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小王爺找上門兒
草草的吃過午飯,沐纖離也不想出門兒,便坐在房間的軟榻上練内功。
這才剛坐定沒一會人,便聽到了院子裡傳來吵鬧之聲。
沐纖離心神一亂差點兒走火入魔,慢慢的引導體内的亂串的真氣鎮定下來。
沐纖離滿懷着一肚子火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七皇子,我家小姐真的不在。
”一聲粉色衣衫的柳心,拿着掃把站在廊下的台階上,不讓東陵清流進屋。
“你這丫頭休要騙爺,爺方才進府時已經問過,沐纖離壓根就沒出過門。
快些給爺讓開,不然别怪爺不客氣。
”東陵清流沉着臉看着面前的柳心說道。
這丫頭用酒壺砸了他的頭,他本也該放過的。
可是這冤有頭債有主,她主子是沐纖離,這筆賬他便直接算在沐纖離的頭上了。
昨日本想很沐纖離好好的算個總賬,可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七哥來。
非要跟着她們一起去叙舊,末了還硬要送沐纖離回府,害的他一直尋不得機會,于是今日便直接找上門兒來了。
不過這七哥也真是奇怪,他還從未見過七哥送誰回家的。
也沒見過誰上七哥的馬車,偏這沐纖離就可以。
他不過不在皇城兩年,他這高高冷冷生人勿進的七哥,便與沐纖離關系這般要好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不客氣?
”沐纖離站在門口對東陵清流怒目而視。
今天的東陵清流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直裾,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長衫,長衫上繡着亭亭玉立的君子竹。
一頭青絲一半用紫金鑲玉冠,一半自然地垂于腦後。
“喲喲喲……脾氣還挺大,你是不是忘了點兒什麼?
”東陵清流勾着唇看着沐纖離說道。
他現在可是來算賬的,她的态度竟然如此嚣張,這怕是已忘記他是誰了?
沐纖離雙手環兇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東陵清流道:“忘記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忘記。
小王爺找上門兒來不就是想要算賬嗎?
來,算呀!
”
沐纖離坐在廊下的圍欄上,一副算賬便算賬,誰怕誰的态度。
“你大丫頭砸了爺的頭,你拔了爺的衣服綁在椅子上受人觀摩,害爺丢進了臉面你說這賬要如何算?
”今日他出門,大家上都有不少人,在他身後指指點點的取笑于他。
沐纖離笑了笑道:“哼……你輕薄于我,我的丫頭才砸了你的頭。
至于綁了你拔了你的衣服讓你丢了臉面,那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你還想如何清算?
”
他們之間不過就是你來我往而已,還算什麼賬?
東陵清流聞言腦海裡,便出現了沐纖離被自己壓在身下襲兇的畫面。
“咳咳……那是你讓我驗的。
”
沐纖離瞪着東陵清流吼道:“我特麼讓你驗你就驗啊?
我現在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
”
她當時隻不過是說的氣話而已,而且她都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女人。
那知道這個東陵清流,還真特麼的去驗她。
東陵清流搖着手中的玉骨折扇道:“小爺不傻,自然不會去死。
就算我确确實實的是輕薄了你,但是那也是你因為偷看我再先,事情才會發展成那樣。
”
“誰偷看了?
明明是你自己猴急不關窗戶。
再說了你與花樓女子翻雲覆雨又有什麼好看的?
值得我去偷看。
”沐纖離的眼睛上下掃了東陵清流一眼,露出一抹十分嫌棄的神色。
柳心看了看沐纖離又看了看東陵清流道:“小王爺此事隻是因為一個誤會引起的而已。
再說了小姐當時也不知道你是榮慶王府的小王爺,若是知道了小姐也不敢那樣對你。
既然都是誤會這賬還是不要算了,講和吧!
而且砸您的是奴婢,小王爺要打要罵,或者要奴婢的小命都可以。
還請小王爺,不要再找小姐麻煩。
”
柳心說完便要下跪,沐纖離忙一把把她拉了起來,看着柳心道:“你跪他作甚,他若想找我麻煩直接找便是,我還怕他不成。
”
她才不怕東陵清流,也不喜歡自己的丫頭跪拜旁人。
“好個護住的丫頭,好個無所畏懼的沐大小姐。
”東陵清流拍了拍手,走了兩步看着沐纖離道:“本來小爺是想把你也拔光了衣服,丢進百花樓的。
不過爺現在改變主意了,五日後我母妃在王府設了個花宴。
邀請了各家閨女到榮慶王府去,說是賞花,實則是為了給小爺選妃。
隻要你能破壞了這個花宴,讓我母妃不能為我選妃,咱們的過節便一筆勾銷。
”東陵清流說完,轉了一下手中的扇子。
他一直以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最怕的就是他母妃的眼淚。
他母妃說了,若是花宴之時,他敢臨陣脫逃她便日日在他面前哭。
所以這給他選妃的花宴他自然是躲不過的,但是他也實在是不想這麼早就成親,便隻能借助外力來破壞這場花宴。
“此話當真?
”沐纖離微眯着眼睛看着東陵清流問道。
“自然”
“空口無憑,我們擊掌為盟。
”沐纖離怕這個東陵清流說話不算話,便如此說道。
“有何不可!
”東陵清流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沐纖離看着東陵清流道:“隻要我幫你破壞了花宴,你日後便不能再找我麻煩,不然你以後便會不舉。
”
不舉?
東陵清流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沐纖離道:“小爺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
能把‘不舉’這兩個字說得這麼自然的,這世上怕也隻有沐纖離了,就算是男子也不能說得這麼直接。
“怎麼着你還想驗驗?
”沐纖離斜了東陵清流一眼。
驗驗?
東陵清流不由得看了一眼沐纖離兇前的起伏,那日的觸感又湧上心來。
東陵清流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局促的道:“好,便依你所說。
你若辦成了,我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如若不然小爺日後便不、舉。
”
“一言為定!
”
“啪、啪、啪。
”
沐纖離同東陵清流三擊掌為盟,定下了這個盟約。
擊掌為盟後,沐纖離便下了逐客令,讓東陵清流離開了鎮國将府。
見七皇子的身影越走越遠,柳心才松了一口氣,看着自家小姐問道:“小姐,你打算如何,破壞榮慶王府的花宴?
這榮王妃應該邀請的都是未有婚約的貴女,小姐連花宴都參加不了,如何搞破壞?
”
沐纖離聳了聳肩膀道:“誰說我一定要參加花宴才能搞破壞的?
”不進榮親王府,她照樣能破壞了那要為東陵清流選妃的花宴。
而且還會幫東陵清流處理的幹幹淨淨,保證就算榮親王妃日後想跟他選妃,都沒有姑娘敢嫁給他。
晚上沐擎蒼回了府,讓一家人在前廳聚在一起吃了晚飯。
沐擎蒼一直都把柳之敬當沐家的人,所以柳之敬也與他們一起吃飯。
飯桌上,沐擎蒼同沐景淩時不時的給沐纖離夾菜,氣的沐纖雪牙癢癢。
“丫頭,聽說你昨天在甯安侯府的詩會上出盡了風頭?
”沐擎蒼夾了一個雞腿兒在沐纖離碗裡,然後看着她問道。
“爹爹怎麼知道的?
”沐纖離沒有想到,自己爹爹會關心這些事情。
沐景淩代替他爹回答道:“今日早朝翰林院的秦大學士,找到父親問父親可不可以把你昨日在甯安侯府,所做的詩抄錄道東陵詩集之中以教後人。
我與父親這才知道,小妹在昨日的詩會出盡了風頭。
”
東陵詩集那可是日後教育後人的詩文範本,凡事所作之詩被收入東陵詩集之中的人,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沐擎蒼笑着道:“這事兒我還沒答應秦老頭,你若是沒意見,後日上朝我便去回話。
”
“全憑爹爹做主了。
”反正那些詩也不能說是她寫的,那些古人所寫的詩,能在這個朝代名流千古倒也不算什麼壞事兒。
東陵詩集?
沐纖雪食不知味的吃這飯,擡起眼狠狠的瞪了沐纖離一眼。
連自己的所作的詩,都不能被收錄到東陵詩集中,憑什麼這個沐纖離能。
“好!
那爹爹便先代你答應了。
我的離兒果然聰明,不過學了幾日,寫的詩便能收入東陵詩集了!
”沐擎蒼的心裡十分欣慰。
看到這個女兒這麼出息,日後他若是去了,也有臉見她娘親了。
“主要是柳先生教的好!
”沐纖離還不忘把這功勞分給教自己讀書的柳之敬。
柳之敬道:“是大小姐聰慧。
”
沐擎蒼見二人這般,十分高興的笑着道:“不二人也無需謙虛了,你們都是好的。
”
沐景淩忽然想起了什麼,看着沐纖離道:“對了小妹,聽說你昨天馬車壞了,得了七皇子送你去甯安侯府和回将軍府。
你得準備備些薄禮,略表感謝之意才是。
”
沐擎蒼也道:“是該感謝一番,隻是這将軍府的馬車怎麼好好的就壞了呢!
”
聽到沐擎蒼提馬車的事情,沐纖雪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手裡的筷子。
沐纖離看了一眼沐纖雪,對沐擎蒼道:“是有人故意而為,砍了馬車的車軸,所以這馬車才會壞在半道上。
”
“啪!
”沐擎蒼重重的把筷子啪在了桌上,橫着眉道:“竟有這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