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愈發冷了,家裡也沒什麼事,水伊人就弄了副象棋出來,讓大家沒事下着玩,好在這裡也有象棋,水伊人随意點撥幾句,大牛就上手了,他本就聰慧,家裡除了水伊人,也就秦風能和他下幾手,不過也是輸多赢少。
聽到水伊人說秦風,大牛就臉黑了,抱怨的嘟囔了句。
“和那家夥有什麼好下的,下棋又慢又臭。
”
秦風正在和小石頭下着象棋,聞言不善的瞄了眼還站在門邊傻子,磨了磨牙。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下不過這傻子。
拿着棋子的手一頓,‘啪’下錯了位置,小石頭瞧見了連忙落了一子,小臉上是轉敗為勝的喜悅。
待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小石頭堵死了,
“落子無悔啊!
”
聽到小石頭幸災樂禍的提醒,嘴角不由抽了抽,無奈地出士保帥,将車暴露在空檔。
小石頭毫不客氣,跳馬吃車。
啪!
兩子一疊,收了他的車,笑得得瑟。
水伊芙坐在一旁繡荷包,聽到聲響,擡頭瞧瞧,抿着唇輕輕一笑,又低頭刺繡。
大牛也關了門走回自己的位置開始雕琢手裡的木頭,木屑悉悉索索的滑落。
一時屋裡溫馨安逸。
風雪漸下漸大,鬥笠上很快就鋪上一層雪花,水伊人疾步行走,雪幕中迎面走來兩人。
水伊人定睛一看卻是水朱氏和傻子水木融倆人,水朱氏帶着鬥笠在前面,水木融挑着一對籮筐在後面跟着,水伊人抿了下唇,側過身子讓路。
“哦,是伊人啊!
這麼大風雪你一個女娃子跑出來幹啥,小心凍着了,有啥事讓你家男人幹去,别慣着他們,趕緊家去吧!
”水朱氏走到近前才瞧見水伊人,腳步沒停,眯着眼說了句,就走了過去。
“伊人家去,風雪大呢!
”跟在後面的水木融也學着他娘的口吻說了句。
水伊人不由怔愣,眨巴了下眼睛,定定的瞧着風雪中倆人的背影。
這水朱氏居然在關心自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剛才自己在水朱氏眼裡居然沒看出一絲貪婪,有的隻是淡然平和,隐約間還有關切。
這人腦子沒出毛病吧!
她也知道這段時間老房也發生了不少事情,自從水琴死後,水朱氏就和水老七大吵了一架被打得半死,後來水木壽又開始鬧起了分家,也被水老七給揍了,開始的時候老房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後來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靜了下來,沒了聲響,不過住在老房附近的人都知道,水朱氏和水老七鬧翻了。
水伊人不由咬起了手指,難道這人改邪歸正了?
想了想,就跟了上去,是人是鬼去打探一番就知道了。
看這水木融挑着擔子,水伊人就知道他們這是去地裡剝油菜皮喂豬,江南都有種油菜的習慣。
冬天打不到豬草,油菜葉子是最好的玩意,剝了爛葉子的油菜長得快,剝下來的爛葉子也剛好喂豬。
水伊人家的良田都種了冬麥,隻有家門口剛開的荒地上種了一點,是拿來換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