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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馬應試已是中的,但是接下來還有步射,這個就有些簡單了,馬上颠簸異常楊谌都能百發百中就更不用說立于平穩的地面上了。
步射毫無懸念的也是通過,但是還是要等發榜之期,因為武舉的成績是綜合起來的,策論為先尤為重要,還要将其與弓馬步射三項一起綜合評定才能得出結論。
在等發榜的日子裡楊谌仍然和徐鵬舉形影不離的,幸虧這個年代沒有同志玻璃什麼的說法,否則以他倆的行徑早就被封建禮教程朱理學洗腦的人們給浸豬籠或燒烤了。
徐胖子以主人的身份帶着楊谌整天的走東竄西到處戲耍玩鬧,期間徐胖子也是将楊谌介紹給了自己以前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們,大多和徐鵬舉一樣皆是公侯之後,一個個飛揚跋扈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這裡面徐鵬舉就是最大的典型,衆纨绔皆以他馬首是瞻。
楊谌的身份卻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阻力,隻是幾日的功夫便潤物細無聲的浸入到這個圈子裡和他們勾肩搭背的玩耍起來。
楊谌将現代社會的一些娛樂玩法也是拿出來與大家分享,比如說打麻将鬥地主什麼的,那些個纨绔子弟枯燥的生活一下子就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以至于每每見面不推一推麻将不鬥一鬥地主就過不了這一天,楊谌的身份地位在這個圈子裡日益漸長且隐隐有超越徐鵬舉的勢态。
作為衆多玩法創始人的楊谌自然是賺得瓢盆滿盈的,腦子一向不好使的徐小公爺自然是輸的每每底掉,而且慘輸之後毫不氣餒的仍然大叫着繼續以至于最後隻剩内褲甚至于連内褲都是楊谌不屑要才給他的。
一衆人就這麼嘻嘻哈哈玩鬧着,漸漸地之間的情誼也是與日俱增。
這日裡衆人小聚散場,徐小公爺穿着楊谌賞給他的衣服一臉不高興的自一處酒樓之處的雅間中出來,楊谌緊随其後笑容滿面,他現在的主要事情就是痛宰這些個土豪們,尤其是徐鵬舉,這個真的是能發家緻富的啊,看着他們一個個精神萎靡的樣子楊谌打心底裡高興。
“徐鵬舉,你爺爺給你的花銷實在是太少了些,每次你都當褲子真是丢人啊,哈哈……。
”一衆纨绔中的一人調笑着徐鵬舉,臉上嬉笑不已。
“趙承志,你不也輸得臉紅脖子粗的,休拿小爺玩笑,他舅老爺的。
”徐胖子心中郁悶擡眼不滿的看了楊谌一眼。
衆人嘻嘻鬧鬧的紛紛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隻有徐胖子百無聊賴的不想回家和楊谌在街上直晃蕩卻一句話也不說。
楊谌心中明白面帶微笑的直盯着他看,看的胖子心中更是憤懑卻不敢說話,因為楊谌現在是他最大的債主。
“不用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兄弟我既然賺了銀子自是要與兄弟分享的,咱們這便去要去遊樂一番可好。
”楊谌看着胖子快要急了隻好好言安慰。
胖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幾日的錢物都被楊谌給赢了去了自己一直素着呢,聽得楊谌的話語能不激動嗎。
“還是自家兄弟了解我,哎,咱們去哪兒?
聽說這幾日可是又來了幾個可人兒,咱們尋那裡去吧。
”
“我覺得還原來的就很好,技術娴熟啊!
”楊谌思索片刻頗懂門道的說道。
“那些個都老的能當媽了,還是粉粉嫩嫩的好!
”
“好!
今日你說了算,走着!
”楊谌見徐鵬舉好不容易興奮便一口答,他應将懷裡的鼓鼓囊囊的錢袋一下子就抛給了徐鵬舉以至于很多天都沒見着錢影的徐鵬舉感動的想要痛哭流涕。
兩人議定一會的功夫便來到那莺莺燕燕的場所,當兩人就要進去的時候徐鵬舉卻是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而且還做賊似的四處觀瞧個沒完。
“你看個什麼勁的,裡面的肯定讓你看個夠。
”楊谌在一旁耐不住性子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沒事,呃……你說這會你家我弟妹不會來吧?
”徐胖子面帶憂色的問道。
看來是李絡秀的教化此時起作用了,主要是那不人道的教化手段起作用了。
“沒事吧,我也不确定,反正每次來此處都能會被捉個現行。
”楊谌聽完胖子的話也是神情緊張的四顧起來,兩人就在門口不進去而是縮頭縮腦的看着四周,來來往往的嫖客都好奇的觀望卻被胖子羞澀的踢得遠遠地。
“咱們還是準備好要緊,不然這次定是沒命的了。
”胖子一邊緊張的觀瞧一邊與楊谌商議。
“那是,咱們還是找好退路的才是。
”楊谌将自己的一貫作風充分的發揚。
兩人便四處打量邊慢慢的向裡面退去,剛剛回過身子的徐鵬舉還不放心的猛地回頭查看了一下才長舒一口氣以袖遮面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要些什麼?
姑娘們都等着呢!
”老鸨迎上前來大聲的接客。
“你喊什麼喊,再喊小爺我割了你的舌頭,他舅老爺的!
”徐鵬舉放開衣袖露出碩大的胖臉吓了老鸨一跳。
“原來是徐小公爺,失禮失禮,我小些聲小些聲就是了。
”
“要一桌酒席,再叫幾個這幾日剛來的人兒來。
”徐鵬舉低聲與老鸨說着一改往日的高調****的風采。
“好好好,您去雅間稍後片刻,您要的一會就給你送去。
”
徐鵬舉和楊谌專挑人多的地方走并且死死的用衣袖遮着臉,突然徐鵬舉卻急急地又趕了回去吓的老鸨差點失禁當場。
“哎,我問你,你這裡有沒有容易逃走的房間,離着街上低矮的也行。
”
老鸨自是明了其中意思,“小公爺你放心,要是有人來我們也是有人擋着的絕對不會攪了您的興緻。
”
“廢話嘛這不是,你能擋得住嗎,小爺我都……不說了,還是快快的與我找來。
【ㄨ】”徐鵬舉頭一次和顔悅色的與老鸨商議着,這孩子真是被李絡秀吓得作下病了。
準備停當楊谌和徐鵬舉才進的房來,一進門他們兩人便四處亂竄的認真的查看着退路,徐鵬舉還将窗戶打開仔細的在心中比量了一下高度才和楊谌放心而又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好戲的開始。
房中的兩人自粉頭上來就再也沒動過酒菜,兩人很正派的抱着那粉嫩的可人兒坐懷不亂,眼睛都盯着門口看個不停以至于都是忽略了懷中的美色當前。
兩人似是等待着什麼而且等的很是辛苦,汗水都是流了一臉。
就在兩人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門外終于傳來了大聲喝叫的聲音,他兩人心照不宣的松了一口氣自是有條不紊的從窗戶撤退了,雖然從門口得知不知是那家夫人來尋自己的丈夫,但是他倆也是沒了興趣便早早地回客棧休息去了。
徐鵬舉可能是對楊谌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在他身上能找到朋友兄弟的真正意義,雖然現在兩人的關系還有待于進一步的提高,但是從如今的發展形勢來看将來很有可能達到超脫兄弟情誼的地步。
這幾日徐鵬舉還是沒有回家,用徐鵬舉的話說家裡就是那關鳥的籠子,沉悶,束縛,很不自由,閑的那什麼疼。
他仍和楊谌在客棧之中一同起居生活,就像是同宿舍的舍友們一樣建立了深厚的階級感情,雖然兩人的身份懸殊巨大。
武舉會試出榜沒有什麼報信之人,全憑自己去看全沒有文試那麼風光。
楊谌和徐鵬舉沒有親自去看榜,而是徐鵬舉打發低下的仆人前去查看。
待得知都是中的武舉兩人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出榜之日楊谌的回鄉之期便也不遠了。
說實話楊谌對于徐鵬舉還是很有感情的,從古至今一同遭過難的兄弟之間的感情最是真切,徐胖子這些日子裡沉默的吓人可能也是心中經受不住那份兄弟之間的純真感情的折磨。
但是徐胖子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來的很直接,他咬牙從朋友那裡借來了銀子帶着楊谌将南京城裡能玩的地方玩了一個遍,當然不包括勾欄之地。
也送了好些個東西給楊谌,包括刀具武器甚至于賣給李絡秀的胭脂水粉。
心神疲憊難辭盛情的楊谌卻連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否則徐胖子定會沖着他直愣愣發呆眼含淚水神情怆然。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心神疲憊的楊谌終于決定要回去了,徐鵬舉屁颠颠的給他尋來了馬匹卻是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楊谌獨自牽馬在街上走着,他是希望此時胖子能夠出現和他一叙離别之情,但是等待了很長時間也不見那個胖嘟嘟令自己歡喜令他人堪憂的身影楊谌出的聚寶門外翻身上馬便要離開,他回身觀瞧了一眼卻控制這馬兒慢慢的向前。
“啊……,啊……”身後卻突然的傳來了陣陣的聲嘶力竭,楊谌忙扽住馬回身去瞧卻仍不見門裡有什麼熟悉的身影,可是他剛要回身過去那陣陣喊叫聲又起頓時令他心神不甯。
“啊……,啊……”
楊谌回身仔細觀瞧這來來往往的人群卻突然的發現那城樓之上有一個肥胖的身影在揮手不已,他打馬靠前發現真真是那徐胖子赫然立在城門之上。
“你啞巴了,怎麼隻會叫喚了。
”楊谌在城門下沖着胖子大聲喊話,但是城門之上卻久久沒有回響。
“你倒是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可走了。
”
“啊……,啊……”仍是叫喊聲傳來。
楊谌撥馬裝作離去,城門上卻傳來胖子嘶啞的歌聲,“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别,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楊谌端坐馬上差點就笑出聲來,胖子如今都能吟詩作賦了,這首描寫男女離别之情的詞雖說此時唱出有些不适時宜而且徐鵬舉唱的也是斷斷續續,但是楊谌能感受出這裡面的情誼。
胖子難捱離别情愁想着要躲了這個過場,但是在家裡坐立不安的呆了好長時間卻壯着膽子直接跑妓院裡去了。
他想通過感情轉移大法來舒緩自己的心情但是當他心神不甯的呆坐在勾欄之中時耳邊卻響起了歌女戚戚然然的歌聲,雖然胖子對這類詩詞什麼的具有很強的免疫力,但是破天荒的包了那歌女在雅間裡唱了一遍又一遍的酸曲。
當老鸨真是于心不忍自己客人被這凄涼的聲音攪得沒法專心狎妓準備叨擾一下徐小公爺的時候,徐胖子突然發瘋似的從門裡撩了出來直直的跑了出去。
此時的徐胖子将那歌女嘴中的一阙詞唱将出來氣喘籲籲地癱坐在了城門之上,楊谌沉寂了好一會才迎合胖子。
“胖子,我還會回來的,謝謝你能來送我,你唱的詞我也很喜歡。
”
城門之上無有回聲,楊谌卻模糊的看見那胖胖的身影好像在微微顫抖。
“胖子我走了,後會有期!
”楊谌用力的閉了閉眼睛止住眼中的濕潤打馬要走,但是隻一箭之地便又折返了回來。
他在在包袱中掏出徐胖子給自己的兩把小匕首出來分别在上面刻畫着什麼,然後卻是将其中的一把用力一揚抛到了城門之上。
做完這些楊谌便将剩下的那把匕首往懷裡一揣再不耽擱縱馬離開,身後城門之上徐鵬舉拿着那把匕首仍是沖着楊谌啊啊大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楊谌的身影遠遠地消失徐胖子才摸了摸自己淚水縱橫的胖臉抽噎着将那匕首拔出鞘來,隻見的那散溢的寒光之上深深的刻着楊谌二字,見到楊谌的名字徐鵬舉又是止不住的哭了起來,他遠遠的向着楊谌離開的地方看去手中卻将那匕首緊緊地攥着,連斂鋒芒劃破了手指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