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三國之涼人崛起

第十二章 羌笛楊柳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250 2024-01-31 01:14

  布莊掌櫃送來衣物,粗犷的涼州服飾穿在關羽身上威武雄壯,一掃先前棉袍發白的頹唐模樣。
大嫂裴氏最近又懷上了第三胎,大哥馬騰最近面上喜氣洋洋。
二嫂衛氏給馬越做了一頂氈帽,側面挂着兩條狼尾迎風招展。
隔壁馬瘸子給馬越做了一面小盾牌,什麼都沒說。

  馬越和關羽牽着白馬就這麼跟着衛氏的商隊離開了彰山村,同行的還有二哥馬宗。
這個九尺漢子還是不放心自家三弟孤身萬裡,在最後一刻告别了妻兒背着長刀離開家鄉。

  臨行前,馬騰把着關羽的胳膊向他行一道大禮:“關兄,三郎願意跟你見世面,我做兄長的就将三郎托付給你了,我隻求他平安歸來。

  關羽沉着點頭,“馬兄放心。

  随後馬騰又将目光轉向馬宗,這個代表着馬家最高武藝的男人爽朗一笑道:“大哥放心,這世上能砍翻我與關兄傷害到小豆子的蠢賊還沒出生呢。

  馬騰帶着家人站在村口那顆老槐樹下望着他們遠行,許久,直到他們的身影變成遠處的黑點,隐沒在大彰山郁郁蔥蔥的林間。

  商隊走後,馬騰召集村裡人幫忙,要在他家旁邊起一座獨門獨院的房子。

  “大夥加把勁上凍前給房子搭起來。

  ……

  商隊的規模擴大了,商隊管事與幫傭有十二個,算上馬家兩兄弟和關羽三十個護衛,全隊四十二個人。
高頭大馬馱着七車貨物。

  駿馬走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初次遠行的馬越有不習慣。

  “衛公子,護衛是不是有些多了?

  衛和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聞言猛然回頭:“你說什麼?

  “我說,護衛是不是有些多了?

  衛和表情有些凝重,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狀況一邊說道:“不多,會有人在道路上伏擊我們,小心無大錯。

  聽衛和這麼一說,馬越也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将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隻知道絕對不是善于之輩,三十八個護衛刨去馬越單單酬勞就是三十七金。
三十七萬大錢有多少馬越根本沒有概念想不到是多少錢。

  河東大族衛氏财力可見一斑,衛氏初興于漢名将衛青與被立為皇後的衛子夫。
衛氏家族就是從那一刻起平步青雲。
不過衛氏如今無人在朝中為官,盡管以儒學治家但實力已經同全盛時期無法比拟。

  同行的護衛有幾個是在隴縣招募的,平日多與馬宗走動,因此聚集在馬宗身邊同行。
盡管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漢子看起來卻不如衛和本身的護衛專業。
原本的商隊護衛入了荒郊野嶺便左顧右盼觀察情況,他們卻無動于衷,還沉浸在高額傭金的歡喜之中。

  “有錢也要有命拿。

  關羽輕聲說道,可惜關羽身邊隻有馬越一個人。
馬越随行隻為增長見識,他不要傭金,這話入了馬越耳朵就如同廢話一般。

  “三郎,路上盡量跟在我與你二哥身邊,有危險不要逞強。

  馬越聽了笑着說道:“關大哥放心,遇到危險我肯定躲在你身後,逞強是萬萬不會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武藝是什麼檔次自己最清楚。
赤手空拳遇上普通農夫估計可以放翻兩個,若短兵相接對上常年刀口舔皿的山賊強盜能砍倒一個就不錯了。

  畢竟都是空手馬越畢竟跟關羽學了半年拳腳,靠着馬家人那股渾勁兒還勉強能拿得出手。
白刃戰他肯定不是那些常年刀劍為伴的兇人對手,畢竟他練刀不過月餘,刀還沒摸熟呢。

  一路上比馬越想象中要平靜的多,看衛和的人刀劍不離手的模樣馬越也有些緊張,可一連七天商隊走了近三千裡路途徑二郡十七縣都沒有出事,馬越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下來。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出了隴西郡便入了漢陽郡,道路越來越荒涼。
幾乎除了縣城就是縣城,一路沒幾個村莊。

  百裡無人煙,隻容兩架馬車通過的小道兩旁入眼皆是長到與身登高的蓬草,馬越直至此時才真切的體會到“中原”兩個字,對于西涼百姓而言意味着什麼。
這一路各地的荒涼百姓的窮困幾乎是遞進着上升。
扶風縣距離司隸近靠近中原,彰山村又環境特别都是軍戶,因此他除了古代生産力低下之外沒有什麼感慨。

  這一次旅行,他明白涼州有多苦,也了解中原有多富庶。

  一路向西,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遇見的多是羌人趕着牛羊,遊牧民族出生就帶有的滄桑刻畫在他們的臉上,肥沃的草場未必能為他們帶來舒适的環境。

  牧民們自給自足,衣服是獸皮,鞋子是獸皮,取之于自然。
他們的兇悍來自祖祖輩輩與天争命,日複一日的生存中。
西北刀刮般得朔風不能阻止他們活下來,涼州一年三五次的天災不能阻止他們活下來,盜匪作亂不能阻止他們活下來。

  這些不能殺死他們的東西,都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

  馬越見過四五歲的孩子學習弓箭,也見過七八歲的孩子從馬上摔下去又爬上去最終征服一匹小馬駒。

  人的潛力是逼出來的,你不争取,永遠不知道你會變得有多強大。

  盡管他是漢人,但至今都未曾踏上真正意義上的中原土地,這一次的旅行激發了他迫切的想去涼州之外的土地看一看的**,他想要走出去,甚至他想帶着他們走出去。

  帶着羌人、氐人、涼州漢兒走出去,讓他們看一眼漢家的大好河山,穿一下綢緞做的華麗服飾,喝一碗不辣喉的中原美酒。

  哪怕隻是短暫享受呢。

  盡管他知道這不可能,數百年祖祖輩輩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習慣于此,他們習慣于草原上的生活,習慣了出門便是穹廬蓋四野,習慣了野狼時常騷擾家中羊群,習慣了塞北的朔風吹幹的臉龐,也習慣了因為一頭牛羊便拔刀相向見個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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