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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本明智小五郎是不打算去關東的,雖然不知為何,一向都不怎麼熟絡的柴田勝家向他提出了邀請,但是他并不打算接受,考慮到東北的古怪氣候————明智小五郎并沒有去過上野,但他前世在上野的後身群馬縣待過,那是一個夏秋兩季雷暴雨交加,到了冬天又特别幹冷的地方,所以并不是旅遊的好地方。
【ㄨ】
不過既然是竹之宮波太郎的邀請,那去去也就沒有關系了。
在明智小五郎心裡,柴田勝家的分量,比不上救過他一命的竹之宮波太郎。
【嗯,就這麼說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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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在北田信意與上杉景虎完成越後的主權交接之後,明智小五郎也踏上了南下的行程。
鳴海等人率領着軍隊回安土城了,明智小五郎特地寫了封信給至今仍然留在安土城辦事的明智左馬介,讓他幫忙安頓一下這些新進的同僚。
明智小五郎隻帶了一個随從啟程,山崎幕一為此感到非常憂心,要是遇到了山賊匪徒,僅憑自己一人,能保護得了明智小五郎的安全嗎?
對此,明智小五郎倒是感到無所謂,且不說這些年來,前有武田信玄,後有柴田勝家,兩位崇尚絕對權力的武鬥派,已經把上野的國人衆勢力給收編得差不多了,匪徒都去當兵了,至于一般的小偷小摸的壞蛋,用不着山崎幕一動手,自己輕松就能擺平。
這裡要特别說一下,明智主仆并不是和佐久間盛政的人馬一起走的,後者在一個月前條約簽訂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聽說是柴田勝家的病情又加重了,一向把他視作是父親一般的佐久間盛政自然等不了了,先行回了上野。
秋天的上野是個雨季,不過幸好,在進入前橋城之前。
明智小五郎都沒有遇到什麼雨。
明智小五郎從未有過踏足的上野,是關東北部的東山道之國。
北是陸奧國(會津地區),越後國,西是信濃國。
東是下野國,南是武藏國。
被北面的越後山脈,西方白根山,淺間山,南方的妙義山所包圍。
七成以上的面積是山地,東南部随着關東平原而展開。
國内有榛名山和赤城山(提到這兩座山,總容易讓人想到《頭文字D》)等著名山峰,不适合農業。
平原部分的田地也不是很多。
從國中央流過的利根川形成了與武藏的國界。
周圍的山造成了典型的内陸氣候,寒暑溫差大,雷電和強風也很多,氣候比較惡劣。
柴田勝家來到關東之後,出于防禦北條家的需要,并沒有在踟蹰崎設立藩廳,而是轉移到了上野。
一開始是在廊橋城,後來又處于經濟上的考慮,把藩廳從廊橋城遷移到了新修的前橋城。
前橋城是上野群馬街道中南部,關東地方西北部的城池。
也是上野藩藩廳的所在地,有意思的是,城池與城下町的大部分位于勢多郡,另有一部分來自群馬郡與佐波郡,也就是說,一座城池,夾在三個郡之間。
來到城下的時候。
明智小五郎将名帖遞給了守城的衛兵,請他傳達給上級。
明智主仆穿的普普通通,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大人物,衛兵原本是不打算理他們的。
但是當他看到夾在名帖下面的一張十兩銀子的票據的時候,原本冷冰冰的表情馬上就有了感情。
十兩銀子已經接近他一年的俸祿了。
【一點小錢,大人拿着買點小酒喝,回頭見了佐久間大人,我還另有敬獻。
】
前面的話倒還好,後面一提到佐久間盛政的名字。
衛兵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這兩個穿得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家夥,不僅随便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而且竟然還認識【豬武士】,看來真不是普通人,自己哪裡還敢刁難?
衛兵拿着名帖,忙不疊的去通報的時候,山崎幕一有些不能理解。
【主公,您直接報佐久間大人的名字不就行了,幹嘛先上來就給錢啊?
】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一關要是過不去,就見不到佐久間了,況且,咱倆穿成這個樣子,人家才不會相信咱們的身份呢,得先給錢,好好學着吧,小子!
】
【這年頭,真是到哪都要用錢啊,我在《吾妻鏡》裡面看到的,武士不圖名利的風骨,算是全沒了。
】
看到山崎幕一搖着頭,一副擔憂世風日下的樣子,明智小五郎笑了笑,說:
【鐮倉時代,大家都很窮,僅有的錢财都被公家占去了,就算是想用錢,也沒錢可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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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到不用錢就進門,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件往事。
】
【什麼事?
】
山崎幕一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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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明智小五郎第一次從關西返回時的事情,也就是織田信長建立幕府的前夕。
明智小五郎在某一天去拜訪德川家康。
德川家雖還算不上是富貴人家,住宅也頗寬廣從外面看去,隻見一道圍牆牆内樹木扶疏裡面隻有四五間平房,明智小五郎不覺奇怪:
怎麼留了這麼多空地?
難道德川家康是想留着種仙人掌?
(山崎幕一:大人,什麼叫做仙人掌?
明智小五郎:閉嘴,聽我說話!
)
明智小五郎繼而一想,心道:
【原來如此,那德川家康手下的那群三河武士,個個都是武瘋子,喜歡舞刀弄槍的,這家中自然少不了寬廣的演武場之類的空間。
】
明智小五郎敲門求見,那門房仆役的将明智小五郎仔細打量好一會子,見他既沒有帶随從,穿的也一般,最多是一個中等武士,便操着三河口音,慢吞吞地道:
【這位大人,對不住了,我家大人今日有事,不見外客,大人請回吧。
】
雖然德川家康【出道】的時間比明智小五郎早得多,名氣也比明智小五郎要大得多,但是說到在京畿一帶的影響力,後者卻要高出德川家康一頭,畢竟德川家康平時都是在外地經營的嘛,所以即便是他,也對子侄輩的明智小五郎非常客氣,即便後者奉命監斬了他的兒子,他也能做到笑臉相見。
可是眼下,德川家康本人還沒有見到,自己就被他的仆役給賞了個閉門羹,真晦氣!
明智小五郎氣道:
【我說這位,你怎麼知你家大人他不肯見我?
】
那門房仆役懶洋洋的說道:
【我家大人早有吩咐,這幾日,除了織田家的人,和德川家的下屬之外,其餘人一概不見的。
】
明智小五郎道:
【既然如此,我就是織田家的人,怎麼不見?
】
那仆役的又打量了明智小五郎一眼,似乎是覺得後者雖然長得很精神,但怎麼看都不像個【貴人】,便搖搖頭道:
【别開玩笑了,我不相信!
你要是在這麼胡攪蠻纏,我就不客氣了。
】
其實他還算是比較客氣的了,明智小五郎認識的那幾個德川家臣,幾乎個個都是不怎麼懂禮貌的粗人,偶爾有個像石川數正或者井伊直政那樣的,也隻是粗通文墨。
【不客氣?
你要幹什麼?
】
【幹什麼?
哼哼,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近畿人的想法,都覺得我們三河人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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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如果還這麼沒事找事的話,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三河人的做事手段。
】
神氣之中既有火藥味,又顯有輕視之心,好像是說:
【你這個小哥兒有什麼來頭我家大人會邀請你?
】
明智小五郎就算是脾氣再好,也被他給惹毛了,一氣說道:
【你不給我通報我就自己進去了!
】
手握大門鐵枝欄栅,用力一搖,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指頭粗的鐵枝竟然向内彎曲。
這一手大出那仆役的意料之外,這種本事,恐怕還真不是什麼尋常的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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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要是真的掰壞了,恐怕自己也得擔責任,便急忙改容說道:
【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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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大人不必動氣,我給你通報便是,不過見與不見,那可得看我家大人了。
】
【你廢話那麼多幹嘛!
快去!
】
過了一會二,那門房仆役的獨自出來,說道:
【真對不起,小的沒想到,竟然是明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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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大人,我家大人請你進去。
你從右邊的石路直走,再向左拐一個彎,有一道虛掩着的木門,你推門進去我家大人在道場裡邊修行。
我還要在此看門,恕不帶引你了。
】
邊說邊打開欄栅讓明智小五郎進内。
即便是這樣,也不願意給明智小五郎引路,完全沒有羞愧道歉的意思。
明智小五郎餘怒未息,心道:
【這德川家康好大的架子,當初在甲斐的時候,說得好聽,要與我深切交往,今日我登門求見,他竟然不來接我,連門房都是一副沒禮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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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到底是一群鄉下人,真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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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主公,真沒想到,三河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仆人,好像都不願意給你太多面子啊。
】
【呵,這倒也是,我殺了德川家康的兒子,已經讓三河人對我恨的咬牙切齒的了,在甲斐的時候,代表着日本一國象征的八幡戰旗(就是大家認識的膏藥旗)也被我從三河人手裡給拿走了,他們要是對我沒意見,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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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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