一艘漂泊無定的小船,駛進了一片溫軟的避風港中。
這一夜,注定會讓她難忘。
多年以後,在一本回憶錄《我的戀人――近在咫尺》中有這樣的一段話:“這是一個夢幻的夜晚,那一刻,我感覺到他不論是什麼身份,都有一種讓人着迷的氣息。
”這是後話了。
“婉兒,餓嗎?
”張寒越問道。
此時,張寒越對婉妃的稱呼已悄悄發生麼變化,而婉妃也沒有出言反對。
“恩。
”婉妃發出一聲像蚊子一樣的聲音。
不一會兒,張寒越不知從哪裡找來一些食物,雙手捧着遞給婉妃。
雖然不是什麼精緻的食物,但婉妃覺得這食物别有滋味。
雖然婉妃和張寒越的關系已經進了很多,但畢竟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尊卑有别的觀念在清朝可是根深蒂固啊!
“本宮乏了,要休息休息。
”婉妃慢悠悠的說道。
張寒越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也知趣的說道:“遮,娘娘,您好好休息!
”
這時從張寒越的懷裡調出一張照片,婉妃奇怪的拿起那張照片。
“啊!
”婉妃驚呼一聲。
隻見照片上畫着一個美麗的島國女性蒼老師,渾身yi絲bu挂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
蒼老師可是後世的多少人的夢中女神啊!
“這,這是什麼?
這女子怎麼如此不要臉?
竟不穿衣服?
”婉妃的臉上怒氣沖沖,一把推開張寒越,質問道。
“糟了!
”張寒越的心裡暗叫不好。
其實這張照片是張寒越閑暇時用來自己安慰自己的。
“這是誰?
”婉妃冷冷的問道。
“額……她,她是我的夫人!
”張寒越擦裡一把臉上的汗。
“一個太監,甚或竟如此不檢點!
哼!
”婉妃指着張寒越說道。
“我告訴你!
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
你敢過來小心我誅你九族!
”婉妃冷冷的說道。
“是,娘娘!
”張寒越一臉的苦瓜相。
“到嘴邊的鴨子飛了!
唉……”
“嘿嘿!
你叫我不靠我就不靠?
你當我傻呀!
”張寒越想道。
于是張寒越報複式的摟着婉妃。
一夜無話,天亮了,張寒越扶着婉妃,走着走着,婉妃還瞪了張寒越一眼。
“要不是要是在平時,你碰都别想碰我,你這個xia流的奴才!
”
婉妃慢慢走了出去,走之前還把那個開門的人給訓得半死。
張寒越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可把皇宮給搞得雞犬不甯,皇帝最寵愛的婉妃不見了,這還得了?
所有人都沒得睡了,連禁軍都出動了,皇帝還以為自己的妃子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劫走了,一連摔了幾個杯子。
後來聽說是婉妃自己出去的,這氣才小了一些。
婉妃和張寒越終于慢悠悠的出現在了宮門口,當他們出現時,門口的侍衛就像見到救星一樣,一個侍衛趕忙去報告乾隆。
婉妃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要不是自己是乾隆寵愛的妃子,現在自己說不定早就被下大獄了,婉妃想道。
而張寒越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他兇有成竹地給了個“我搞定”的眼神給婉妃。
兩人見到乾隆後,“皇上!
”婉妃行了個萬福禮,随即就把頭低得低低的。
“奴才叩見皇上!
”
其實乾隆的氣早已消了大半,但是這皇帝的威嚴不能失。
“這是怎麼回事啊?
”
張寒越早就打好了腹稿,于是沉着冷靜地說道:“皇上,這事實在不怪娘娘。
”開頭的一句話就把婉妃的責任給撇的幹幹淨淨。
“昨日我與娘娘上街,怎料路遇一夷人,意圖對娘娘不軌,當時身着便裝,實在無奈,隻能出逃,怎料那夷人窮追不舍,奴才與娘娘慌亂之下被困于一間教堂内,直到今早得以脫困。
”
張寒越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不僅将婉妃的責任撇的幹幹淨淨,連帶着自己也沒有責任了,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那個德國人,真可謂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