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當偷兒
在場的幾人均是一愣,看向莫北辰,蠻離很是不解的喚了聲“王爺…?
”
頓了頓又道“你是說,有人想對我們齊王府下手?
”
“如果真的隻是對齊王府下手就好了。
”
“齊王府的主子都不在,一個空殼有什麼好對付的。
”
蘇月茹嗤笑一聲,涼涼補刀。
被莫北辰一把摁了下去,扯了虎皮便蓋了個滿臉。
“閉嘴,睡覺!
”
“王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老臣的府中吧。
”
闵川巡撫尹君劍抖着身子說道。
“将那些村民妥當安置。
”
“是,屬下明白,爺與蘇姑娘先行一步,這裡交給屬下。
”
莫北辰點了點頭,俯身對上那露在虎皮外的一雙鹿眸。
伸手便将人用虎皮裹着抱了起來。
“喂,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走。
”
這樣出去得多丢人。
臉上羞紅一片,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他臉皮厚,自己臉皮還薄呢。
“閉嘴,再廢話,本王連虎皮都不給你。
”
蘇月茹委屈的撇了撇嘴,這人真是越來越兇了,好在不是用扛的,不然更丢臉。
扯了扯虎皮,遮了臉,幹脆将腦袋埋在那人的兇口裝死。
莫北辰鴕鳥一般将腦袋埋起來的小女人,嘴角微勾。
“走吧。
”
……
不得不說這闵川巡撫的府衙真不是一般的清貧,家具看上去都是舊舊的,一個像樣的瓷具都沒有。
莫北辰臉色微沉,命了丫鬟幫蘇月茹洗漱了一番,讓她躺着,偏她有躺不住,便隻得放了軟墊,靠在貴妃椅上。
莫北辰倒了杯茶猛的灌入口中,隻是下一秒便眉頭微皺,一口都給噴了出去。
“這都什麼茶?
還不如白開水!
”
“大叔莫動怒,你喝慣了好茶,這等次一點的,自然是喝不慣的。
”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這…這已經是老臣家中最好的茶葉了。
”
莫北辰凝眉不語,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吓的那尹君劍低垂着腦袋不斷的發抖,時不時的用袖子抹一抹額頭上的冷汗。
“老臣已經讓賤内去準備酒菜了,等會,等會便給,給二位接、接風…”
吓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莫北辰看着就堵心,揮了揮手,低聲說道。
“你下去忙你的吧,将附近受損的村莊、死亡和失蹤的人數都寫在折子裡,一一給本王呈報上來,還有,着急你管轄内,受損地區官員,明日一早,都來見本王。
”
“是,是是是,那老臣先行告退,爺您若有什麼吩咐,盡管召喚老臣。
”
尹君劍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莫北辰的臉色黑如鍋底,手中的杯子險些要被捏碎。
“大叔,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巡撫實在是太窮了?
”
“你想說什麼?
”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窮還是假窮,看這樣子的,也不像是一個兩袖清風的官員,當官的嘛,哪個不想盡辦法撈油水?
”
蘇月茹一邊說着,一邊挪動着身子站了起來,擡着那腫成豬蹄的腳,一蹦一跳的便跳到了桌邊,莫北辰看着她蹦跶,也不上前幫一把。
蘇月茹一手撐着桌子,一手倒了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也還好,沒有那麼難以下咽,隻能說這茶葉上不了檔次,但也沒至于是用樹葉子泡的。
“别喝了,本王讓人重新泡。
”
莫北辰出門都有自帶茶葉的習慣,外面的茶葉他很少能喝的慣。
“大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很多時候,皇家的茶葉,反而沒有一些官員家的好。
”
莫北辰眉頭一皺,看着那茶壺,低哼一聲。
“這些個老油條,就怕本王刮了他們一層肥膘。
”
“不如晚上你讓蠻離在府中瞅瞅,看這老東西都把值錢的東西都藏哪去了,我想以蠻離的身上,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
“你想讓蠻離當偷兒?
”
“他尹君劍不是窮麼?
就讓他真的窮好了,把那些窮的官員家都翻一遍,就算真的被偷光了,也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
莫北辰失笑,搖了搖頭,一把拉過她摁在自己的膝蓋上,捏着她肥嘟嘟的臉蛋。
“這麼損的主意也就你想的出來。
”
“唔…大叔你辣麼正直,當然想不出這麼損滴主意…放開我的臉…”
本來就無二兩肉,還要被他捏,真是太無良了!
……
第二天一早,莫北辰便就出去了,不用說也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蘇月茹身邊沒一個伺候的丫鬟很是不方便,那尹君劍也是一個曉得巴結的人,看的出莫北辰對蘇月茹的不同,想要巴結莫北辰,那從蘇月茹這邊下手是最好不過的。
派了兩個丫鬟伺候着,還送了些樸素的首飾來,還真是把裝窮進行到底。
“姑娘将這胎記給遮了去,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
蘇月茹任由那兩個丫鬟在自己的臉蛋上折騰,用白粉遮住了臉上的胎記,又上了一些胭脂,使臉色山上去紅潤有氣色不少。
她的五官本就生的極美,聽說她的娘親當初可是洛陽城第一美女,隻可惜紅顔早逝,府中更是很少有能提起她的母親,隻是偶爾會從田氏口中聽到一兩句辱罵她母親的話。
隻是她身邊沒什麼府中的老人,胭脂水粉與她年齡相仿,知道的也不比她多,又不敢直接去問老太太。
都隻說她的母親是難産而死的,而田氏是後娶進門的。
可她才不信他那父親跟田氏不是早有苟且,若不然,那蘇月蘭就隻比她小七個月?
說是早産,即使這樣,那她母親在快要生産的時候,他那父親就跟田氏攪合到了一起去。
每每想到這個,蘇月茹的心裡就一陣堵的慌,絕對不能便宜田氏,和她那沒良心的父親!
“姑娘,您瞅瞅,您把這胎記遮起來該多美,若是爺看到了,定是要被迷的神魂颠倒的。
”
蘇月茹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樣的面容,上一次,在老夫人壽辰的時候,自己也用粉遮住了胎記,如今這胎記已經淡了很多,隻是不知怎的,自己調制的那霜,是如何都不能将其徹底根治。
“他才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