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城門口忽的傳出幾聲士兵的慘叫之聲,伴随着栅欄被劈裂的聲音,随後便是數聲慘叫。
“傷人了。
”
有知曉的百姓向着城内呼喊,兵器的碰撞聲在城門口消失。
一匹快馬快速的奔向縣衙的方向。
透過茶館看着街道外面一道龐大的人影出現,那人的臉上刺着六國的文字,在他的肩上一柄大劍如同門闆一樣被他扛在肩上,街上頓時亂了起來,看着這人方才在城門口的時候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幾名秦軍士兵殺死。
勝七武功之強隻是不必說,隻是他此時來另外有事他的身軀高大便是陰蔽也隐蔽不了所以隻有硬闖才是他最終的辦法,這隻是一座較小的城寨所有的秦軍不過數十人。
自從他得到楚南的消息之後便沒有任何遲疑的向着這邊趕來,對于他來說機會隻有一次若是這次沒有他的消息那麼永遠也不會知道青龍計劃的全部内容,他是青龍計劃的實行者也是繼承者,當田猛死後便隻剩下他一人所以他絕不可以死,那樣絕密地圖也必須得到手,當楚南還是東郡郡守之時,他不可能有能力與他一較高下,然而他現在隻是秦國的一條喪家之犬這便給了他很多機會,而且他聽說楚南受了傷。
楚南喝茶的手忽的一頓他看向茶攤外,“是他。
”
“誰?
”
“走。
”
楚南抓着石蘭的手,付了錢。
石蘭将包袱背在背上,不明所以。
兩人經過茶攤的後面。
“那人究竟是誰?
”
“農家勝七。
”
“他似乎與你有過。
”
“我跟很多人都有過節,你知道我的身份,隻是與勝七的過節似乎更大些。
”
石蘭頓時來了興趣,“什麼過節。
”
楚南看了看四周将那份來自地圖拿了出來。
石蘭拿在手中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地道遍布着秦國的各個郡縣,這毫無疑問是一張軍中至寶若不是他了解楚南的性格恐怕還以為他真的便會反叛秦國。
楚南将那份地圖收好,“這下你知道為什麼了吧!
”
“這還真是要緊的事。
”
無數的軍丁,自遠處的縣衙之中而來,在更遠處更是響起了隆隆的戰鼓聲,楚南曾經是東郡郡守對于這樣的聲音很熟悉,在東郡下的各個郡縣之中若是發現強敵,便會發出警報附近郡縣的便會派出軍兵加以牽制,他們的作用也不過是牽制,在更遠處精銳的秦軍便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内趕到,雖然這裡不是東郡然而這樣的機制根本沒有變化。
聽着遠處秦軍的号角聲,證明事情已經到了一個極為緊急的狀态,在遠處勝七已經被數名秦軍纏住,然而這些縣衙之中的軍兵完全不是勝七的對手,勝七在城寨中緩緩前進,他的目标是楚南,所以他搜尋的很仔細絕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那名縣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停止了無謂的攻擊,他看着遠處高大的人影,恐懼在心中滋生,那人似乎并沒有大開殺戒,更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在某一刻他似乎找到了什麼?
勝七開始狂奔如同一輛快速發動的戰車,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抵擋住,勝七揮動手中的巨阙将眼前的籬牆一劍劈開,他沒有繞道因為他知道那樣來不及,那人或者說楚南在快速的移動,勝七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所以這是最快也是最省時的方式。
整座城寨在這時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終于勝七已經接近那道影子,他手中的巨阙将眼前曬着的布匹撕裂,便顯露出了兩個人影,其中乃是一名中年人,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少女。
勝七有些疑惑,他看着眼前兩人,楚南看着勝七,他現在的妝容還未卸下,勝七當然不可能認出他。
“走。
”
楚南說道,趁着勝七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快速的向着城門口而去。
“易容術。
”
勝七大叫,他也隻是稍稍的愣了一下便揮動着手中的巨阙跟了上去。
楚南有傷跑得不是很快,但是勝七卻是在身後緊追不舍。
他用手将臉上的妝容完全破壞,露出本來的樣子。
他停了下來,看着遠處的秦兵,大叫道:“楚南在此。
”
那名縣丞聽着這話,看着和告示上一模一樣的面孔,“抓住他。
”
那乃是皇帝陛下親自下令想要捉拿的打逆即便是他也不敢輕視,若是有人告發他見到賊人還無所作為那麼等待他的将會是悲慘的命運。
數名秦兵向着楚南而去,倒不是因為什麼有關帝國的榮譽,當然或許那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便是因為抓到楚南的賞金,連升三級,賞千金,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夠拒絕的誘惑。
這些秦兵稍微阻礙了在身後追擊的勝七對于楚南來說對付幾個小兵,比對付顯然要容易的多。
然而勝七幾乎是用手中的巨阙硬生生的開辟出了一條通道。
楚南能夠聽到身後因為巨阙的揮動而帶來的陣陣狂風。
他轉過身來急退,手中的逆鱗劍向上舉起,呈防禦之勢,沉悶的響聲在兩人的身前響起,楚南的小腿微微彎曲雙手不斷顫抖,但是他終究擋住了勝七的這一番進攻。
勝七加大了自己的雙臂的力量,那柄巨阙幾乎便快要架到楚南的脖子上。
“說,那張地圖在哪?
或許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
“還敢狡辯,東郡之中昌平君的女兒漣衣與花影已經被救了出來,便是你的那位好兄弟也受到了你的牽連。
”
聽着這話楚南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然而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的唇角忽的起了一抹笑意。
呼呼地風聲自勝七的身後傳來,一道極為快速的影子向着勝七而去,那道影子是石蘭,趁着楚南與勝七纏鬥的時間,她已經繞道勝七的身後,發動突然的襲擊。
勝七的反應很快,多年來無數的戰鬥更是讓他警惕異常。
他套在巨阙上的鐵鍊向着身後橫掃而去,威勢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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