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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這個故事就進入正篇吧,扯皮了這麼久,我也有些膩煩了。
小林似乎已經完全入戲,得心應手的扮演着【調查本部長】這個角色。
就在【福爾摩斯】和【華森】勘察【案發現場的時候】,前田慶次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這個家夥是來偵察敵情的。
【慶次郎兄,你來得正是時候,幫我勸勸這個家夥,他已經完全走火入魔了!
】
早就忍受不了小林本部長的白癡行徑的可兒才藏大倒苦水。
事實上前田慶次本人也是心慌意亂,之前聽可兒才藏說小林打算調查這起【白蝦失蹤案】,他還以為是小林沒事可做,閑着蛋疼呢,但現在看來,對方是認真的。
不理會這兩個異樣的目光,小林本部長慢慢将蹲着的身體直立起來。
【慶次郎,你有什麼看法嗎?
】
【啊?
!
】
【死者的遺體上面發現了生姜,蒜蓉,紅椒,醬油,味噌,甜醋等多種調味品的殘留物,所以我大緻推算出兇手一定是個對飲食非常有研究的人。
】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
厲害啊!
這個家夥真不愧是大夫,事物的調味成分竟然全都讓他判斷出來了!
【你一向貪酒戀飯,好吃懶做,是個非常懂得料理的人,說說你的看法吧。
】
【[非常懂得料理]倒沒什麼,可是[貪酒戀飯,好吃懶做]是什麼意思?
!
你平時就是這麼看待我的嗎?
!
】
小林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案件緊迫,我必須要抓緊時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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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論怎麼說,白蝦被殺死了。
作為本部長的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找出犯人,讓他受到應得的報應才行。
】
啊咧!
什麼?
!
竟然還有報應!
,前田慶次鎮定住自己,十分客氣地問:
【請問――――小林君,你,你要找嗎?
犯人。
】
【當然了。
就算刨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非要讓他為殺害細川公子所給予的貴重的饋贈品而感到後悔不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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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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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做?
】
可兒才藏在一邊起哄道:
【很簡單啊。
在城内遊街示衆,再加上處以鞭刑好嗎?
當然是公開刑。
】
【喲西!
可兒君,你的想法非常有道理!
】
有道理個頭啊!
為了幾隻蝦,至于做的這麼過火嗎?
【在正門旁邊,吊他個三天左右,以示衆人說不定也不錯。
】
這兩個人的内心到底陰暗到什麼地步啊?
!
!
!
從用極其認真的語氣這樣說的小林身邊,前田慶次不假思索地退開了半步。
【這,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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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點兒嚴格過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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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人,也不一定就是惡意的呀。
或許是搞錯了什麼也說不一定啊?
】
前田慶次非常努力的用第三視角來替自己做非常無力的辯護,小林聽了之後左右搖頭說:
【慶次郎!
身為本家部将而且再不過不久就要成為家老的你怎麼說這種話!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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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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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故意不故意并不是問題。
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就能被饒恕的話,日本這個國家就無法正常地運轉了吧。
】
國家運轉?
這是什麼意思?
國家是球嗎?
并沒有讀過《意識形态和意識形态國家機器》的前田慶次根本搞不明白什麼叫做【國家機器】,他隻能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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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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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皿債隻有皿來償。
這是從天照大神創世幾千年前起就一直延續下來的傳統。
】
用具有奇妙魄力的聲音說着,他為了觀察現場,開始徐徐地遊走于牆角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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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離開一下下。
】
前田慶次拖着腳,慢吞吞地走出了家庭科教室。
他走到旁邊的水井處,用水瓢舀了一瓢水,潤了潤幹得冒煙的喉嚨。
正當他擦着嘴唇,苦思冥想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慶~次~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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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小說前期開始,就被設定為自己的損友的可兒才藏,邁着輕快到了如同鬼魅的步伐,悄悄來到了飲水處。
不知為什麼,他在嘿嘿地賊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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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
】
【吃了那些白蝦的,是慶次郎兄你吧。
】
【嗯?
!
!
】
為什麼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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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地壓抑着想要這樣問的沖動,前田慶次把臉扭向旁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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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啊?
】
【哼哼哼。
你裝不知道也沒用哦。
剛才在走廊碰上的時候,你嘴裡叼着牙簽吧。
是從你的房間的方向走過來的,你經常在那裡給自己開小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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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的話倒是提醒我了,家裡面最擅長烹饪料理,做飯最拿手的不就是慶次郎兄你嗎?
這就已經憑直覺感覺出來了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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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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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啊。
前田慶次已經半死心了,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有如此準确的直覺。
然而可兒才藏卻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他。
【你要幹嘛?
先說好了,我可沒有那方面的嗜好,你千萬别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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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
誰會打你的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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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次郎兄,自從這本小說寫到第十章,你加入本家開始,我們就是非常好的朋友了對吧?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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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沒來由的套近乎攀交情,其中肯定有鬼!
【既然是好朋友,那麼幫你保密甚至做僞證都是可以的,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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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田慶次有點小激動,也學這個家夥真的可以。
【隻是什麼?
我能辦到的盡管開口好了!
】
【我最近手氣不太好,輸了不少錢,所以想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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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多少?
】
【不多,也就三百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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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兩還算不多!
】
【怎麼?
!
你不肯幫忙?
!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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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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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來!
你買個月都有額外的進賬,都是主公給你的,你怎麼可能缺錢花呢?
!
】
可兒才藏的态度變得強硬。
前田慶次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寶藏全都被主公看管了起來,支取的話很不容易。
【算了,我還是去報告給小林吧。
】
【喂,你就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是惡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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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雙眼飽含淚水,前田慶次不假思索地――――【咕!
】地猛力一拉他的胳膊。
這股寸勁兒,讓才藏的腳在濕漉漉的青石地闆上踩滑了。
【噢?
】
他的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漂亮地轉了半個圈――――
(可兒才藏好歹也是有武功的人,就這麼輕易的被甩出去了,主要原因是前田慶次在慌亂之中爆發了力量上的潛能,還有就是,成心來訛人的可兒并沒有防備前田會來這麼一手)
哐當!
鈍重的聲音響起。
才藏的後頭部,撞在了地闆上。
他當場躺成了大字形,再也不動了。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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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藏?
】
雖然可兒才藏今天所幹的事情實在是不厚道,但他畢竟還是個不錯的人,前田慶次實在是不想幹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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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圓了眼睛,在他旁邊蹲下,試着搖了搖他的身體。
但是他仍然癱在那裡,隻是偶爾發出【唔――――嗯】之類的聲音而已。
水井處的旁邊,沒有一個人。
也就是說,沒有目擊者。
沒想到,把他的口給封了。
畢竟是知道自己的罪行,而想要加以脅迫的人物,這樣倒在了地闆上。
幾乎有了種殺人犯般的感覺,前田慶次戰戰兢兢地環視四周,然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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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
!
】
細川老爺子看着小林和茂吉。
【老爺!
我該死!
您的白蝦讓小偷拿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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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補充一句。
【是讓人給吃掉了。
】
【是誰做的?
】
老爺子果然很不高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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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小偷很厲害!
】
【嗯?
】
【他不僅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了東西,而且竟然還把才藏給打敗了!
】
【納尼?
!
才藏是本家的好手,能打敗他的沒有幾個!
】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才藏在水井邊上跟小偷交手了,不僅輸了,而且還被打暈,失去了案發時的記憶!
】
【這麼厲害?
!
】
老爺子驚訝得合不攏嘴。
【才藏對案發時的情形一無所知,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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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不是茂吉先生的錯,小偷連才藏都能打敗,茂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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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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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被拉開,前田慶次穿着白色的罪衣走了進來(突然想起了曆史上在猴子面前裝孫子的獨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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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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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慶次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個頭。
【其實都是我幹的!
白蝦是我拿走并且吃掉的!
很抱歉!
我願接受任何懲罰!
】
小林瞪大了眼睛,原來【兇手】一直在自己左右!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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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沒錯!
是我殺的!
八個人都是!
其中也有人抵抗。
但就算如此,我還是用錐子紮,用菜刀剁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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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落地,把所、所有白蝦都殺掉了啦,才藏也是我打暈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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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
請原諒我!
】
看着不知什麼時候有了黑眼圈的慶次郎,兩個人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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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雲夫人,這白蝦味道怎麼樣呢?
】
香姬笑語盈盈的招待剛剛從出雲來到安土城的小枝之方,算起來,這還是她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非常美味,下了不少工夫吧?
】
【嗯,白蝦做起來的确很麻煩了,不過有京都來的廚師動手,就算不了什麼了,來,再嘗嘗我醞釀的米酒,感覺更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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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香姬夫人太客氣了,對了,我也有從出雲帶來腌漬好的橙蟹,如果不嫌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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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絕代佳人打得火熱,倒是作為一家之主的我,被冷落在主位上,無人搭理。
這兩個人似乎相處的不錯,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唯一讓我有些安慰的是,這白蝦的味道确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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