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宅心仁厚
讓皇帝沒有想到的是,蘇然無意間回過頭來,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臉上,他似乎已經看穿了皇帝的心思。
蘇然讓蘇子喬在一旁等着,她獨自朝着皇帝這邊走了過來。
看着蘇然越來越靠近的身影,皇帝覺得身體一陣陣發緊,他的喉嚨動了動,目光裡有憂郁,也有焦躁,更有不甘心,各種情緒混雜在一塊兒,一旁的皇後見了皇帝的模樣,心一陣陣顫抖,皇後暗自神傷,他成為這天下之母已經這麼多年了,可還從來沒有看到皇帝為他這麼着急為他這麼難受過?
皇後的目光掃向了蘇然,她想看穿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能夠把皇帝迷惑至此。
皇後看着蘇然,越來越靠近,一顆心也緊緊地懸在了半空,他忽然對身旁的皇帝說道:“皇上若是相信臣妾,就讓臣妾和蘇然妹妹談一談或許,雖然妹妹會聽臣妾的勸。
皇帝頓時緊張起來,說道:“你想勸她遠離皇宮?
”
皇後搖頭:“既然皇上想要得到蘇然,臣妾自然會想辦法幫助皇上。
臣妾自嫁給你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這一生一世都是要輔佐皇上的,皇上的喜歡就是臣妾的喜歡,皇上的心意就是臣妾的心意。
”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對于皇後的大度,皇帝也是有些驚訝。
皇後堅定地點點頭。
接着她說道:“真是,蘇然妹妹若是憑借寡婦身份嫁入這後宮之中,就算百姓的話,他可以不聽後宮的這三千女子,保不準也有故意刁難于他的,所以臣妾在想,或許勸蘇然妹妹去換一個身份,然後再随同采女入宮,這樣也就名正言順,其他女子也就挑不出刺了。
”
聽到皇後一席話,皇帝恍然大悟,他激動地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還是皇後宅心仁厚,才智無雙。
”
皇後聽了皇帝的誇贊,一時間有些苦澀,但她還是面色淡然,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代收人走近之後,還後面向前一步,牽住了四個人的手,當皇後的手去觸碰到蘇南的手時,他明顯地感覺到蘇然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似是緊張,也似是抗拒。
皇後溫柔的看着蘇然,寬慰着她:“妹妹切莫害怕,本宮是有些話想要對蘇然妹妹單獨說起。
”
蘇然看向皇後。
隻見皇後說道:“本宮知道你并不想留在皇宮,可是你也應該清楚皇上的話就是聖旨,如果你忤逆皇上的意思,那就是抗旨不尊到時候别說救子橋了,就連你府上的家丁随從也都會因此喪命。
皇後見蘇然的面色,有一絲的憂傷,便緊追着說道:“無奈,這就是深宮大院的生活,遠不及在鄉野之中那般自在,可是既然已經選擇踏入這裡,也就由不得自己想與不想了。
”
皇後一臉的凄楚,他苦笑着看着蘇然:“以後蘇然妹妹要在這深宮當中腸子住下去的,我本不該說這些話來吓蘇然妹妹,可是,本宮實在不忍心,讓天真無邪的蘇然妹妹,就此踏入這火坑之中。
”
蘇然依舊不知道皇後究竟想要說什麼,他仍舊隻是淡淡地看着皇後,皇後見蘇然不語,便繼續說道:“皇上對蘇然妹妹的喜愛,本宮也是看在眼裡的,你若是入了宮,皇上定然不會待你太差,不過,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也必須因為為了權衡朝堂之上的立即,而必須對不少妃嫔雨露均沾,這就和鄉野之間,一個男人隻娶一個女人的情況有所不同了,雖然妹妹能适應嗎?
”
皇後知道蘇然不願入宮,但他還是想從蘇然的嘴裡聽到這一句話。
蘇然知道這是皇後對他的試探,他說道:“深宮大院的生活于他人而言,或許有誘惑力,于我蘇然而言,全無任何吸引力,所以皇後娘娘大可不必擔心蘇然會踏入深宮之中,與皇後涼涼分得皇上的寵愛。
”
蘇然說的不卑不亢,語調淡然,這對一直擔心蘇然會搶了皇上恩寵的皇後而言,簡直就是一巴掌。
皇後面色一陣白一陣青,但他仍舊勉強恢複了神色,尴尬一笑,對蘇然道:“雖然妹妹心裡自由開闊,自然是不适應這宮中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本宮心裡才甚為擔憂。
”
“你也知道皇上那個性格,他的倔脾氣若是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本宮把蘇然妹妹叫到一旁,就是想問你蘇然妹妹想法子讓蘇然妹妹能夠從深宮之中全身而退。
”
“什麼法子?
”蘇然知道皇後不會真的是為了她好,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是想聽一聽皇後心裡究竟在打着什麼算盤。
皇後見蘇然有些像聽自己的意思,臉上終于浮出了笑容:“蘇然妹妹,本宮也許接下來說的這些話會讓你覺得有些不适應,但是,本宮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能夠讓子喬一直留守在宮中,或許就能脫身了。
”
蘇然還以為皇後會說什麼呢,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蘇然堅定地看定皇後,說道:“雖然這一次前來就是為了救子喬能夠出宮,若是要子喬留在宮中,我斷斷不會同意,在這,皇後娘娘,我知道你對子喬怎樣,蘇然雖然不了解深宮大院的生活究竟如何,但是,我對我兒子确實非常了解,她的臉上有幾斤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有人想通過一些歪毒的法子讓他受了傷,卻身上沒有傷痕,留給他一個體面的樣子,我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
蘇然的這一席話對皇後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沒錯,自皇後見到蘇子喬後,她就近乎發狂一般把對蘇然的季度全部發洩在了這個孩子身上,深宮大院的生活确實是苦悶的啊,可是深宮大院的生活也确實會讓人性扭曲的。
但是皇後又怕自己犯下事情之後被皇上和蘇然察覺,所以他就拿出了深宮當中最常用的那一套,用棉花将蘇子喬給裹了起來,然後再障者與,他如此打下去,蘇子喬會痛得哀号不止,可是身上卻留不下任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