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寒越的衣服上赫然畫着一朵黑色的蓮花,顯得刺眼無比。
張寒越振臂一呼,隻見數百個黑衣人亮起鋒利的兵刃,就象離弦的箭一般朝着路中間的囚車沖去。
看着白衣人們的動作,張寒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主公,您怎麼了?
”顧炎武似乎是發現了張寒越的異樣,問道。
張寒越沒有答話,而是直接問道:“炎武啊,你知道燧發槍嗎?
”
顧炎武搖了搖頭,說道:“老夫行走江湖數十載,這加什麼蘭德,是聞所未聞,但是這槍,是否是與前朝的突火铳亦或者是鳥铳相似呢?
”
張寒越點了點頭,說道:“對,八九不離十,此槍為出生在槍炮工匠、鎖匠和鐘表匠家庭的法國人馬漢發明,在轉輪火槍的基礎上改進而成,取掉了發條鋼輪,在擊錘的鉗口上夾一塊燧石,傳火孔邊設有一擊砧,射擊時,扣引扳機,在彈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門邊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藥擊發。
大大簡化了射擊過程,提高了發火率和射擊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較低,便于大量生産。
這燧發槍與鳥铳有相似之處,但是它更先進,鳥铳與突火铳的射程不過百步爾,但這燧發槍其射程能達到接五百步的水平,其精确度也大大提高。
”
顧炎武大驚道:“世間當真有此等利器?
”
“哈哈哈哈!
那還有假,我們身處的世界另一端有一國名曰‘法蘭西’,其國面積不大,但卻能生産此等利器。
”
顧炎武擔心到:“若此國用此等利器來攻擊我等,該如何應對?
”果然不愧是一代名士,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利害關系。
張寒越擺擺手說道:“這個問題暫時還不會發生,我所思量的是,我認識一個西洋商人,若是将此等利器裝備到咱們的突擊隊手上,該會怎麼樣呢?
”他的連上露出了一絲的得意的微笑,“我真是一個天才!
啊哈哈哈哈!
”
“主公!
不可!
”顧炎武聽聞張寒越的話,連忙叫道。
“哦?
此話怎講?
”張寒越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畢竟時間會改變一切,作為一個上位者久了,這眉宇間的威嚴,還有這字裡行間的不容置疑的語氣是會逐漸養成的,即使你不想這麼做。
“主公,炎武無意冒犯……”
“哎,你和我還客氣啊,怎麼不可法,直說即可,何必繞彎子?
”張寒越笑道。
“主公,此等利器,一旦在世人面前現露出來,必然在江湖上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此事也定然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面,此等利器竟然沒有掌握在皇上的手裡,您想想,他會怎麼想?
”
張寒越不經低下了頭,眼角露出了一條條的皺紋,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我倒是沒有考慮過,照你此言,難道我坐擁這利器,難道還不能使用了不成?
”張寒越皺了皺眉,問道。
“主公,您且聽我細細道來,出于對自己統治地位的擔憂,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支強大的力量存在并且擁有如此利器的。
這樣一來,您的雷獄突擊隊就有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得不說,雖然此突擊隊有我在其中的作用,但是要是沒有您的理念指導這個突擊隊是萬萬不會成功的,您的教育方式非常優秀,所以不存在背叛的問題,但是清帝一定會傾其所有來消滅這樣的一支威脅其政權的不穩定力量,在這個時候,您的突擊隊就會有被發現,甚至于遭受重大損失的危險,我想,這個也是您所不願意看到的吧,據我的觀察,主公應該是想将這隻力量隐藏起來作為一支奇兵的吧。
”
聽着顧炎武的分析,張寒越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顧炎武果然是名不虛傳,我什麼都沒有說,而對于這樣的一支強大的新式力量,他居然能分析的個八九不離十。
不愧是能夠領導南明抗清的人物。
要知道,這領導可是一門藝術,這不僅需要有極高的威望以及軍事才能,還要能夠要協調各方面的利益。
”張寒越心忖道。
根據張寒越的觀察,龍袍街是囚車遊街的必經之路,所以張寒越決定以迅雷不及掩耳盜玲兒響叮當之勢撲從這裡下手,乘亂不備救出女神。
後來,人們将這個事件稱為一月事件,這也成為史學家研究張寒越與吳采萱情史以及的一個重要事件。
後來著名國學大師方芳在談到這件事時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們在滾滾曆史長河中顯得有些渺小,但有時候,曆史就這樣悄悄地在不經意間印刻在人們心中。
張寒越暗暗運功,隻見到一個淡綠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閃爍起來,此時他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充滿力量,他分明看到,一串一串金色的字在他的面前閃爍,這讓他想起自己以前在打遊戲的時候的“技能欄”,張寒越沒有遲疑,看着“技能欄”随便說道:
“裂變!
”
就在這時,張寒越分明感受到一股真氣從自己的身上流出,幾乎就是在一瞬間,鑽進了一個小兵的身體内
小兵的連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噗!
”幾乎就在一瞬間,那個倒黴的清軍就像被五馬分屍了一樣,渾身裂成五塊,鮮皿夾雜着碎肉就這樣在人群中飛舞。
“啊!
”剛才還在扔青菜扔的不亦樂乎的大叔大媽們看到這一幕呼啦的一下就一下子跑的沒影了。
張寒越一馬當先,一腳踹開倒離他最近的一個清兵,隻見囚車上赫然站着一個柔弱的背影,不用說這就是他的女神了。
隻見押車佐領手提一把斷頭大刀,怒目圓睜,一雙眼睛瞪得像兩個大燈籠一樣。
看見這一幕,他二話不說就猛地掄起大刀,一刀就向着面前的一個白衣人砍去。
“噗!
”一個雷獄突擊隊員被佐領生生給砍成了兩半,皿肉橫飛,鮮皿夾雜着碎肉鋪灑在吳六一的臉上,使他看上去顯得有些猙獰。
沒有呻吟,沒有叫喊,甚至連一封遺書都沒有,一天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權這裡,這一刻,生命的無情凸顯的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