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
秦王嬴政五年,将軍蒙骜攻魏定酸棗、燕、虛、長平、雍丘、山陽城,皆拔之,取二十城。
初置東郡。
”這便是東郡的由來。
東郡大部分位于魏國境内于中原腹地可謂是最為中心之地。
如今這裡早已被秦軍占領,東郡的各個任命的官員也全部由秦國以前的官吏所構成,負責整個東郡的管理。
此時天色已黑,路東驿館位于官道以北,是這方圓百裡之内最大的驿館。
驿館内燈籠被高高的挂起,發出昏暗的燈光。
無盡的寒氣在山林間彌漫,白天的溫度低到了夜晚更是如此,更是少有人走動,别說人聲了便是蟲鳴鳥叫的聲音到了這個時候也變得格外的少。
在官道的盡頭,星星點點的燈火由遠及近馬蹄踏破了初霜踏在官道上的聲音顯得極為清脆,在這夜色中傳出及遠。
當先一匹身披輕甲的騎士率先進了這巨大的驿館内。
戰馬的嘶鳴聲将這座驿館徹底的驚醒,慌忙起身的驿館人員快速的來到外面,他的身上還穿以一身亵衣,顯然是剛剛才醒的。
在他的身後跟着幾名驿館的仆從。
“郡守大人前往東郡爾等快快準備。
”
丢下這句話那名身着輕甲的騎兵,揚鞭而起向着官道上直奔而去。
數十名騎兵中間護着一輛圓形的車駕,車駕的前方是兩匹關内産的高大駿馬正在這官道上疾馳。
那名騎士欺身來到車架旁,“大人前面就是最大的路東驿館了,今夜我們不如就在那裡歇息,待明日應該就能夠趕到東郡了。
”
車簾被掀開,一位身着秦國服飾的官員點點頭,這名官員面貌看上去甚為嚴厲。
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這一支隊伍終于來到了這路東驿館,在驿館外房間以及給戰馬的草料早已準備完畢。
待這支隊伍停在驿館前時,早有數名夥計上前将這些戰馬牽到了後堂的馬棚中。
“記得用最上等的草料,這些戰馬可是比我們還要寶貴的。
”那名騎兵統領大聲說道。
“這位軍爺你就放心着吧!
這路東驿館的草料都是最好的保證讓它們吃飽,天涼了,還請進驿館内喝上一杯酒去去寒。
”
那騎兵統領來到那位郡守面前,“大人這……”
那名郡守倒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他揮揮手,“将士們這一路上都辛苦了你們去吧。
”
騎兵統領招呼着這些兵士來到驿館的大堂,大堂内生着濃濃的火焰木材發出劈啪的響聲火星四射,暖和無比。
早有夥計将酒壇擺了過來,這些秦兵雖然眼饞然而畢竟是軍紀嚴明看着這些酒眼中雖有饞意卻是不敢有何動作。
那名騎兵統領看着自己身邊的這群同僚命令道,“喝吧!
但是不能多喝,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别忘了我們的任務。
”
“好。
”
有了統領的命令這些秦兵不再有所顧忌,歡呼一聲圍坐在一起。
那名騎兵統領獨自走在一旁,他始終覺得這間驿館有些不對勁至于是哪裡具體說起來他也不明白。
“統領這壺酒你拿着吧!
”
一名騎兵走過來遞上酒,騎兵頭領拿在手上向外而去。
他漫無目的走着外面寒意侵人呼呼地冷風直往他的衣袖裡灌,他不由自主的拉緊了自己的衣袖,喝了一大口酒這才稍稍的驅散了些寒意,嘴裡呼出一口熱氣轉眼之間卻是又消散在風雪裡,他終于明白哪裡不對了,因為這方圓百裡的驿館實在是太靜了,就算是現在天已黑了下來也不會這般靜。
他沿路走着卻發現一些斑駁的紅意散在這雪地中顯得分外隐秘,他沿着這痕迹向前走去手中卻是緊緊握住了劍柄,終于他被地面上那一抹鮮紅的皿漬驚醒,那是皿腥的氣味,如果不是天氣太過于嚴寒他本該早就發現的,在柴房中在那一灘灘皿迹之前無數的屍體被堆放在一起,這些屍體中身着驿館服的管事以及夥計毫無例外的都倒在了地上,屍體卻是早已凍僵,死去了生命。
“不好。
”
那名騎兵統領剛想要走腦海中卻是傳來了陣陣的眩暈。
兩名手拿長刀的夥計走上前來。
“我明明隻喝了少許的酒為什麼會這樣?
”
“在酒中下藥那麼沒有技術活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我們做的呢?
真正的藥卻是在那煙火味裡。
”
騎兵統領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劍,兩名夥計與他纏鬥在一起,他雖然腦海中有些昏迷然而他走了出來借着這股寒風卻是沒有先前的那麼昏昏沉沉的了,他抽劍出身将這兩名夥計解決,身上也受了些刀傷,他跌跌撞撞的向着大堂内而去,然而還未等他來到大堂之中一柄鋒利的利刃便穿過了他的兇膛。
他閉着眼倒了下去,無力地趴在了門檻上,最後看見的畫面卻是無數的箭矢向着堂内飛射而下,他的那些同僚在還未覺察到敵人之時便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真是一群廢物連這麼一點事情都辦不好,險些壞了我的好事。
”
一名身着衣裙的女子說道,踹了踹門前的那名騎兵統領。
她轉過身看着眼前的夥計,“做的幹淨一點那秦國派來的郡守呢?
”
“放心他第一個就被管事做掉了。
”
在堂上的雅間内身着一身秦國官員服飾的郡守這個時候卻是早已經沒了呼吸,這位本來前途無量的秦國官員,東郡的郡守本來要前來展開他的抱負然而卻在這麼一個小的驿館内丢掉了他的性命。
十數名身着黑色布衫的夥計走了出來,将那些已經死去的騎兵又檢查了一遍,撿起了他們身上的裝備,他們做得極為小心以便确認沒有活口。
風雪掩蓋了這間驿館,一群身着黑色布衫的人騎着馬匹冒着風雪急速離開了這驿館,在他們的身後路東驿館卻是冒着了熊熊的大火,離得幾裡之外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火紅的焰火映紅了半邊的天空,在驿館的廊下同樣是昏暗的燈光卻仿佛是在預示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