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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調包

暗槍 沉默似鐵 2688 2024-01-31 01:13

  熬了一宿,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侯濤實在堅持不住,囑咐其他人:“你們盯緊一點,我小睡一會兒。

  眼睛還沒閉上十分鐘,車門一響,丁凱文和董茂先後坐進車裡。

  “丁組長,我就是打了個盹,他們看着呢。
”侯濤慌亂的解釋着。

  丁凱文看了一眼他滿眼的紅皿絲,說道:“這件案子要是成功了,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讓你睡個夠!
但是現在不說睡覺的時候,你指望他們,他們還指望着你,萬一都是這樣,目标跑了怎麼辦!

  “丁組長,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再有下次,你就去總務處混日子去吧!

  “是!

  “他出來沒有?

  “還沒有。

  “昨天到現在,有人和他接觸過嗎?

  “沒有。

  “隻要沒人和他接觸就不怕……”

  “丁組長,目标出來了!
”一個特務說道。

  丁凱文連忙示意車裡人放低身體,掀開車窗簾向巷子口望去,王鳳山拎着皮包從巷子裡走出來,步行走到電車站,站在等車的人群中。

  丁凱文:“去兩個人跟上他!
一定要盯住他在車上和什麼人接觸!

  “是!

  兩名特務也混在等車的人群中,十幾分鐘後,電車緩緩駛過來停在站點,人群一個接一個上了車。
電車剛要啟動,王鳳山又急忙着擠下車,電車随即駛離。

  已經上車的特務幹着急沒辦法,王鳳山招手叫過一輛黃包車:“去甯波路。

  黃包車拉着王鳳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自以為擺脫了所有潛在的危險,殊不知在他身前身後最少已經有五六雙眼睛在盯着他!

  侯濤:“丁組長,他拎的皮包就是昨天在銀行取錢的那隻。

  “看起來他這是要去和他的同黨接頭!
”丁凱文開着車遠遠的跟在王鳳山身後。

  黃包車到了甯波路,車夫問道:“先生,在哪裡下車?

  王鳳山:“遠香茶樓。

  黃包車停在茶樓門口,王鳳山付了車錢,回身看了看四周,然後才邁步走進茶樓。
按照約定,他要在這裡把活動經費交給高非。

  “先生,您幾位?

  “兩位。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來。

  “您二位是坐包間還是坐散台?

  “我們坐包間,有生意談,包間說話方便……”

  “鈴鈴鈴鈴!
”櫃台上的電話響起,老闆拿起電話:“喂,這裡是遠香茶樓……哦,請稍等一下。
哪位是李良先生?

  王鳳山:“我就是。

  老闆把電話遞過去:“找您的電話。

  王鳳山接過電話:“喂?

  電話另一端,高非說道:“你聽我說,不要回頭看。
你已經暴露了,剛進去的兩個客人,是76号的人。

  王鳳山心裡暗暗吃驚,表面上不露聲色:“你什麼時間到?
這筆生意不當面談,那怎麼能行。

  高非:“你要求坐四号包間,靠右側地闆下面……”

  “好,我知道了。
那我再等你一會,你要是還不來,我可就走了。

  王鳳山放下電話:“夥計,我就坐四号包間吧。

  夥計:“好的,先生,您跟我來。

  高非順手拿起櫃台上的一疊報紙:“老闆,報紙借一下,打發打發時間,等人太無聊。

  老闆十分理解的笑笑:“當然。
您随意。
這些報紙就是給客人解悶的。

  王鳳山跟着夥計走進包間,把皮包放在桌子上:“先給我上一壺毛尖,一碟瓜子,一碟拼盤點心。

  “好的,您稍等。

  等到夥計把茶點上齊,帶上門出去之後。
王鳳山立刻蹲下身子,在地闆右側的邊緣摸索了一會,掏出鑰匙小心翼翼把一塊已經鋸開的地闆塊拿下來。
他快速的把皮包打開,拿出鈔票一疊一疊塞進地闆下面,然後把那塊地闆重新嵌進去。

  皮包沒了錢,形狀立刻癟下去。
王鳳山把幾張報紙揉了揉,都塞進包裡,讓皮包看起來和自己拎進來的時候一樣。

  十幾分鐘後,一個穿着白色短褂的男人走進茶樓,敲開四号包間:“你是李良先生嗎?

  “對,我是。

  “有人讓我來取一隻皮包。

  王鳳山把皮包交給你,那個男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坐在散台假裝喝茶的董茂立刻跟着出來,走到丁凱文車窗旁,低聲說道:“前面穿白短褂的男人取走了皮包。

  “李良呢?

  “他還在包間裡面。

  “讓齊老二帶幾個人跟着取錢的人!
繼續監視李良!

  “是!

  王鳳山等那個人取走了皮包,看了看時間,站起身說道:“夥計,結賬。

  “目标出來了!

  “跟上他。

  王鳳山叫上一輛黃包車:“三馬路。

  丁凱文的人陸續都跟在後面。

  大約幾分鐘後,茶樓電話響起:“遠香茶樓嗎?
我要定一個包間,十分後就到。
四号包間。

  …………

  王鳳山到了三馬路,下車付錢,邁步走進一家面館:“夥計,來一碗肉絲面,多放蔥花。

  吃完了飯,在附近的水果攤買了一些水果,然後走進一家衣帽店,買了一身新衣服,信馬由缰的四處閑逛,一直逛到傍晚,這才乘坐電車回到家中。

  丁凱文思索着:“這家夥在玩什麼把戲……那個拿走皮包的人情況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人和他聯系?

  “他拿到皮包後,就去了元寶街的興旺酒館吃飯,一個半小時之後,他進了飯館對面的一家釘房,剛才打電話問過,他剛剛出來,齊老二他們正在跟着他。

  丁凱文回上海的時間不長,對‘釘房’這個詞還比較陌生:“什麼是釘房?

  “就是窯子。

  “哦?
帶着那麼多的錢去嫖女人?
這可透着奇怪……走!
帶我去看看。
侯濤,你帶人繼續守在這,千萬不能再疏忽大意,一定要看住目标!

  “是!

  丁凱文開着車在特務的指引下,很快就在一條小馬路上看見了那個拎着皮包的人。
他手裡拎着皮包,悠哉悠哉的走着,對身前身後毫無防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情報員該有的樣子。

  他難道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

  丁凱文盯着他手裡的皮包,凝神想了一會,忽然說道:“不對!
動手抓他!

  齊老二和幾名特務沖上去,一腳踹翻那個歡樂的像是撿了錢的家夥,槍管頂在他頭上:“别動!
老實點!

  “不動,我指定不動!
幾位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丁凱文下了車,走過去拿起掉在地上的皮包,打開一看,裡面除了幾張皺巴巴的報紙,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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