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明月山莊五
明月山莊客房。
白隐候在靜站在窗前的淺笑身後,十分不解的問:“主子,為何要用這大莊主的身份?
您就算是直接與那賢王對上,他也懷疑不到你的身上來,何必要淌這明月山莊的水?
”
淺笑頭也未回,“我答應了賢王妃:明月山莊,決不可歸到不屬于他的人之下。
我既答應了她,自會為她辦到。
”
“所以您才決定帶上泱世子的?
”當時主子明明已然離京,卻突然決定等待接到泱世子再出發,他當時就感奇怪了,這一路,必然是大部份都要急行的,為何要帶上那位病重之人,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許久後,淺笑才回道:“我隻是将本是他的東西,為他拿回來罷了。
”
坐在房内桌前的無法,聽着他這話。
總算是有些明白:天道他老人家為何要自己助這位了。
她對于自己認定的事,認定的人,那都是發自内心的辦好,發自内心的護着。
如若天下成大事者,還有誰是值得相助相幫的,那除了這位,還有誰有這兇襟?
高位者,哪個不是隻想着自己所得,隻想着自己所好?
但是從他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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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并不想擁有這些。
”
淺笑回頭,看向無法,微眯眼的回答:“現在的他是不想的,但是沒多久後,他定不會怪我為他所做的這個決定。
”
聽到這話,無法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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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另一客戶内。
司徒琸泱靜靜的坐在桌前,一聲不語的看着那窗外随風而動的樹葉。
衛林有些憂心的看着他。
其實他的心中有些了解皇貴妃的意思,那皇貴妃可是在為世子做着長遠的打算。
但是現在的世子哪能想到那些?
可是他又不能同世子多言,因為就算是說了,世子也未必能聽得進去。
“她是怕事成之後,我是他的兒子,而會被大臣們排擠吧!
”司徒琸泱的聲音輕得似乎能随風而散。
衛林驚訝的看他,原來世子也能看出皇貴妃的打算。
那為何世子還是這樣的反應?
“呵。
”
看着他的反應,司徒琸泱自嘲一笑,“你也看出來了是吧,我什麼也幫上她,卻要她為我的将來做着打算,你說,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敗?
”
從小母親護不住他,父親更是恨不得他不存在。
長大了,唯一想去幫助守護一個人,結果卻反過來的要對方來幫他。
“爺。
”
衛林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幹澀,最後他總算想出了理由,“皇貴妃是将你當成了自己人了,所以才會為了您的将來打算。
皇貴妃為了您,這次将鐘神醫都帶上了。
您應該聽她的,接受鐘神醫的治療。
”
否則您自己不感覺對不起她嗎?
司徒琸泱沒有再出聲的看着窗外,隻是他沒有發現,那樹下不遠處,站着一個老者。
此時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所在的屋子。
他們之間所談的話,也一句不拉的全收入了他的耳中。
老莊主心中酸澀的,将目光轉向淺笑屋子的方向。
他沒有想到,一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外人都能做到如此一步。
而他這個親外公呢?
也不怪泱兒會不願認他,細細想來,他有什麼值得對方去認的?
重傷、生病時,他不在。
母親受罪時,他不在。
不過以後不會了,以後他定護在孩子的身邊。
有難、有罪,他為孩子先受着。
從剛才那孩子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來,孩子對那皇貴妃是極盡信任與愛戴的。
那自己就助好她,也信任、愛戴與她。
相信孩子對他的态度定會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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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還未亮的,淺笑一行就出了山莊。
老莊主站在山莊門口,是久久不曾離開。
站在他身後的老管家,是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這都看不見身影了,就連那馬踩出的灰都瞧不見了,這還站着?
知道老主子是舍不得外孫,但是這也不是一時就能改變的不是嗎?
人家現在都還沒接受您這位外公呢?
怎麼?
難不成,你還打算與他一同離開嗎?
瞧那不舍的樣兒,他看着都揪心!
這老管家還真是猜着了,老莊主還真有與司徒琸泱一同離開的想法。
他才剛決定好好的助皇貴妃,來改變外孫對他的看法。
并且也想好好的與外孫處處,否則兩人相隔天南地北的,如何改變關系?
“老何,都通知下去了?
”
老管家上前一步,“都通知了,遠的可能收到消息的時間會遲些,近的就這一兩日就能收到。
”
老莊主直直的盯着他,都看得他開始懷疑人生了,才開口:“你說我如果跟着他們,他們會不會嫌棄我?
”
老何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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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風跳得有些遠啊!
不過,這還是讓他給猜着了啊,莊主還真的動了這心思了啊。
“莊主,少莊主會不會嫌棄你,我還真不知。
可是大莊主定然是會嫌棄的,您想啊,大莊主身邊的人各個全是靈修,可咱隻是元修啊。
她完全的用不上咱們,并且搞不好咱不知道她的安排,還會壞事呢。
”這樣的說,莊主會吓到了吧!
卻沒想到,老莊主轉過頭,看向了下山的大路,“那我就悄悄的跟着,這樣不會壞事吧!
”
老何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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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說其實就算是這樣,搞不好還真會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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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通往衛州大道的一處林子中。
幾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成好幾個圈,将裡面的人保護在内。
“公子呢?
”最中心的李純然左右看了看,悄聲湊近旁邊的無法。
“公子一進林子就不見了,這是幹嘛去了?
公子是不是另有什麼安排?
”這麼多人的圍着他們,看着像是保護,但她怎麼總算不對呢?
無法直接回應她一個白眼。
笨姑娘,皇貴妃将他們這幾人給當成了魚餌了,沒見那圍着他們的人形成的是個陣法嗎?
這都看不出來?
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見就連一向儒雅的司徒琸泱,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自己,李純然表示非常的委屈。
她問錯什麼了嗎?
是感覺哪兒不對的啊!
這不是不懂就要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