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束拓拽着齊綴的手把她拽出了宮。
大宴已經散了,來往遇到不少貴勳,看他們二人拉拉扯扯的,不少人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束拓皺了皺眉。
他低聲道:“綴兒,好好走路,别讓我扯。
”
齊綴茫然地看了他一會兒,本能地想說“你算老幾”?
可是她看了一會兒之後,又轉了身爬上了車。
束拓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車簾一放下,黑暗的車廂裡,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
“……綴兒!
”
她低聲道:“束拓,束拓,你别說話。
”
他動了動唇,想說什麼,突然唇上就覆上了帶着酒甜味的柔軟。
束拓整個人腦子裡仿佛炸開了那般,下意識地把這柔軟的身軀攬進懷裡。
黑暗颠簸的車廂内,他們激烈地擁吻。
齊綴的唇舌柔軟帶着冷香,仿佛是酒裡泡出來的美人,每一寸每一個呼吸都讓人迷亂。
束拓竭力壓抑着自己,低斥道:“綴兒,你醒一醒!
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勾引我!
”
齊綴吻過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下颚,往下含住他的喉結,輕輕啃噬。
束拓想把她推開,他那可拔千斤,曾經能輕易擰下最強壯的勇士的腦袋的手,此時卻仿佛沒有了力氣那般。
“我是勾引你,你什麼都知道。
但是現在,你抱緊我,别放開我。
”她低聲道,甚至有些哀求。
“……明天你酒醒了,就會後悔的!
”
齊綴哽咽道:“我不想再一個人了,束拓,我真的不想再一個人了……”
束拓的瞳孔猛地一縮。
“就這一晚上……你抱緊我别放開,束拓……”
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她明天起來就會翻臉不認人。
下一瞬,束拓突然掐住她的腰身把她抱了起來放倒在了地上。
帛國王子的馬車,自然寬敞。
黑暗中她的呼吸格外急。
束拓精壯的身軀覆了上來,像是盤踞在車中的野獸。
他低聲道:“綴兒,你記住,這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
齊綴低笑,聲音很嬌。
她喃喃道:“束拓,束拓,你還年輕。
”
“比你小七歲罷了,你會比我先老去,你會比我先沒有力氣,窮其一生,你不是我的對手。
”
下一瞬,他低下頭,用力吻住了她。
他的唇舌滾燙,和她的柔軟甜膩完全不同。
正是最皿氣方剛的年紀,懷裡摟着的是他從小夢寐以求,每個夜晚都會想起的女人。
束拓的吻很用力也很霸道,幾乎是撕扯着她的唇舌,按住她的後腦勺,強迫她接受他缱绻的深吻。
齊綴從未被人這樣吻過。
從前那些人,包括她名正言順的郡馬,包括陰連城。
他們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因為他們害怕她。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此時的束拓一樣,近乎兇狠地撕扯着她。
齊綴覺得頭有點暈,身體幾乎要癱成了水那般,舔着舌尖泛出的腥味,低聲喃喃道:“束拓,束拓……”
他吻着她卻不給她,咬着她嬌滴滴的耳珠子,雙手撫上渾圓的兇前,用力得讓她疼。
齊綴難耐地在他身上輕輕蹭,不滿地道:“束拓,束拓,給我……”
“綴兒,綴兒不急。
”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咬住她的衣領,舔了舔她精緻的鎖骨。
齊綴難受了,床笫之間從來都是她讓旁人難受,從來沒有人讓她這樣難受……
束拓感覺到她的不滿,哪怕自己已經壓抑得要崩潰,卻還是低低地笑出了聲。
“綴兒,我最喜歡你這樣。
你要好好求我啊。
”他低聲道。
齊綴攬着他的脖子,低聲道:“束拓,你若還是個男人,今天你就得把我弄死在這兒。
不然……”
她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就得去找别人了。
”
“!
!
!
”
下一瞬,束拓紅了眼,猛地撕開了她的衣領。
黑暗中衣料碎盡,齊綴有些猖狂地笑。
那笑聲中束拓愈發憤怒,仿佛也在惱怒自己最終還是輸給了她。
這場你來我往的挑釁和争鬥,他一敗塗地。
“你自找的!
”
他咬牙切齒地道。
齊綴笑得可開心了,喃喃道:“毛孩子……”
下一瞬,她驚呼出聲。
束拓的聲音難耐又緊繃:“你看看,我是毛孩子麼,嗯?
”
齊綴甚至覺得有點疼。
束拓正當年,身材結實魁梧,她的手撫上去的時候那肌肉也硬得充滿了壓迫性。
束拓動了動腰,在這颠簸的馬車中,仿佛要被極緻的歡愉吞噬。
為了避免讓這女人看不起,他生生咬牙忍了下來,低聲道:“你看看,我比其他人如何?
”
齊綴漸漸适應了他,此時滑膩雙腿也環上他矯健的腰身。
“活兒是不錯……就是廢話啊,未免也太多了些。
”
她像條靈活蛇那般攀到了他身上。
“束拓,弄死我。
”
下一瞬束拓徹底失控,馬車更加颠簸。
束拓來自西域,本就是奔放不講究的風俗。
但是齊綴是他自幼夢裡的人,好不容易吃到嘴的美味珍馐,他原是想帶回家一點一點細細品嘗。
但是齊綴的反應實在讓他把持不住!
黑暗中她壓抑地喘息,瑟瑟的呼吸,勾住他的腰身,扭動的身子仿佛最惑人的精魅。
束拓為她發了瘋,着了魔。
在這馬車上便不能自已,徹底失控。
車内不斷傳來男子如野獸般的嘶吼,女子的低吟雖然嬌弱甚至氣若遊絲卻仿佛依然帶着淺淺的笑意,仿佛帶着低低的挑釁。
自然引得那男子愈發惱怒愈發瘋狂,隻恨不得那麼整個将她拆吃入腹!
齊綴不知道那天束拓折騰了她多少次。
他是想讓她求饒。
可齊綴是什麼人?
再痛再累也不可能會求饒。
後來她意識不清,感覺他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抱進了暫居的驿站。
他把她放進溫暖的水中。
她垂着腦袋靠在他壯碩的兇膛上。
束拓清理着她布滿青紫色痕迹的身子,眸中沉沉。
現在清醒過來了,他自己也有些懊惱,怎麼就在車上要了她三次,還把她折騰成了這樣?
“酒醒了麼?
”束拓低聲道。
齊綴垂着腦袋,又湊過去吻了吻他極富男子氣概的兇膛。
她低聲道:“我今兒……才知道什麼是男人。
”
束拓的兇膛微微震動,明顯被她取悅。
“口渴?
讓人給你準備了蜜茶。
”
齊綴擡起頭,咬着唇看着他。
她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上,勾勒出妖娆的弧度。
“是口渴,不過我不想喝蜜茶……”
“綴兒?
”
她猛地從水裡擡起身子,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我想吃這個。
”他低聲道。
束拓猛地瞪大了眼睛,最終竟強不過妖娆的齊綴,被她給……按了下去。
……
帛國王子進京,讓京城上下都嚴正以待,随時提防。
倒不料他剛進京就成了西南綴郡主的入幕之賓,拉着齊綴沒日沒夜地颠倒胡鬧。
白天經常看到他們二人手拉着手穿梭于逐漸繁華起來的鬧市,嬉笑怒罵,像任何一對兒小情兒。
齊綴比束拓年長七歲,可在他身邊看着卻依然像個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姑娘那般。
束拓性子放肆張揚,面對齊綴卻柔和不少,看着她沒心沒肺地扯着他在街上亂竄,他基本上也就是放縱地笑笑,然後跟上她的腳步。
然而轉個身,他就親手把招惹了齊綴的綏侯爵府鄭氏親手給打斷腿。
齊綴呢,就很是小人得志地在一邊看着。
夜晚束拓幾乎從不赴宴,就算赴宴也帶上齊綴。
可是齊綴逢宴必醉,總有人喜歡灌她就算了,她還來者不拒,喜歡自己跑去跟人喝。
每次束拓都隻能把她拖回來扛回去。
因此他後來就再也不赴宴了。
有人說他是入了溫柔鄉,英雄冢。
齊帝派人監視了他整整一個月,發現他每天就是跟着齊綴胡鬧,鬧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倆是什麼關系了。
而他放手去收回兵權,也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帛國方面的壓力。
甚至可以說,非常順利,朱氏子孫也沒有再出現過。
漸漸的,齊帝對帛國使臣放松了戒心。
這一天,齊綴罕見起了個大早,然後把摟着她不肯放的束拓給踹開了。
“嗯?
這麼早?
”
齊綴跳下了榻,有些興奮地道:“我要去看棒槌。
”
束拓知道棒槌是誰。
此時他心裡有些吃味,忍不住就道:“怎麼,皇帝點了頭?
”
“答應了,我上了折子”,齊綴顯然非常興奮,道,“我要進宮去住兩天。
”
束拓不願意了。
他粗聲粗氣地道:“本王子答應了麼?
”
齊綴自己穿好了衣服,叫了丫鬟進來給她梳頭。
束拓王子精壯的身子露在被褥外面,讓丫鬟微微紅了臉。
齊綴視而不見,對着鏡子自己先戴上了最喜歡的那一對兒皿翡耳墜子,才道:“需要你答應嗎?
你以為你是誰?
”
束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要沒記錯,你是美人計的美人,是來勾引我的。
難道不該讨好我?
”
這女諜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齊綴淡道:“讨好啊,怎麼不讨好?
昨晚怎麼伺候你的,忘了?
”
束拓剛想說點什麼呢。
齊綴就笑道:“還是說你這一時半刻都離不得我了,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