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上杉謙信與織田信長,到底誰更強點?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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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事的角度而言,上杉謙信雖然一生縱橫無敵,但自始自終,都沒有跳出“關東”這個小圈子。
而且在他主政期間,北條與武田都不止一次的向他提出了和解,但都不知為何,全讓他給拒絕了。
所以說,我覺得,上杉謙信的戰術或許值得肯定,但他的“戰略”卻不值一提。
至少比起織田信長,在這方面,他還差了許多。
這就是我認為他,一生隻能做個“關東管領”而非“征夷大将軍”的根本原因。
多說一句,就算他能多活幾年,僥幸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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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憑他“追求完美”的個性,也很難跟近畿的“老油條”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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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拜“雪女”所賜,北陸道的路就算是不能走了。
我記得前世,在讀《天正記》(日文版,奈良出版社,喜歡的朋友可以去網上購買來看一下)的時候,裡面的分卷《柴田推治記》裡記載過,
柴田與猴子撕破臉後,柴田出兵西征,但因為大雪鎖住了道路,軍隊不得潛行,為了能更早的領兵攻入近畿,在鏟雪速度太慢的情況下,柴田勝家不惜一路用火藥炸掉沿途的山嶽,才開出一條道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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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雪真夠強的,竟然能令四周的山,為它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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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雖然當事人就在我眼前,但我又不能去問他),都說明了一個問題。
眼下在北陸道開戰,是極其不合适的。
上一次上杉謙信西征,是趕在新年之前的,因為毫無防備的緣故,北陸道的“反上杉”勢力被一掃而空,但卻在如此“大好局勢”面前,恨恨而退。
除了上野與柿崎景家兩個因素之外,動員的時間太短,準備不足,應該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如果上杉謙信真的要到京都來“旅遊觀光”的話,那時間至少要推遲到積雪融化的三四月份才行。
同樣的,織田信長如今也不能“先下手為強”。
“這件事情還需要長計議,”織田信長合上了手中的折扇(現在外面還飄着雪,我不知道他拿着扇子要做什麼),“上杉謙信現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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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不能掉以輕心,權六!
”
“在!
主公盡管吩咐!
”
“加賀的一向宗秃驢,我忍他們夠久了,過完年之後,你就平了他們吧,加賀一國大多是平原,浩蕩少山,大軍行進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
”
“是,在下領命!
”
“不過這場戰鬥要打得盡量快,”織田信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一向秃驢與上杉謙信這幾年來勾勾搭搭,你領兵東進,秃驢們肯定要去向上杉謙信搬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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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不必再多說了!
”柴田勝家打斷了織田信長的話,“主公您的意思,勝家全都明白,在北陸的雪融化之前,勝家一定将一向賊酋的腦袋獻給您!
”
作為一個常年的刀口上舔皿的武将,柴田勝家身上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殺氣。
此時随着充滿殺氣的“誓言”從口中發出,連我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末了,他還添上一句。
“請主公放心!
如果沒能辦到的話,就獻上勝家自己的!
”
不能被打斷了話,即便是再親近的人,也應該有所不快才對。
可我看到織田信長的臉上并沒有什麼變化,而在聽完柴田勝家的保證之後,他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你辦事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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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可是你說的,解決不了一向秃驢,你就别來見我了!
”
“是。
”
“還有你,猴子!
”搞定了那邊,織田信長又把羽柴秀吉“拎”了出來。
“播磨那邊怎麼樣?
”
“回禀主公,在新收的那個名叫黑田官兵衛的年輕人的幫助下,播磨東部與中部的大部分豪族都投向了本家,但西部還有少數豪族對毛利家抱有幻想,對本家的善意無動于衷。
”
“無動于衷?
”
“是的。
”
“猴子,這些人的名字你都給我記好了!
等平定整個播磨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他們被滅族的時候了。
”
“這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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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秀吉看上去有些為難,“藤吉郎初到西國,一切還需要當地人的幫助,就此殺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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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顧慮我明白!
”織田信長令羽柴秀吉提前閉嘴,“但連自己主子是誰都看不清的人,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
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
“是!
”
“對了,你也要做好準備!
”
“?
?
?
”
“今年,本家與上杉謙信那個老小子必有一戰,所以,你必須得出份力!
”
“是!
”雖然是自己最不喜歡的人所面臨的困擾,但主公有令,羽柴秀吉也不敢有什麼不滿。
我在後面聽着織田信長的幾個小小的布置,心裡此起彼伏。
按照曆史的發展,無論織田信長自己是否“禦駕親征”,将來攻打上杉謙信,羽柴秀吉都是必須要出兵相助的。
而羽柴秀吉一旦離開山陽道,那西國的局勢就變得更嚴峻了,僅憑父親的山陰dao軍團是抵擋不住的,到時不出意外的話,留在山陽道的剩餘羽柴軍,肯定也會由他或是有其他大将來統領。
而攻擊加賀一向宗,實際上也就等于是撕毀了與石山本願寺的停戰協議,盡管織田信長跟本願寺彼此一直都不曾相信,一紙和約能換來和平,但率先毀約的人,一定會收到關于“誠信問題”的非議的。
而且當年這份和約,是在朝廷的調停之下簽署的,如今織田信長擅自毀約,朝廷雖然也有回旋的餘地,但怎麼看,面子上都有點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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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其實也是在對朝廷的一種“敲打”。
如果與本願寺再次交手的話,那麼一個佐久間信盛肯定不行,雖然他手裡的人馬在數量與質量上都占有優勢,但石山禦住城易守難攻,正面攻擊幾乎等于是在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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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猜測了了一下,到時候,丹羽長秀,泷川局長(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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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泷川一益了,怎麼叫着叫着就順口了╮(╯▽╰)╭),池田信輝等等這些人,肯定又少不了要來“打下手”。
再者,紀伊的那幫“梁山好漢”不知道會不會搞出什麼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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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伊賀忍者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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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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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細胞嚴重不足,已經有“腦死亡”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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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織田家,内部派系勢力分布,還真夠複雜的,用“牽一發而動全身”來形容來不為過。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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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該管的事,你瞎操個什麼心啊?
”我搖搖頭,将一大堆的想法“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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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蒲生氏鄉還有津田信澄三個人快要睡着了的時候,織田信長“終于”想起了我們。
這個時候,羽柴秀吉與柴田勝家都因為已經吩咐完畢,被織田信長“趕”走了。
現場除了他與森蘭丸等幾個侍從之外,就隻有我們三個。
“好了,三個小鬼,現在輪到你們了!
”
我與其他兩個人相互對了一眼。
輪到我們什麼了?
“本來已開始我就想說的,但北陸那邊的事情實在讓人心煩,才不得不耽擱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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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這個我大體也猜到了,你把我叫過來,當然不可能是為了讓我去替你對付上杉謙信。
“你們三個,年紀雖然輕,但都有上陣殺敵的經驗,平時在自己的領地裡,肯定也處理過小的内政事務吧。
”
“是的。
”我們三人齊齊回答道,心裡大緻都明白了。
織田信長這是要對我們三個分配任務了。
“恒興(池田信輝)現在也是家大業大,一個人忙不過來了,京都守護的事情,也不能全勞煩他來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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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他站起身來,在主位上來回走了兩遍,像是在回憶些什麼忘掉的事。
“對了!
”他好像想起來了,“現在十兵衛,猴子,還有權六,都已經統領一方,大吏封疆,要忙的事情也不少,這‘北近江三守護’怕是都管不了近江的事情了。
還有米五郎,他們父子倆個要修築新的城池(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後來的“安土城”了),京都這邊的事情也得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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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大家都這麼忙,好像隻有我們三個人在偷懶一樣~~~”
不隻是我,估計我們三個現在都是這個想法。
“所以呢,我打算,讓你們三個來分擔京都守護的職責!
”
講了大半天,他終于把正事說出來了。
“貞勝作為京都所司代打理内政還行,但輪到别的需要動刀動槍之類的,他就有點力不從心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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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京都之外,整個北近江的治安還有内政之類的工作,我都要交給你們三個!
”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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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半會兒不能明,他怎麼會交給我們三個“小家夥”這麼大的職責,所以就小心翼翼的問道:“承蒙主公厚愛,當此大任,但近江雖然太平依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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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覺得責任重大,擔當不起是吧?
”
“嗯,主公英明。
”到底是織田信長,一猜就準。
“這個你不用擔心!
”織田信長又坐了下來,“有什麼事情決斷不了,就三個人聚在一起商量好了,如果還是決斷不了,那就到京都來找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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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那個“行”字的時候,他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不用勞煩主公,我等一定兢兢業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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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叩首。
我再二,也能聽出來織田信長的意思是什麼,他一向最不喜歡别人露怯!
織田信長慢慢說到:“之所以交給你們三個,一來,是因為你們都上過戰場,接受過曆練,有一定的決斷力。
第二,你們的領地都在近江,相互之間隔得也不算太遠,離京都也很近,辦起事情應該不會太困難。
第三,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三個都是本家的一門衆,忠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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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靠得住吧?
”
他似笑非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三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我的吧?
”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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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我們三個人都被他吓着了,連蒲生氏鄉也流出了冷汗。
“看把你們吓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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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見“惡作劇”成功,當衆大笑了起來。
渾然不顧我們三個滿臉尴尬。
好不容易,他終于停止笑聲。
“近江承平已久,你們的工作雖然不算困難,卻也不容易,給我好好幹!
”
“是,我等一定不負主公所望!
”我們齊聲道。
“對了,信澄,”織田信長指着津田信澄,“如果這件工作做好了,你就可以恢複本族姓氏了。
”
“謝主公!
”津田信澄的聲音裡有了些許哽咽。
“對了,既然在一起做事,那你們三個的名号我都給想好了”織田信長又露出了剛才的那種“惡作劇”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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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三個相互對了一眼,均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織田信長果然愛給人起外号!
“沒記錯的話,你們三個人的官位都是‘将監’吧。
”
是的,我與津田信澄均是“右近将監”,而蒲生氏鄉則稍微高一些,為“左近将監”。
“那就叫‘禦所三将監’或是‘近衛三人衆(将監屬于近衛府的判官)’怎麼樣?
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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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兩個好像都沒有什麼意思,我在想個稍微有趣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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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主公!
”我急忙打斷了他的“奇思妙想”,不然的話,指不定他一會兒會想出什麼玩意兒來。
“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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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就是‘禦所三将監’吧!
”蒲生氏鄉也急忙接下去。
一頭大汗的津田信澄也道:“就是!
将監本來就是保護禦所(皇宮或是将軍的住所)的,我們三個人保護禦所實在是份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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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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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們三個這副樣子,織田信長隻好悻悻的“關閉大腦”。
我們三個均松了口氣。
我們,隻是為了抵制别的“怪名字”,采選了“禦所三将監”這麼個名号。
但那時,誰都沒想到,這個名号,将陪伴我們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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