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東海之濱桑海城
桑海城靠近海邊,由于海天一色的美景,每年有大量的來自于各地的旅人前往這裡。
然而自齊國宣布投降的那一刻起這裡便被大隊的秦國鐵甲兵所接管,每日都有無數的兵士在街上巡邏桑海城的居民整日提心吊膽,尤其是海岸邊更是被大隊的秦軍封鎖。
本來就是靠着發達的漁業維持的桑海近幾日更是雪上加霜,不少的店鋪都處于歇業的狀态,一些小的酒館内做着一些閑聊的無業漁民。
在靠近海邊的地方則是一片繁忙之景,無數的民夫喊着号子将一根又一根巨大的木料運往海邊,一些身着甲胄的軍士來來往往的巡邏,他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絲毫不敢有所懈怠,自從這一月以來發生了不下十次的暴亂,尤其是新被征招進來的三千齊軍更是讓這裡變得危險,好在負責這裡的秦軍主将都以鐵皿的手段鎮壓了下去這才能夠保證工期如約進行。
往日巡邏人數便多的秦軍,今日更是增加了一倍不止。
扶蘇率先走上了早已修好的望樓,看着遠處忙碌的人群,在扶蘇的身後則是公輸仇姜妙晴以及陰陽家等人。
遠處在公輸家族的機關術的幫助下随着轟的一聲,最後一根巨大的木料被安放在了蜃樓上,整個海面像是經曆的一股小的浪潮,無數的白花的浪水湧向海岸邊,至此整個蜃樓的主要結構龍骨已經安放完畢,整個工地發出一陣歡呼聲。
扶蘇緩步走下望樓看着面前這一堆堆早已放置好的巨大木料,他輕輕地拍了拍這些木料發出沉悶的響聲卻是堅硬無比。
“若是我沒有看錯這些木料到不像是北方的木料。
”
公輸仇解釋道:“公子真是好眼光這些木料的确不是北方的樹木。
”
“哦!
那麼這些木料來自哪裡?
”
“百越之地,這些木料均是百越之地運來的鐵木本身便堅硬無比,蜃樓無比巨大隻有這種木料才能夠承受蜃樓無比的重量。
”
扶蘇疑惑,“百越之地距離此處不下數千裡,想要運送如此多的樹木不知要浪費帝國多少的人力。
”
“人力固然是有但是卻也并不是公子所想的那樣,這些自百越之地運送而來的木料經由百越砍伐過後徑直投入江水之中順着江水而下,位于下遊在經過打撈,如此一來至少可以節約一半的人力物力。
”
扶蘇點頭對此十分滿意。
公輸仇讓人搬來了一副桌案,拿來了一副由布錦繪制而成的蜃樓設計圖,這幅巨大的圖紙鋪在桌案上足足有數米之長,在這幅圖紙上清楚地标明了正殿,内殿東西朝堂總數足有數百個房間,而在蜃樓的底層則是巨大的糧倉,整個蜃樓以公輸家族的霸道機關術為主陰陽家為輔,攻守兼備堪稱一座海上巨城。
即便扶蘇身為大秦帝國的長公子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般龐大的船隻,這哪裡是一艘船分明是一座城。
“蜃樓能夠容納多少人?
”
公輸仇答道:“蜃樓足以容納萬人有餘,但是若是出海航行考慮到糧食空間等情況則最多能夠容納數千人。
”
“數千人還真是壯觀。
”扶蘇道。
“五百童男童女的已經正在篩選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完成。
”
“那就好!
父皇對此事可是十分關心的。
”
站在遠處身着秦國侍衛團服飾的楚南,看着海面上幾乎鋪滿了的龍骨震驚之色無以言表,這麼巨大的蜃樓他幾乎從未見過,恐怕隻有後世的航母才能夠與之相提并論。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良來到了他的身旁。
“先生的傷勢好了。
”
張良點頭,“看樣子你比我小不了多少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子房可好。
”
楚南看着張良感覺到他似乎有話要說。
“不知道能否借你的佩劍一觀。
”
楚南一愣面露為難之色。
“若是你有難處,子房絕不相逼。
”
張良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倒是讓他顯得有些小人心了。
楚南笑着說道:“這又有何難。
”他解下自己的佩劍交給張良。
張良輕撫着手中的逆鱗劍,摸過劍柄上繁複的花紋,想着與這柄劍有關的一切以及韓國的舊事。
他将逆鱗劍抽出一截劍身,在殘破的劍身上,之細孔之處無數肉眼可見的黑氣如同煙塵一般向外四散開來,同時整個劍柄都發出了微微的顫鳴。
張良感受着手中的逆鱗劍體内的内力已經運轉起來。
“子房!
”
楚南上前一步,将那截劍身快速推入劍鞘中,他能夠感受到逆鱗劍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氣息,這股氣息雖然還是有着爆裂的氣息但是他可以更加的感受到的是在這股暴烈之中夾紮着一股親切之感,而這股感覺來自于眼前的張良。
張良竭力将視線移開。
“子房失态了!
隻是這柄劍以前的主人我認識。
”
“你是說韓非。
”
“你知道!
”
楚南點頭。
張良想着當日這柄逆鱗劍的威力搖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這柄劍絕對不比劍譜上排名的任何一柄劍要差,隻是可惜你連逆鱗劍三成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
”
逆鱗劍曾經是韓非的佩劍,而張良是韓非的好友對于這一柄劍的理解自然有更多的獨到之處。
“還望子房兄指點?
”楚南拱手。
“你之所以未發揮出逆鱗劍的全部威力,便是逆鱗劍還未有認你做主人,或者說是你本身的實力不夠。
”
“那我應該怎樣做。
”
“很簡單隻有一個字那便是養,養劍!
”
楚南依然不解,“養...怎樣養。
”
“養劍貴人身上所佩戴的玉佩經過長年的佩戴越發的晶瑩剔透,劍是兇器,則以皿肉之軀喂養逆鱗劍削除他上一任主人的氣息隻有到了那個時候你才能夠完全發揮出逆鱗劍的威力。
”
“以皿肉喂養!
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
”
張良認真道:“這是一柄怪的劍,除了這種方法據我所知沒有其他的方法,至少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