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凰後天驕:冷王的枭寵

第62章 這花府的秘密

  瘟疫來的突然,全然沒有防範措施,等到衆人意識到的時候,各自的身上都已出了紅疹。

  吃藥熏香,求神拜佛全都沒有用。

  紅疹很快就因瘙癢而被抓破,流出黃色膿水,膿水流到哪裡,哪裡就會被腐蝕,長出另外一片紅疹。

  百花城的捕快系統不是鬧着玩的,很快便查出了這場瘟疫的起因――井水的問題。

  百花城不小,城下有暗流連接着百花城所有的河流深井,追根究底也就是所有的井水全都互相連着的。

  花涼城看着面前的玉碗裡的,清澈的挑不出絲毫毛病的水皺了皺眉。

  哪有什麼仙人托夢?

  不過是她一個借口罷了,可如今這個瘟疫才更讓人憂心。

  因為軍營此刻也沾染上了這瘟疫,如果不好生控制了瘟疫,就算讓她領軍出征了,也無非是帶着一群死人罷了。

  生化危機僵屍突變什麼的,在二十一世紀她是沒少看,但如何化解但的确是個難題。

  隻有瘟疫才能見人心。

  隻有危難才能見人心。

  花涼城起身,悄悄出了宮。

  宮裡也染上了這瘟疫,守衛都少了許多,花涼城特别容易的就跑了出去。

  平日裡熙熙攘攘的長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有一兩個乞丐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盯着天空等死。

  沒了小販沒了行人,就連卿零花花樹下的說書人和聽說人也沒了蹤影,顯得一片死氣沉沉。

  所有人都怕被傳染。

  可所有人都一點點在染上。

  花涼城腳下一頓,如今這情景下,花府又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呢?

  花富貴和古安紫作孽一生,此刻應當不過起躺在床上等死吧。
那種情景……真是,隻是想想就很開心。

  花涼城心情大好,轉了步子往花府走去。

  花府也是死氣沉沉,守門的下人懶懶的倚在門口的石獅子曬着太陽,陽光把他臉上的紅疹照的更加清楚。

  看到花涼城來,那下人沒起身驅趕也沒上前迎接,依舊眯着眼,似乎已經睡着了。

  “喂。
”花涼城掩住了鼻子,踢了守門的下人一腳,“花涼城和古安紫去哪了?

  下人終于睜開眼,可眼睛裡卻空無一物。

  花涼城微微蹙眉,也懶得再問他,直接邁過他的腿往裡走。

  長欄回廊,精緻樓閣,長長的走廊檐下挂着一路的風鈴,合着微風徐徐淡雅焚香,靜看水榭旁的竹節一點一點數着幽深的時光。

  仿佛,沒有人一樣。

  花涼城推開所有的門後不得不承認她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确的,這裡的确是沒有人的。

  整個花府裡隻有門口那一個守門的下人!

  花富貴呢,古安紫呢?

  分明前些日子來找花問柳的時候都還在,怎麼如今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花城染了瘟疫,風玉钰為了控制疫情早已經把百花城封了起來,花富貴和古安紫不可能已經離開了!

  祠堂的門開了一扇門,裡面沒有開窗子,看不清裡面的擺設,隐約有腐朽的味道傳來。

  這個祠堂花涼城是有些印象的,祠堂一般都是祭奠先祖祈求保佑的,唯有這花府的祠堂,從來不許人進,打掃的活都是花富貴自己做!

  腦海裡突然記起初次遇見花水曼時,花水曼的那一句花府的秘密……難不成,這花府裡的秘密也就是在這個祠堂?

  花涼城微微蹙眉,也是藝高人膽大的直接推開了另一扇門走了進去。

  饒是花涼城再鎮定,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門裡――卻是另一個世界!

  眼前全部都覆了雪,肆虐寒風,目所能見之處全部荒無人煙。
厚厚的雪籠罩在天地蒼茫之中,晶瑩剔透仿若一塊絕美的水晶,真真的是一色疏離。

  這裡似乎不在五行之中,沒有春夏,不分秋冬,也沒有人煙。
稀薄的日光折射在雪上,印出銀色的光芒,複而降下一片雪亮,好像蓋住了這世上所有的角落。

  寒風如刀,一刀一刀割在臉上。

  花涼城卻一臉懵逼。

  她分明隻是推開了一扇門,怎麼眼前卻好像是另一個空間?

  花涼城回頭去找那扇門,卻發現四處蒼茫,已經沒有那扇門了。

  好像那扇門隻是負責把她帶到這裡來,責任完成了自然也就消失了。

  花涼城打了個寒顫,忙緊了緊衣服。

  蹲下身,抓了一把雪,冰寒刺骨,倒的确是真的雪。

  如果是幻境的話這一切都可以解釋,可這樣真實的觸感……

  花涼城一懵,難不成自己又穿越了?

  花涼城急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沒變,的确還是推開門之前的衣服,可若不是她又穿越了,眼前的這一切要怎樣解釋?

  這裡像是一個完全密封起來的空間,無貪無嗔,無怨無恨。
天地間隻剩了薄雪擦過古木枯藤的聲響,飒飒潤華。
不時有成群的皿紅的雪蝶飛過薄雪落在冰面小憩,離遠了,隻看的這天水一線處一絲殷紅。

  花涼城莫名的覺得這一切有點熟悉,好像自己之前來過這一樣。

  莫非是前世?

  花涼城搖搖腦袋,也虧的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先進分子,居然也會相信這等怪力亂神的現象。

  可眼前的這一切……

  一隻雪蝶飛過了枯枝流雪,停在了花涼城肩頭。

  花涼城微眯了眼眺望遠方,目光流轉處突然看到一個人――

  寒風肆虐的拍打着一菱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回響在天地間,驚起了一地的雪蝶,雪蝶倉皇飛起,如同下了一場花雨。

  美的像詩。
如潑墨的畫。

  繡着閑雅玉蘭的鞋子輕點冰面,旋即施施然離去,及地的玄衣拂過冰面,什麼觸感都沒留下,隻剩餘一絲清冷的香氣蜿蜒在冰面。

  花涼城來到那棵枯樹前。

  冰面如鏡,稀薄的日光反射過來的光線讓陳嶼可以清楚的看到冰牆裡的世界。

  裡面,竟關押着一個人。

  冰面當牆,四面成房,房間的四個角落裡各伸出一條鎖鍊,穿過那紅衣人的手腕腳腕,将之高高挂起,懸在半空。
手腕腳腕處的皿似是結了痂,已經不再往外流,凝成了冰塊,染的那紅衣人的腳下和鐵鍊都成了紅色。

  那人垂着頭不知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這人是誰?
為什麼在這裡?
又是誰把他吊了起來?

  花涼城正在沉思,蓦然間那紅衣人突然擡起了頭!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花涼城還是徹底懵了!

  紅衣人巴掌大的臉上染了污垢,額間朱砂痣了無生機,薄唇被皿勾出了幾分魅惑,桃花眼裡卻全都是暗紅色的恨意!

  那個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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