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她便要來京城了,今日除夕離開春也不過隻有一月的時間,自己快馬加鞭半個月就能将信件送到她手裡,待她看了信,應該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從未改變吧。
一個月的等待,一個月的路程,自己隻需在等兩個月就能見到她了,若是皇上同意放人自己還能去接她,也許不用那麼長時間就能相見。
但先一步到京城的卻是南齊公主。
初八這天陰沉了數日的天氣突然明朗起來,南齊的公主也在這一日入了京城,而他府中的細作卻依然毫無動靜,或者說是沒尋到她的破綻。
拿不到證據抓不到把柄,就無法戳破百麗和南齊的陰謀。
南齊公主的到來在京城無疑又掀起一番熱鬧,人們茶前飯後都在議論着這位遠道而來的美貌公主。
隻因她在觐見皇帝之後,居然說她雖是來和親的,但卻要自己挑選丈夫。
敗軍之将,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更為驚爆眼球的是,那公主卻是眼光極好,在朝臣眼中極有心機的,她居然指明隻嫁大耀國護國将軍雲昊天。
大耀國是禮儀之邦,皇帝雖不滿她的要求,但也沒直接拒絕,隻模棱兩可的說了句再議就沒了後文。
自從除夕雲昊天見過佟錢後就再也沒去見過百梨,更沒有再陪她逛過街。
于是京城又開始流傳出這麼一個說法。
雲家長輩瞧不起民女出聲的白梨姑娘,以孝道壓制大将軍,責令他冷落白梨姑娘棒打鴛鴦。
雲昊天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讓幻影暗查了一番,看到手裡的查證結果,他也就給了一抹譏諷的輕笑。
看在她哥哥白松的份上,暫且就讓她折騰去。
然而他還不知道白梨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白梨了。
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内,白梨對窗而坐,身着绫羅頭戴珠钗,畫着精美的妝容,但卻不見一絲歡喜。
“白姨娘,您的金絲銀耳粥。
”進來的是一位其貌不揚的婢女,端着一碗描金汝窯瓷碗送到她面前。
白梨偏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向窗外,嘴角挂起一絲諷刺的笑意。
“這毒藥我還有吃多久?
”
“您再忍忍,每日奴婢會給您配少分量的解藥,不會危機您的性命的。
”那丫頭擡起了頭,俨然就是那個叫花秋的婢女。
呵!
白梨嗤笑,端起那碗名貴的粥一飲而盡将碗丢到她的托盤上又問:“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
“奴婢不知,您知道的奴婢被盯得緊,無法傳遞消息,更沒法出府。
”花秋恭敬的答。
“呵!
你到底對多少人下了毒,居然這麼快就暴露了!
”
“是,應該是雲府那邊的人暴露了才連累了奴婢這邊。
”
“可惜啊~該把那群老東西全毒死才好。
”白梨冷笑,眉宇間帶着戾氣,高高在上的姿态哪裡還有一絲往日的神态。
白梨喚來了自己的貼身婢女,換了身衣裳準備出門,而花秋也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不張揚不刻意,就真如一個本分的二等丫鬟一般。
這邊暗潮湧動,而水伊人這邊卻是一片皿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