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公主本來一腔怒火,可是看他克制着自己努力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樣子,心突然就靜了下來,她看着不遠處那個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敢的男人,莫名心疼。
“你不敢看我?
”溫斯公主輕聲問。
宋雲謙沒說話,依然不敢看向溫斯公主,那女人給自己下的毒,自己的意志力是可以抵抗的,但是溫意的毒,他早已經病入膏肓,如果溫斯公主在自己面前,他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
“公主如果想護自己周全,請馬上離開吧。
”宋雲謙的話語中已經帶了哀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克制多久,隻要想到他的溫意身邊,他恨不得馬上就化身為狼,将心愛的女子拆吞入腹。
“宋雲謙,你不是已經喜歡上别的女人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煎熬?
”溫斯公主想着寝室門口走了兩步,卻突然回頭,很不甘心地問道。
宋雲謙愣住,但是随即,他就笑了,滿含情意的笑容裡,他柔聲對溫斯公主說道:“曾經滄海。
”
在經曆了溫意之後,他的眼裡哪裡還能看到另外的女人,即使和溫意極像,在宋雲謙眼中,那也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溫斯公主的眼淚突然就下來了,為那句曾經滄海,為他此刻的克制和煎熬。
“宋雲謙,即使因為你丢了性命,我相信溫意無悔。
”溫斯公主激動地對宋雲謙說着,一步步走向他,眼底滿含柔情,宋雲謙看着她的樣子,心頭的火燃得愈發得旺了。
“小路子,帶溫斯公主離開,快點。
”宋雲謙閉上眼睛,對着門外大聲喊。
他還有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能亂來,溫斯公主現在還沒有溫意的記憶,他如果唐突了,那自己和她就再無可能了。
上蒼對他已經很是厚待,他不能耗盡上蒼對自己的福分,他必須忍住,哪怕……
宋雲謙不敢看溫斯公主,他閉着眼睛,卻能感覺到自己鼻孔中有皿腥氣湧出,接着,喉頭一陣皿的腥甜,他伸手擋在了鼻端,卻也感覺到了皿順着指縫流了出去。
他猛地回頭,本能的不想讓他的溫意看到自己流皿的一幕,卻不知道他的皿瞬間讓溫斯公主清醒過來。
當年的一切種種,突然充斥在她的腦海中,她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當時他厭惡地看着自己……,後來,她為葉兒接生,和他一起去尋藥,她為了自己腿受傷,他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三年後她再次回來,他看到自己時候眼底那壓抑地興奮,後來……,後來……
一切的一切,在腦海中翻滾,地震一般襲擾了溫斯公主全部的心神。
隻是不等她将一切想明白,她就顧不得理順這一切的一切,不顧一切地沖向宋雲謙。
宋雲謙的身體都是顫抖的,當溫斯公主那溫熱的雙臂纏繞過來的時候,他連呼吸都停滞了。
此生,他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讓心愛的女人主動抱住自己。
他不敢動彈,怕是一場夢,隻要自己稍微動作,這夢就會散了。
溫斯公主緊緊抱住宋雲謙,就像之前宋雲謙箍住自己一般,緊緊抱着,她的淚不受控制地落到宋雲謙的背上。
隔着漫長的前世今生,他們兩人終于再次抱在了一起。
“謙,我在,你的溫意在呢。
”溫意輕聲說着,話音中全是纏綿情誼,而宋雲謙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心頭的狂喜将身體的燥熱壓下,他多想馬上回頭,将心愛的姑娘抱進懷中肆意愛憐,可是他現在鼻子裡和嘴裡都流着皿,自己回頭,吓到她怎麼辦?
他不舍得讓她再為自己擔驚受怕,他不舍得她為自己傷心難過,他不舍得呀……
“溫意,松開我,快點。
”身體的燥熱終于還是驅散了心頭的狂喜,宋雲謙用僅剩的理智對溫意說話,話語溫柔,好像大聲一點都能将溫意吓走了一般。
“謙,你回頭,看着我,看着我。
”溫意輕聲說着話,手緩緩拂過他精壯的腰,你手指好像點火一般,所到之處全部焚盡。
宋雲謙不敢回頭,他低聲對溫意說道:“溫意,你聽話,先出去,我不想傷了你,我……”
宋雲謙很清楚自己心頭住了一頭猛獸,如果溫意在,那獸終究會沖出來,他的理智不受控制之後,溫意會受到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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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找到溫意,是為了護着,愛着,不是為了讓她擔心,不能讓她難過,不能讓她受丁點的傷害。
“謙,我就在你眼前,你不要我,你是想要那個女人是不是?
如果是,你我去喊她。
”溫意的話語輕柔,卻驚雷一般響在宋雲謙的心頭,他猛地回頭,僅僅将溫意抱在懷中,他的呼吸急促,體溫升高,嗓子裡卻是猛獸嗚咽一般的話語,他說:“溫意,别走,别丢下我。
”
溫意覺得自己的心刀絞一樣得痛。
他說别丢下我……
那個驕傲的,堅強的,烈火一般照進自己生命裡的男子,竟然害怕自己丢下他。
溫意不敢再說話了,她丢下她太多次了,以犧牲自己成全他的方式丢下他,不管他願意與否,不管他要經曆怎樣的痛楚和哀傷……
也許世人都會說溫意愛宋雲謙愛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卻沒有人說他宋雲謙在沒有溫意的日子裡生命是多麼的荒蕪和寂寥。
終究,她才是錯得最多的那個。
她擡腳,緩緩吻上宋雲謙的唇,那裡有自己最熟悉的溫柔,又自己最難舍的情愫,也有将自己灼燒的溫度。
他閉着眼睛,享受着這魂牽夢的馨香,任由自己沉淪在這個技法生疏的吻裡。
“溫意,有沒有藥讓我克制一下,我這樣,會傷到你的。
”在宋雲謙俯身将溫意抱住要走向床榻的時候。
他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輕聲問道。
即使已經欲火焚身,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宋雲謙依然不忘溫意的身體,這一世,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他……
“算了,溫意,幫我施針,壓下這邪火,我想等到咱們大婚,等到咱們洞房花燭,我……”宋雲謙長舒一口氣,做了決定一般。
溫意沒說話,隻是看着宋雲謙,許久才說了一句:“隻要是你,不管在哪裡,不管什麼時候,我甘之如饴。
”
“溫意。
”溫意的話語瞬間席卷了宋雲謙的全部理智,他緊緊吻住溫意,許久之後,他才輕聲說了一句:“施針吧,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