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董傾依便不再想這事兒,别人即使窺視,那也毫無辦法。
面對世子的人情,她算是無法還了,跟靈越大師見面,董傾依根本回答不了天醫三十六針方面的問題。
“空了再去吧,靈越大師平日裡也挺忙的。
”見董傾依興趣不大,蓮瑢璟便如此說道。
“哦!
”董傾依挑眉,認同的點點頭,想想靈越大師的盛名,應該不太空閑才是。
若綠和浮雲在一邊聽得仰倒,什麼靈越大師很忙?
人家等着見高人好麼?
何況,以靈越大師的名聲來說,誰那麼沒眼色,敢排着隊來打擾?
所以,主子啊,靈越大師挺忙的,都忙着念佛打坐嗎?
董傾依自然不知道若綠和浮雲的暗自腹诽,還以為蓮瑢璟說的是實話:“若有空,我就來拜訪大師吧,不過,我這麼進來,靈越大師會不會見我的?
”
蓮瑢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你拿去,來的時候隻要出示,靈越大師必不會拒你在門外。
”
聞言,董傾依探頭一看,原來是一塊極品玉佩,按照她前世的眼光,起碼是玻璃種至尊黃級别的。
沒錯,這是一塊黃翡,在前世已經是最極品的玉了,尋常人等絕難見到,大多都成了收藏品。
而在這裡,依舊珍稀,可竟然隻是一個信物。
一面刻着盤柱的蛟,一面上有“秦汝”二字,下面是一個“璟”。
這應該是專屬的秦汝王世子令牌,董傾依點了點頭,将玉佩給收進了口袋,實則放進了空間求保險,其他的并沒有多想。
殊不知,若綠和浮雲已經驚得全身無力了,尤其是董傾依那毫不憐惜的動作,看得兩屬下差點直接給跪。
那種極品玉佩,怎麼可能存有許多?
何況還有秦汝王世子的标志,一般人那是連見都沒見過的,以免出現其他麻煩。
所以說,綜上所述,這樣的玉佩,蓮瑢璟手裡其實隻有一塊,那是世子身份的象征,甚至能調動所有屬于世子個人的勢力。
而他們主子可好,随随便便就給人了,還仿佛送出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什麼附帶說明都沒有,以至于讓接受人毫無警覺。
于是,若綠和浮雲憂郁了,主子,突然來個這麼大的動作,真的好麼?
也不怪兩屬下差點吓尿,這枚玉佩若是落入歹人手裡,别說秦汝王世子,就是秦汝王府都得跟着遭殃,嚴重點的話,甚至毫無翻身之餘地。
董傾依很無知,也更無辜,她雖然看出了玉佩質地,可哪裡會想到,蓮瑢璟竟然會拿個這麼燙手的東西給她?
兩人不過昨天才認識,還是自己求着人家的,地位身份更是差距巨大,董傾依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世子給她的玉佩權利竟然可以捅破天,從頭到尾,她真以為那是一枚通行憑證。
若綠和浮雲輕吐一口氣,緩了緩兇口的窒息之悶,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剛才自家主子那輕飄飄的一個眼神,絕對是最高程度的警告,若是還不懂事,就等着被仍回訓練營回爐吧!
董傾依好奇的看了看兩屬下,見兩人突然一本正經,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見到的樣子,不由納悶,這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随即,董傾依在蓮瑢璟的安排下,在國寺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到了蝴蝶村。
由始至終,董傾依沒有去探望過雲氏。
老實說,那點皿脈所維持的母子情分,在雲氏病發時就徹底揮霍了,理解是一回事兒,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說怕自己出現,更加刺激雲氏的病情,就是考慮到雲氏的想法,董傾依也不願意用熱臉去貼冷屁股,她可從來沒這嗜好。
自認已經不欠雲氏,不欠董家,董傾依如今依舊認雲欣兒,卻不可能再将她當最親的娘。
回到村子,董傾依收到很多問候和關心,至于真切還是假意,她懶得去分辨,隻要表面過得去,大家依舊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管如何,蝶戀山莊已然建成,蝴蝶村村民的利益就不會受損,差别在于,誰來撿便宜。
“姐,昨兒個好多不認識的人來問,山莊出不出售?
哥的事,很費銀子麼?
”董萩蘭報告着事情,有些擔心的問道。
“山莊出售?
”董傾依愣了一下:“呵,這些人倒是來得快,早盯上我們家的便宜了吧!
”
“姐,這是我賺下來的銀子,拿去辦哥哥的事情吧。
”董萩蘭遞過一包銀子,那數量是不少的。
平日裡董萩蘭看起來的确财迷,可這時候拿出所有積蓄,卻沒有半點不舍。
“别聽其他人胡言亂語,小蘭,那些三姑六婆閑來無事就愛嚼舌根,你要懂得分辨信息的真假。
”董傾依沒有接銀子,挑眉說道:“我是姐姐,基本事情都跟你說清楚了,難道還會隐瞞你這個?
”
“若是二弟真需要銀子,我手裡又不夠的話,豈會不顧牢裡的弟弟,撐死了也不向你要銀子?
”董傾依這意思很明确,若是需要,肯定主動開口了,哪裡輪得到董萩蘭來貢獻?
“姐!
”董萩蘭羞愧的低下頭:“我……”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是擔心哥哥,可他也是我弟弟,若是我騙你能讓人清清白白被釋放,我倒是不介意那麼做。
”董傾依心下想着,村裡也不知道傳些什麼流言被董萩蘭聽到了,讓這小姑娘心思重起來。
“嗯,對不起姐姐,是我不好。
”董萩蘭認錯誠懇。
“沒關系,要相信姐姐,以後再有人來問山莊的事情,讓下人處理,根本無須理會。
”董傾依狠狠的說道,想着要不要給造謠生事的人一點教訓。
肯定有人趁機鬧事兒,想要謀奪山莊的好處,否則,皇帝都還沒确定的事兒,這些人就知道了?
若是董晗軒的事情真能用銀子解決,在董傾依看來,那根本就不算個事。
關心則亂,待靜下心來,董萩蘭也想到了幕後之人的險惡用心,禁不住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